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小島的另一端,夏小昕在擁擠的機艙里閉著眼楮淺睡,卻不敢熟睡。、.
因為tainer在出發前特意地提醒過她,讓她一定不能大意,每次睡覺都必須保持一種淺睡的狀態,做好隨時隨地面對突發狀況的準備。
因為在歷屆賽事里,在賽前便會有一個或兩個人被提前淘汰。
當然,所謂的淘汰便是指因為太大意太掉以輕心,結果卻被別人暗殺了。
這是允許的。
被殺的人的主人也只能自認倒霉,怪自己看人的眼光不夠準。
因為誰都知道,其實一登島便意味著賽事已經開始,沒有足夠警惕心的人,也絕對不可能在賽事里走多遠。
如今,她就淺淺地睡著,可是耳朵卻是打開的,面對周遭的細微動靜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開始,什麼動靜都沒有,眾人皆都保持著一種警惕的狀態。
可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機艙里的呼吸聲便變得大而雜亂。
很顯然,有人睡著了。
夏小昕皺眉,暗暗地替那睡著的人擔憂著。
果然,沒過多久,她便听到衣服摩擦的聲音,還有利刃插入肌肉里發出特有的沉悶之聲。
她心緊得厲害,只覺得在此時此刻,這個世界成了一個死氣沉沉的煉獄,所有的聲音都被無限地擴大再擴大,讓她緊張莫名。
正緊張之時,突然听到身邊的dongtrang也發出了一陣響亮的鼾聲,不禁大吃一驚,不明白一直以來都警惕有加,表現出色的dongtrang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犯這種低級錯誤。
心急之下,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尖尖的指甲用力地掐住了她的手心。
可她無動于衷,正著急之際,黑暗里,突然寒光一閃,有人悶哼一聲倒在了她們的腳子不斷抽搐,嘴里發出一陣陣奇怪的聲響,想來那人已經被dongtrang割斷了喉嚨。
原來她只是假睡?
夏小昕如釋重負地想。
突然一把刀塞在了她手里,黑暗里,她隱約看到自己手握著的可不正是自己一直貼身藏著的匕首嗎?
dongtrang什麼時候模走的?她竟然完全不知道!
心里不禁一陣惡寒,暗自慶幸幸好自己與dongtrang結了盟,不然以dongtrang的身手,她很難走到最後。
dongtrang其實在整個訓練的時間,並沒有完全展示她的實力。
想到走到最後,兩人終究要作個殊死拼搏,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從接連發生了兩樁血殺之後,再也沒有人敢睡了。
黑暗里,有眼楮如狼一般閃爍著,呼吸聲粗細不一,一時之間,緊張的氣氛彌漫了整個小小的機艙,每個人都已經明白此時此刻賽事已經正式拉開了帷幕。
當第一縷晨曦照亮了機艙,每個人便清楚地看到在自己的腳下倒著兩具早就冷僵了的尸體。
一具被人用利刃割破了咽喉,一具被人刺中心髒。
腥紅的血流了一地,早就凝固。
每個人的鞋子上都無一例外地沾染了他們的鮮血。
他們無動于衷,也不對視一眼,卻不約而同地閉上眼楮爭分奪秒地做著最後的休息。
這個時候才是最安全的吧!
可惜只有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而已。
不一會,便有保鏢走過來拖走了那兩具尸體,然後命令他們集體下飛機集合。
夏小昕下飛機的時候,因為太過驚訝太過害怕險些一跤從扶梯上滾落下來,幸虧身後的dongtrang伸手及時扶住了她,她這才不至于出個大糗。
dongtrang貼近她的耳邊輕笑道︰「如今,我越發地覺得與你結盟真的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明智的一件事情。」
夏小昕頭‘嗡嗡嗡’作響,看著不遠處那和他們一樣穿著囚服的墨子簫心里復雜莫名。
她不懂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更不懂他為什麼會穿立著和他們一樣的衣服!
他,究竟想做什麼?
帶著滿月復的疑問與惶恐,她機械地邁動著腳步。
最後,他們被人帶到墨子簫的地方停了下來。
一開始,他們自覺地與墨子簫隔著一定的距離,因為在他們的眼里,墨子簫過來可能只是想親自巡視一番的。
他們對他是又憎恨又恐懼,在看到他的一瞬間真的有恨不得張牙舞爪地撲上去將他撕得粉碎的沖動。
但是看了看四周那持著重型槍械,一個個滿臉殺氣的保鏢們,沒有人敢真的上前泄憤。
于是低頭看著地上,只怕自己眼楮里的真實感情會出賣了他們自己。
可是在墨子簫主動地走到他們中間,然後tainer宣布他們的對手再增加一個時,一股殺氣立即無聲地蔓延了開來。
當心底深處那個可怕的猜測得到證實,夏小昕更是震驚無比,像受到了天打五雷轟一般,瞬間就被打得外焦里女敕,好一會都回不過神來。
dongtrang在她耳邊輕笑,「他是個真男人!」
她早就飄遠了的魂魄這才慢悠悠地回來了,心里苦澀無比。
這兩個月來,她的心很靜很靜,靜到真的做到了心無旁騖,心里除了訓練還是訓練,不曾像從前那樣痛苦地想念過他。
即便偶爾他的模樣會在腦子里出現,也只是一閃而過,她理智地從來不肯讓他在她的腦子里呆的時間不超過三秒。
本以為她真的從他們那段不正常的愛情里解月兌出來了,從此破繭成蝶,會一直心無旁騖地直達自己心中的目的地。
可是當他以這樣近乎自殘的方式出現在她面前時,她心里那道努力築就的防線眨眼間就崩塌了!
她清楚地意識到,其實從始至終,他並沒有離開過她的心里。
她所做的一切,其實只不過是掩耳盜鈴!
她,還是愛他,深深地愛著他!
即便對他的所作所為不齒,即便那麼迫切地想要厭惡他想要離開他,心卻始終不肯听使喚!
這個可惡的男人,就是不肯讓她過得輕松!
他的身份明明那般高貴,卻來參加這種血腥殘忍的游戲,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他完完全全是為了她而來!
他想要用實際行動護衛她,想要幫助她得到她想要的平等與自由,想要通過這一切告訴她,他是真的愛她的!
對于這一點,她心里真的清楚得很。
可是她不想這樣!
她不想讓他參與到這里來!
他不應該屬于這里!
他應該坐在那吹著冷氣的空調房間里的大班桌後,淡定地盯著電腦屏幕看著他們自相殘殺,享受著擁有生殺奪予權的快感,而不是由幕後走到前台來參與這一場滿是殺機的游戲里!
他難道不知道他這是身入虎穴麼?
這里的人,除了她之後,只怕沒有一個人不想剝他的皮抽他的喝他的血吧?
簡直愚蠢幼稚之極!
他以為以生命相護,就能證明他對她的愛情嗎?
就能力挽狂瀾,讓他們的感情再一次峰回路轉嗎?
可他卻完全忽略了一點,若他命都沒有了,他們的愛情又怎麼可能還有機會?
蠢貨!混蛋!糊涂蟲!
她恨恨地在心里咒罵著。
她如果有選擇的話,也不會來這里,他這樣跑來,讓她不但不感激,甚至又氣又惱,如果可能,真的恨不得直接上前一拳將他撂倒在地,然後讓tainer把他抬走。
可是,他的事情向來由不得她作主,她即便說什麼做什麼也都無法改變他的任何決定!
這個獨斷專行的暴君!可惡!
她恨恨地想著,眼楮卻始終不往他身上看一眼,自然地也沒有听清楚tainer所交待的事情。
所以,當dongtrang用力地掐了她一把,低聲說︰「快點回過神來!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可不想帶著個包袱前行!」
她猛然清醒過來,抬頭看到已經有人拼命地朝前方跑去時,這才也後知後覺地緊隨在了dongtrang的身後。
dongtrang一邊跑一邊說︰「在林子里的百米處,埋有各種冷兵器,咱們得找到才行!這次的第一關是看有人能夠活出叢林。不像咱們訓練時一樣,這里不僅要應對各種陷阱,更要防止別人對自己狠下殺手!殺戮已經正大光明地被允許了!每三人一組,沒人願意跟咱們,因為怕遭了咱們的暗算。」
她的心立即緊繃了起來,知道此時此刻便再也容不得有一絲一毫的馬虎了。
她們撲進叢林,立即開始四下尋找著起來,四下觀看哪里是否有新鮮的泥土,哪里石頭堆積的地方是否藏著秘密。
可是搜尋了半天,終究沒有半點成果。
遠方不斷有人興奮地高呼,很顯然有人拿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夏小昕的心焦急萬分,看到墨子簫優哉游哉地坐在一棵樹下叼著一根草在嘴里一邊輕咬一邊不住地打量著她,很顯然,他很自然地與他們成了一組的隊員。
先是有些心安,但看了看他那漫不經心的模樣又不禁莫名地煩躁起來,彎腰隨手拾起一塊石頭對準他的胸口扔了過去,低吼道︰「趕緊找!不然就滾開點!」
已經隨時隨地有喪失性命的危險了,他卻還有閑情逸致坐在那里打量著她!
墨子簫的胸口被小小的石子擲中,隱隱作痛,可卻得意地笑了,心里甜滋滋的,心想她到底還是口是心非了。
先前走的時候顯得那般的絕情絕義,可是真的看到他的時候,她就開始擔心他了。
她的心,仍然死死地在他身上,這讓他大為振奮,越發地覺得自己決定來這里真的是英明至極了!
當下一躍而起,笑嘻嘻地對她眨了眨眼,「我不會滾開的!」
不等她發怒,人突然反身抱住了樹干,如靈猴一般迅速地攀登了上去。
夏小昕看得直冒火,正要朝他怒吼,dongtrang卻恍然大悟地說︰「難怪他一直呆在那樹下!敢情那武器就懸掛在那樹上!」
她一愣,眺目望去,果然看到在那樹上一粗大的枝椏之上,掛著一個麻布口袋。
只見他騰跳挪移,很輕松地拿到了口袋,然後對她們打了個ok的手勢,人便又抱著樹桿滑了下來。
‘啪’地一聲扔在地上,然後瀟灑至極地拍了拍手。
dongtrang迅速地跑了過去,蹲打開了麻布口袋,只見里面竟然有箭弩,有砍刀,還有一小撮細細的似干草一般的東西。
最重要的是,還有三瓶水!
只有兩樣武器,卻有三個人。
若放在其它的組里,一定會為誰拿武器而爭個你死我活,暗生間隙,可是在他們之間,這種可能卻完全不存在。
夏小昕搶先將那似干草一般的東西拿在了手里,然後從腰間抽出匕首晃了晃,「我早就有武器了!」
dongtrang淡淡一笑,伸手拿了箭弩。
墨子簫自然就拿了砍刀。
三人各自拿了武器和水,水放進了背包,而武器則拿在了手上。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三人便開始徒步而行。
叢林里雜草茂盛,長得比人還高,每一片草葉都利如刀刃,一不小心便會被割傷。
墨子簫手持著砍刀走在前面,手起刀落間便快速地清理出一條小徑。
其實就在距離他們幾十米外,就有一條現成的小徑,因為dongtrang和墨子簫都知道越是那種看起來安全平靜的地方越是殺機四伏,遍布陷阱。
果然沒走多久,便听到一陣巨大的呼嘯聲傳來。
三人頓住腳步,齊齊向小徑處看去,赫然便看到一個用削尖了的樹樁組成的如巨型狼牙棒似的東西在半空中蕩來蕩去,虎虎生風。
有驚叫聲傳來,並不是慘呼聲,想來有人觸發了機關,可是卻有幸沒有被擊中。
那真的是多虧了賽前的訓練!
看著那蕩來蕩去的東西,夏小昕的臉色有些發白。
dongtrang拍了拍她,「趕緊走吧!咱們得在規定時間內安全無虞地從這里出去。走出這里的只能是十個人!」
夏小昕一愣,「十個人?誰還會去計算喪失了多少人嗎?」
話音剛落,突然‘’地一聲響。
她抬頭,只見遠處天空處升起了一股淡藍色的煙霧。
dongtrang淡笑,「這便是一個人了!」
夏小昕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當失去一個人的時候,tainer等負責監控的人便會打出一顆信號彈提醒所有的人。
這真的很殘忍,就像一種無形的壓力生生地逼近每個人的心靈深處。
膽子小的便會惶恐不安,膽子大的也有一種無形的緊迫感,迫使他們把手里的武器對準自己身邊的伙伴。
「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墨子簫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又開始揮刀砍向那些鋒利的草木。
他們始終以墨子簫打頭,夏小昕居中,dongtrang斷後的姿勢前進著。
墨子簫不僅負責開路,更要注意前方的威脅,而dongtrang則手持箭弩警惕地看著四周,以防有人從身後來個突然襲擊。
相比較起來,夏小昕就顯得很輕松,她幾乎什麼都不用做,只要負責緊跟在墨子簫身後行進就行了。
雖然覺得自己很沒用,可是卻理智地知道自己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比不上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與其糾結,不如坦然地接受。
三人正快速地前行著,突然墨子簫腳步一頓,手掌高高舉起。
夏小昕與dongtrang一驚,齊齊止住了腳步,頭向前探去。
只見一陣腥風吹來,茂密的草叢四下亂晃。
dongtrang低聲說︰「巨蟒!」
夏小昕一听,心里膽寒萬分。
從小到大,她最害怕的便是蛇,光是一看到蛇那顏色各異的皮膚便覺得害怕,更別說是巨蟒了。
「太變態了!」因為太害怕,她禁不住抱怨了起來。
這蟒蛇一定是今天才剛剛放的,那是jason為了讓游戲看起來更精彩而專門投放的。
她自然有想過叢林里肯定有蛇蟲鼠蟻,可是她想像中的蛇最多只是兩三米長,一個女人手腕粗細的而已。
最多有毒咬傷人而已。
她也不怕,因為dongtrang曾經混跡叢林,對于被毒蛇咬傷,很有一套她的處理方法。
可是dongtrang再怎麼經驗豐富,也沒法對付一個會吞食人的巨蟒吧?
話音剛落,突然一陣‘滋滋滋’的聲響響起,緊接著dongtrang拉著她迅速往後退去。
等她定神一看時,卻看到一條通體烏黑的巨蟒突然高高地豎起了前半段身子,而那粗如一只碗口大的尾巴卻已經卷住了墨子簫。
墨子簫的腰月復處被巨蟒死死地卷著,連呼吸都很困難,甚至似乎清晰地听到了自己骨骼因被大力擠壓而折斷的聲音。
他的臉因缺癢一片青紫,可是卻鎮定自若,舉起手里的砍刀用力地朝蛇的軀體砍去。
可是蛇皮堅硬如盔甲,他幾刀下去,巨蟒竟然毫發無傷,反而大大地激怒了它。
它張口嘶叫著,狂燥地將尾巴擺來擺去。
尾巴不住地撞向左右兩邊的大樹,當即把墨子簫撞得頭暈眼花,本就缺氧的胸口越發地感覺到窒息,一陣陣惡心的感覺不停地在胸腔在胃里翻滾著。
砍刀在撞擊的過程中被甩得月兌了手,一時之間手無寸鐵的他只能無助地舉起雙拳拼盡全身力氣一拳一拳地打在巨蟒的身上。
可是那樣的力度對于這樣一條體型巨大的大蟒,簡直無異于是隔靴搔癢,毫無用處。
夏小昕看得心膽俱裂,當下也顧不得害怕了,拔出腰間的匕首就欲撲了上去。
dongtrang眼疾手快拉住了她,「你瘋了!」
她咬牙,「我不能看著他死!」
說著便欲再撲。
dongtrang用力將她推倒在地,舉起手里的箭弩,對準巨蟒的頭就射了出去。
只听‘噗噗’兩聲,正刺中巨蟒的眼楮,血‘嘩’地一聲流了下來。
巨蟒吃痛,尾巴一松,墨子簫從半空跌落在地,立即噴出一口血來,他來不及喘氣,看到自己正好落在砍刀的一旁,便立即拿起就欲舉刀狂砍。
但原本一直四下亂撞的巨蟒突然躺在地上靜止不動了,定楮一看,這才發現巨蟒的七寸之處已經射了有七八支箭之多!
血流如注,看來已是活不過來了!
他無力地扔了砍刀坐在了地上,撫著氣血不住翻滾的胸口閉著眼楮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
這時dongtrang從樹上縱身跳下,走到巨蟒身邊將那一枝一枝的利箭拔了出來,並且在草上拭干淨了血跡。
而驚魂未定的夏小昕則急忙撲到墨子簫的身邊,也不多問,只伸手輕輕地撫摩著他的背部,想幫他將氣順過來。
墨子簫緩緩地睜開眼楮,對她無力地勾唇一笑,低聲說︰「我沒事。」
她的眼楮淚光閃閃,並沒有接他的話,只是點點頭,從包里拿出水放到他唇邊。
他本不想喝的,可是知道她關心心切,不忍拂了她的好意讓他擔心,便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
水如清泉一般緩緩地流進咽喉內,立即舒爽不少。
他伸手模了模她的頭發,沙啞著聲音說︰「別怕。」
她的一個擔憂的眼神對于他來說無異于是一劑最有效的靈丹妙藥,不過一會,便感覺到身體的力量在慢慢地恢復。
休歇了大概五分鐘的樣子,墨子簫便拿著砍刀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朝那巨蟒走去。
夏小昕急忙伸手扶住他,「你做什麼?它已經死了,你不要再管它了,好好休息一會才是正經。」
墨子簫笑道︰「咱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給殺了,可不能就這樣白白浪費了!」
說著走上前,找準了巨蟒最柔軟的月復部一也砍了下去。
夏小昕尖叫一聲,立即疾步退了開去。
轉過頭不想看那血腥的一幕。
她從來沒有想過以墨子簫的高貴身份,竟然也可以做出茹毛飲血的事情。
突然肩部被人輕拍,驚愕地回頭,卻對上dongtrang那雙亮晶晶的眸子,只听她淡淡地說︰「把匕首給我,我去助他一臂之力。巨蟒之肉是大補之物,我們確實不能浪費了。」
夏小昕極度無語,卻也知道她說的是事實,于是默默地將腰間的匕首遞給了她。
因為巨蟒太大,而且此時已經是夏季,天氣炎熱不宜存放,所以墨子簫與dongtrang只取了其中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