看到她,臉上先是微微一愣,隨之取而代之的便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一般,他淡然地從她面前而過,走到窗前,雙手擦住毛巾像是發泄一般照著自己的頭發一陣亂搓猛揉,隨後將毛巾往身邊的椅子上一扔,然後走到衣櫃前,手指在腰間一勾。
浴巾滑落在地,他健美壯實而又修長的身體赫然地暴露在空氣里,暴露在她的眼楮里。
雖然兩人對彼此的身體已經到了閉上眼楮就能夠完全描繪得出具體的形狀,甚至哪里有一點痣,哪里有一塊淡得不仔細看就無法察覺的疤,她都一清二楚,可是在兩人幾天沒見,再經過一番劇烈爭吵過後,突然看到他那麼肆無忌憚地褪去遮羞之布的時候,她還是本能地感覺到羞怯。
低了頭想不去看他。
可是想了想,卻還是勇敢地走上前,試著伸出顫微微的手將緊緊地抱住他。
眼看指尖就要觸到他紋理細膩卻十分有質感的肌膚時,突然手被他用力拽住,緊接著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然後驚魂未定地發現自己被他狠狠地壓在了衣櫥之上。
她的雙手被他用力地固定在頭頂,他的身子死死地壓著她一動不能動,他們身體**的部位緊緊相依,她發現他興奮了,他的身體此時此刻正蠢蠢欲動
她有些欣喜,第一次那麼熱切地渴望著他可以撕開她的衣服,熱情而有些粗暴地佔有她!
如果是那樣,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可以通過這種方式盡釋前嫌呢?
她很清楚地感覺到他炙熱的呼吸一陣又一陣地撲向臉頰,死死盯著她的眼楮分明是赤、、的佔有欲,還有他那被她咬得結了血痂的薄唇一會緊抿一會松開,一切一切的跡象都表明他真的恨不得將她全身剝光了,然後再狠狠地吃掉她。
她屏息靜氣地等待著,渴望著他的發力,渴望著在他有力的沖擊下發出**的呻、吟聲,雙腿不禁夾緊,腦子里滿是少兒不宜的畫面
然而,好一會,她都沒有等到她想要的,他像被巫師施了魔咒一般變成了石頭雕像。
終于,她輕輕地叫他,「子簫」
她的聲音打破了一室的沉靜,也打破了施在他身上的魔咒,只見他咧開嘴冷冷一笑,一只手在她臉頰上,脖子上,豐盈處不斷游走,「你想要了是不是?」
「是」她微微有些喘息,第一次發現自己是那般的敏感,那般地迫不及待地需要他。
他卻突然一把將她推到地上,冷冷地說︰「可是我不想要!」
說著就從衣櫃里拿出衣服快速地穿上了,然後大步流星地朝門口走去。
她緩緩地爬了起來,走在他身後輕輕地說︰「飯菜已經做好了,吃飯吧!」
「我沒功夫陪你吃飯!」他卻頭也不回,聲線像淬著寒冰一般冷得讓人發顫。
「你吃點再走吧,反正也費不了多少時間!」她不甘心地再次企求。
他突然轉身,雙目灼灼地逼視著她,薄涼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正如你所知道的,我如今已經是有未婚妻的男人!回去陪未婚妻才是好男人該做的不是嗎?」
她哀嘆,「子簫,我們真的要如此別扭地說話嗎?」
笑容一收,他冷若冰霜,「從此以後,我們都會如此別扭了!是你,打破了我的底線!」
說完再沒心情跟她多說下去了,自打開門走了出去,重重地摔門聲讓她驚得全身一顫。
從玻璃牆往外看去,只見他開著車狂飆而去,就如月兌韁的野馬,狂燥得讓人害怕。
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她轉身向餐廳走去,在擺滿可口飯菜的餐桌前坐了下來。
為了他,她學會了做飯,從前他吃她做的菜吃得那般幸福甜蜜,哪怕有時候她一不小心燒糊了,他也吃得津津有味,仿佛那是天底下最美味的美食。
可如今,他卻看都懶得看一眼,更別說贊美了!
哎!他這一次到底要跟她鬧別扭鬧到什麼時候才完啊!
這樣冰冷的氣氛太讓人難受了!
她悶悶地坐了下來,拿起筷子索然無味地吃著。
這天晚上,他沒有回來,也沒有打電話回來,他的漠然與忽視讓她失眠了,滿腦子里全是他的影子,全是他們甜蜜相處的回憶。
哎!真的不該如此沖動的!
只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吃,她既然做了錯事,就得老老實實地承擔錯誤,耐心地等待他消氣的那一天。
直到清早,她才淺淺地打了個盹,不過半個小時再度醒來,卻不想起床,因為只想賴在暖融融的被窩里蜷著,好過起來面對冷清的一室獨自懊悔傷心。
可剛這樣想,突然听到樓下傳來開門聲,還有進來的腳步聲。
她心一跳,急忙跳了下床,沖向門口,可是還沒沖幾步卻來了個急剎車,改了個方向沖向浴室。
她一夜未眠,臉色一定難看死了,她不能讓他看到自己這副憔悴的模樣!
快速地沖到浴簾,匆匆地洗漱了,往臉上補了點水,又擦了點潤膚乳,然後往鏡中看了看,覺得皮膚水潤不少,正要轉身走,卻又停住,拿起粉撲往臉上撲了點粉,然後再抹了一點唇膏,這樣簡單的一收拾,鏡中的女子便精神不少。
滿意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出了臥室,沖下了樓,當看到來人不是墨子簫而是女僕時,心里大大地失落。
無力地靠在樓梯的扶手上,淡淡地問︰「你怎麼來了?你知道密碼嗎?」
女僕笑道︰「是墨少打電話告訴我密碼讓我來為您做飯的。」
「是嗎?」她眼楮一亮,無法掩飾滿心的喜悅,急急地問,「他還跟你說了些什麼?」
「沒有啊!他什麼也沒說啊!」女僕一臉茫然。
「哦?是嗎?」她再度失望無比。
「我去幫您做飯了!時間還早,您再去睡一會吧!等飯好了後我上樓叫您。」女僕笑著說。
「哦。好!」她懨懨地應了,有氣無力地轉身往樓上走去。
關上房門,長長地呼了口氣,自己給自己打氣,「夏小昕!不要灰心!他既然讓女僕過來做飯給你吃,就代表他仍然掛心著你放不下你!這就是一個大大的好兆頭啊!你只需要耐心等候,他一定會回心轉意的!加油!」
自我鼓勵很有用,她想到即將到來的美好未來,心里便禁不住一陣陣地雀躍。
心里有了些底氣,睡意自然就來了。
她打了個呵欠,躺上了床,蓋上被子,一閉上眼楮便昏昏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下樓的時候,女僕看著她笑,「您睡得真夠香甜,我早上去叫了你好幾次都叫不醒,最後只好隨您去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對不起,我昨天晚上睡得有點晚。」
女僕了然地笑,「明白。昨天的陣仗把我們這些人都嚇了一大跳呢!不過幸虧一切都過去了,墨少依然是那麼疼您!」
她笑笑,不願意多談自己與墨子簫的事情。
因為她知道,在這個莊園里,除了susan之外,其余的人根本不把她當作墨子簫真正的女人,尤其是他訂婚之後,他們更是幾乎把她當作他的玩物了吧?
呵呵。唯一不同的是,他們覺得此時的她可能屬于比較昂貴的玩物,要玩厭,只怕需要一段時間的。
她也懶得解釋,因為表現在眾人眼前的的確是這樣的一個現實,更何況,她與他們也接觸得少,他們的想法她可以完全選擇忽視。
只要她知道,她與墨子簫之間是有真愛存在那就足夠了。
嘻嘻!不對!現在就連jason似乎也承認他們之間的感情了,對她態度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了!
那次她哭,他甚至還為墨子簫辯解。
哎!這實在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算是眾多憂傷中的唯一一點驚喜了!
吃過午飯後,她窩在房子里看了兩小時偶像劇,然後就去健身房自己練習格斗術,練得一身疲累大汗淋灕這才去洗澡。
洗了澡下樓,就看到女佣又在廚房里忙碌了,她看了萬分地不好意思,急忙說︰「你以後別來為我做飯了,我可以自己弄,就我一個人隨便怎麼吃都行!而且今天中午不是弄了很多菜嗎,我吃剩菜就行了,沒必要用這麼大的陣仗。」
女佣卻笑著說︰「這是墨少特意叮囑的呢!交待我天天都要給你做新鮮的吃。」
「真沒必要的。」她心里甜甜的。
嘿嘿!她現在算是懂了,他那個人典型的口硬心軟。
人不在這里,可是心卻留在這里了,連吃飯這麼小的事也念念不忘地放在心上,還敢否認他不在乎她!
因為開心便硬要幫著女佣一起做,做好後又挽留女佣留下來一起吃飯,還讓女佣去叫上susan一起過來吃飯。
她不能出去,但susan總能過來吧!
女佣卻滿臉為難說︰「墨少已經下令這間屋子只準我一人進出,其它的人都不讓進出。更何況,susan現在也不在莊園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