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昕听了,又是感動又是無奈,只好低聲說︰「小心點!」
墨子簫點頭,轉身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隨手抄起門邊櫃子上的台燈握在手里,然後伸手握住了門柄。
而此時的夏小昕也悄悄地溜到了他的身後,暗暗將力量積蓄在手上,稟息靜氣地等候著,只待確認來人不是他們自己的人之後,便會幫著墨子簫一起解決掉來人。
墨子簫慢慢地扭動,當听到鎖‘吧嗒’一聲響之後,猛地將門打開了,同時台燈高高地舉了起來。
來人一見,立即叫道︰「墨少!別緊張!我是強尼安排來接你們前去安全屋的人!你們叫我杰克便行了!」
此話一出,墨子簫這才松了口氣,急忙將台燈放了下來。
那人急忙閃身進病房,問道︰「準備好了嗎?如果準備好了,咱們這便立即離開這里。」
「沒什麼好收拾的!走吧!」墨子簫匆匆地說,轉身緊緊握住了夏小昕的手。
「好。走吧!」那人點頭,打開門朝外面看了看,看到一切很平靜正常時,這才說,「走吧!趕緊隨我來。」
說著便領先走了出去。
墨子簫與夏小昕也急忙閃身而出,緊緊地隨在了他的身後朝電梯走去。
此時,電梯前只有兩三個人在等待,他們便走到電梯前等著。
沒多久,電梯門開了,走出幾個黑衣男人。
相貌凶凶的,夏小昕與墨子簫本能地感覺到不妙,當下全身都處于了一種戒備的狀態。
但那幾個黑衣人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徑直地從他們身邊經過。
墨子簫與夏小昕悄悄地松了口氣,急忙閃身進去。
正欲按下樓層,突然墨子簫伸手將她的頭一按低,手就在杰克的腰里一抽,手槍就已經握在了手上,只听‘呯呯呯’一陣槍聲亂響,那幾個突然拔槍對著他們瞄射的男人一個個全都中彈倒地。
倒地的時候,還亂射了一通,幸虧夏小昕反應敏捷,及時地趴在了地上,這才沒有被流彈擊中。
墨子簫急忙關上電梯門,蹲下^身將夏小昕扶了起來,仔細地檢查著她的身體,確定她安然無恙之後,這才長長地松了口氣。
夏小昕卻看著倒在電梯里另一個角落的杰克黯然地說︰「他死了。」
「什麼?」墨子簫一驚,急忙沖到杰克面前蹲了下來,卻看到他被一顆子彈從太陽穴的右邊穿進,再從左邊太陽穴穿出,腦漿腦血噴了他旁邊的牆壁到處都是
墨子簫皺眉,低聲說︰「看來咱們得靠自己了!」
伸手在杰克的身上一陣亂^模,最後模^到了一個彈匣,還有一把極其鋒利的匕首。
墨子簫手槍早就沒有子彈了,見到這彈匣當然如獲至寶,立即利落地裝上了,然後將槍遞給夏小昕,「你會射槍吧?你拿著它防身!看到敵人不要猶豫立即開槍射擊!」
夏小昕搖頭,「不!你拿著吧!你的槍法比我準,不會浪費子彈。我還是用那匕首好了。我刀法比槍法好!」
墨子簫皺眉,「可是刀只有一把,子彈卻有好幾顆,可以幫助你贏得時間與機會。」
夏小昕淡笑,「給你不也一樣嗎?你有時間與機會,不就意味著我也有時間與機會嗎?」
墨子簫仍然有些猶豫,「我方才只是本能的反應,誰知道下一次」
「憑著本能就好!你要相信你自己!因為你一直就是你自己,那個讓對手生畏的墨子簫!你一直都在!」夏小昕篤定地說。
墨子簫听了,神情復雜地看了她一眼,最後不再堅持了。
電梯下到一樓,墨子簫將夏小昕擋在了身後,然後神情緊張地持著槍瞄著電梯門。
門徐徐開啟,當電梯門口的黑衣人持槍出現的時候,墨子簫的槍已經朝著對方的致命部位一一發射了。
把那三個人解決之後,墨子簫便拉著夏小昕死命地跑了出去。
所經之處,引起一陣恐慌
他們沖出去的過程很不順利,不斷地遭到堵截,不過此時的墨子簫就像回到了從前的那個槍法嫻熟,淡定從容的墨子簫,他帶著夏小昕左右突圍,當手槍的彈藥快要用盡的時候,便會搶到另一把新的手槍,最後更是搶到了一把AKF4。
憑著嫻熟的槍法,快速敏捷的反應能力,他終于帶著夏小昕殺出了重圍,沖出醫院,一個金發白膚的男人匆匆地跑上前,大聲叫道︰「墨少?夏小姐?杰克呢?」
「他已經死了!」墨子簫匆匆地說。
「趕緊上車吧!」男人急忙沖到路邊的一輛車旁,打開了車門。
他們剛跑到前面,還未來得及鑽進去,十幾個持槍的黑衣人已經朝著他們追了過來。
子彈如雨,嚇得路人連連抱頭蹲地尖叫。
男人與墨子簫一起對著夏小昕吼,「你先上車!」
夏小昕應了,硬著頭皮起身想往車內撲,可是只是稍一抬頭,那些子彈便像長了眼楮一般紛紛對著她呼嘯而來。
墨子簫牙一咬,低聲對那男人說︰「我們一起掩護他!站起來還擊!」
話音剛落,又有幾顆子彈擊中了車的前蓋。
火花四濺!
男人應了,兩人齊數‘一、二、三’之後,齊齊站了起來,以車門為掩護,舉起手槍就朝著幾個狂奔而來的黑衣人發射著。
夏小昕雖然也會開槍,也想幫助他們,卻苦于手中沒有槍支,所以雖然擔心著墨子簫,可卻只好身子往里面一撲,撲進了駕駛座位上,矮著身子發動了車子,然後朝他們大聲叫道︰「趕緊上車!」
他們倆立即雙雙跳上了車,還未關上車門,車子已經如瘋了一般飆了起來向那幾個黑衣人沖去。
他們紛紛往兩邊散去,有一個躲閃不及,被敞開著的車門掛斷在地,當即倒在地上狂嘔鮮血。
但是沒有人理會他,那些黑衣人紛紛鑽進前來接應的兩輛小車,不舍不棄地緊隨在他們的背後狂追著。
「你們受傷了沒有?」夏小昕的腳將油門踩到了底,眼楮死死地盯著前面,不敢有絲毫的分心,雖然擔心他他們,卻不敢轉頭去察看他們的傷勢。
「我沒事!」墨子簫怕她分心,急忙應道。
「死不了!」杰克也惱怒地哼哼了一句,起身從後座拿出一座如火炮般的重型武器來架到了肩膀上。
那是軍火商剛送上的樣品,是最新型最具有威力的殺傷性武器,本來打算在把墨子簫他們送到安全屋後,便想拿去射擊場試試威力,沒想到無意間的一個舉動,竟然派上了用場!
夏小昕無意間瞥到,不由驚叫道︰「你要將他們全殺了?!」
「他們不死,我們便要死!如果要選擇,我當然選擇讓他們死!」男人斬釘截鐵地說,話音未落,火槍已經朝後面的車噴出了炙熱可怕的火龍。
後面的人看了,急忙想往旁邊避開,但為時已晚,只听‘轟’的一聲,車毀人亡。
而隨在那輛車的背後的一輛車,也因一直緊^咬不舍,結果剎車不及,直直地就撞了進去。
又是‘轟’地一聲,數丈火浪高高騰起,濃煙滾滾……
「OK!」男人得意地比了個手勢,放下了火槍,轉身向墨子簫伸過手去,「墨少,您好!我是斯蒂克。」
墨子簫淡淡地一笑,卻並沒有伸手去握他的手。
斯蒂克一愣,想起傳說中墨子簫的冷漠,不由訕訕地縮回了手,正欲再說什麼,眼楮突然落在了墨子簫的胸口。
此時,他的胸口有一大^片血跡,而且還有鮮血不住地流淌下來。
鮮血的過多流失讓他的臉色極其地蒼白。
斯蒂克皺眉,想要伸手替他包扎傷口,墨子簫卻伸手死死地摁住了他的手,低聲說︰「安全屋在哪里?」此時他的力量正隨著鮮血的快速地流失而流失著,意志也漸漸有些迷糊,可是在把夏小昕送到安全地方之前,他絕對不允許自己輕易地就暈厥過去。
斯蒂克皺眉,「為了防止他們跟蹤,我們暫時還不能去安全屋。而是目前最重要的是,必須立即處理你的傷口,至少讓它不再流血!」
正心驚膽戰開著車不斷地閃避著迎面呼嘯而來車輛的夏小昕听到斯蒂克的這句話,立即回轉過身來,當視線落在墨子簫胸前那大^片腥紅的血跡來時,不由驚叫一聲,「子簫!你受傷了!」
「我沒事!注意前面!有人!」墨子簫皺眉狠戾地朝她低吼一聲。
夏小昕一驚,急忙轉頭,定楮一看,在離自己不到兩米的地方卻是一個水果攤,攤主看著習馳而來的車子驚得像釘在了原地一般,睜大著雙眼一動不動。
「該死!」她一咬牙,朝右猛打方向盤,車子竟然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轉,最後狠狠地撞向路邊的一棵高大而粗^壯的法國梧桐之上。
幸虧在撞上的那一刻,安全氣囊完全彈開了。
饒是這樣,她仍然感覺被撞得頭暈腦花。
等到她回過神來,回頭一看,卻看到斯蒂克捂著胸口痛苦地咳嗽著從座位底下直起身來,而墨子簫則暈厥在座位之上,胸口的傷口因為方才那劇烈的一撞,鮮血汩^汩地流得越發地歡了!
「趕緊替他處理一下傷口!我來試著發車子離開這里。」夏小昕的心很痛很痛,可是卻知道此時此刻容不得她傷心害怕,最理智的行為便是冷靜,只有冷靜才能帶著他月兌離險境!
她咬牙,擰動車鑰匙,踩下油門,試著發動著車子。
同時腦子在快速地運轉。
這里不能久呆,必須得趕緊逃到一個沒有人找得到他們的地方去,那個安全的地方應該是安全屋。
但是斯蒂克說得對,為了預防有人跟蹤,他們現在不能往那走!
現在,她得找著地方暫時停留一下才行!
車子竟然還能發動!
真是萬幸!
她開著車子七拐八拐專門走偏僻的巷道,直到走到一個沒人的郊區時,這才停了下來。
停好車子,她緊張地轉頭去斯蒂克是否已經為墨子簫處理好了傷口,可是當看到車後的一幕時,立即便愣住了。
斯蒂克竟然已經中彈而亡,有一顆子彈從他的後腦勺穿射而出,再落在他前方座位的靠背之上,深深地嵌在了靠背里
他什麼時候中彈的?
她怎麼不知道啊?
方才她不是明明看到他爬起來麼?
難道就是那個時候?
仍然有車子在追蹤?
又或者那想要殺他們的人早就在一路之中設下了好幾個狙擊手?
想到這里,她不寒而栗。
斯蒂克已經沒救了,但幸好墨子簫沒有再中彈,只是仍然陷入深深的暈迷之中。
看著他那仍然汩^汩流血的傷口,她急忙將自己裙擺的下半截全都扯了,塞到了他胸前,試著想堵住那血肉模糊的洞口。
可血仍然源源不斷地流了出來,她的雙手又濕又粘,一顆心更是從未有過的張惶。
哆嗦著手在他衣服口袋里模出了手機,迅速地撥給了強尼。
「喂?墨少?」電話里傳來強尼的聲音,「杰克他們接到你們了嗎?」
「強尼,是我,夏小昕!」
「小昕?你們已經到了安全屋嗎?」
強尼不安地問道,「墨少呢?他還好嗎?」
夏小昕搖頭,「他不好!他胸口中槍了!斯蒂克與杰克也死了!如今只有我是完好無損的!」
「你在哪?我立即再另外派人過去接你!」強尼大驚失色,立即說道。
他萬萬沒想到不過短短一個鐘頭而已,所有的事情竟然就突然失控了。
「我在……」她將頭探出車窗,找了個最顯目的標識告訴了他。
「現在那里安全嗎?」強尼不安地問。
「我想我應該甩掉了他們!不過也不敢確定!」夏小昕抬頭看了看偏僻得看不到一個人走動的四周不安地說。
「呆在那里藏起來,我的人十五分鐘後就到!」強尼低聲說。
「好。我等著。如果是他們來了,就讓他們大聲地叫我的名字,我听到了自然會應答他們的。」夏小昕一邊推門下車,一邊費力地將昏迷中的墨子簫背在了身上。
「好。」強尼應了,掛斷電話後不敢遲疑,又立即調派了人手,只不過這次不再僅僅只是兩個人了,而是直接一支十個人的小隊,開的車子也是那種經過特殊改造過後的防彈卡車。
夏小昕費了好大的力氣,這才將人高馬大的墨子簫拖進了路旁那長得比人還高的灌木叢里。
將他輕輕地放下之後,她看看不遠處那輛已經被子彈射擊得像個蜂窩煤一樣的車子,腦子轉了轉,在墨子簫的身上模出打火機,然後立即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了過去。
跑到車前,彎腰對車內死去的斯蒂克輕輕地說︰「對不起。」
然後摁下打火機點燃了他的衣服。
又對他說了聲對不起之後,她這才退了出來,轉身拼命地朝灌木叢跑去,還未跑近,就听到身後‘轟’地傳來一聲巨響。
熱浪將她沖倒,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
她急忙朝地上吐了幾口唾沫,然後快速地爬了起來,回頭看去,看到身後濃煙滾滾,車子已經陷入了騰騰火海之中。
看到這樣的情景,就算有人追上來,只怕也以為他們選擇其它的交通工具逃跑了吧?
但願他們這樣認為!
她低嘆了一口氣,不敢再遲疑,轉身沒入了灌木叢里,來到了人事不知的墨子簫的身邊。
將他抱在懷里,她輕輕地說︰「子簫,我們一定會沒事的!相信我!」
墨子簫並沒有回應她,她感覺眼楮澀澀的,眨巴了幾下,滾燙的熱淚就‘吧嗒吧嗒’地掉在了他的臉上。
她急忙伸手去替他擦拭,結果卻因為她的手太髒,以至于把他弄成了一個大花臉。
當下看著他不由又哭又笑。
等了十分鐘後,一輛裝甲車呼嘯而來,不一會,車子就在那輛已經燒得只剩下一副車架的車子前停下,八^九個人持著重型槍械身著迷彩服的男人紛紛下了車,四下巡視著。
夏小昕早就看到,卻並不敢出去,因為在沒有看清是敵是友時,她絕對不會貿貿然地拿著他們的性命去冒險,直到有人大呼他們的名字,並且說明是強尼讓他們來的時候,她這才敢從灌木叢里站了起來,並且大聲喊道︰「我在這里!」
听到聲音,那些人便紛紛轉身,循著聲音奔到了她面前。
當看到昏迷不醒的墨子簫,他們立即將墨子簫抬了起來,快步地走出了灌木叢。
上了車,就有人立即給墨子簫做了緊急的傷口處理,並且掛上了點滴。
夏小昕不安地問︰「他的傷口有沒有問題?」
「放心吧!我們已經有專家在等候了。一回去,立即便可以給他動手術。」
一個看似頭頭的人急忙回答,並且友善地給她遞上一瓶水,「喝點水吧!你的嘴唇都月兌皮了!」
「謝謝。」夏小昕長長地松了口氣,打開水蓋並沒有急著讓自己喝,而是找那人要了枝棉簽醮了水先輕輕地點在了墨子簫那已經干涸得皺巴巴的唇上,看到他的唇濕^潤變得如以往那樣光滑鮮女敕之後,這才自己喝了好幾口。
車子一路疾駛,行了約莫半個小時的樣子,最後開進了一個高牆大院,有重兵把守的別院里。
夏小昕早就已經知道JASON與墨子簫生意做得很大,早就在各個地方都有自己分支機構,可因為墨子簫失憶,再加上自己也暗暗地希望他徹底月兌離這一切,所以她從未把墨子簫與JASON不僅是朋友,更是合作伙伴的事情跟他說清楚過。
可如今,卻還是因自己那不小心的跌倒卻又重新將墨子簫拉進了這個圈子。
這件事情,只怕就算是他想撒手,對方也會糾纏不休了。
到最後,鐵定是要弄出一個你死我活的結果來了。
想到這里,她沉重地嘆了口氣,恨著自己的粗心大意。
這時,車子停下了,早有人從外面將門打開了,夏小昕看到車外面,早就有著好幾個穿白大卦的醫生護士正站在外面,眾人小心翼翼地將墨子簫抬出了車里,放到推床※上去,護士便二話不說的,立即推著墨子簫匆匆地向里走去。
夏小昕也急忙緊隨著前去,直到走到手術門前,才被護士擋在了門外。
她無可奈何地只能轉身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下了。
方才給她喝水的那男人過來勸她先去休息,等墨子簫手術完後再來通知她。
她卻搖搖頭,並沒有說話,只是因為她已經失去了說話的力氣了。
手術的時間很長,在手術進行了兩個小時之後,強尼終于風赴塵塵地趕到了。
一看到夏小昕頭上的繃帶,並不知道她跌傷的強尼緊張地問︰「你也受傷了?要緊嗎?你怎麼能夠坐在這里呢?該回病房好好躺著休息才是啊!」
夏小昕搖搖頭,「我沒事。這傷不是剛才傷的。只不過這傷卻是罪魁禍首。」
「這話怎麼說?」強尼不解地問。
于是夏小昕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說給強尼听了。
強尼一听,怒火在胸中騰騰燃燒,「只不過是這麼一件小事,那家伙竟然就想趕盡殺絕?!真瞎了他的狗眼了!也不看看他想殺的人是誰!難怪墨少想要單槍匹馬地去干掉他了!他的確欠揍!」
夏小昕驚愕地問道︰「他一開始就想主動地去找那個人嗎?」
「是。我來之前,墨少打過電話給我,向我要那個人的資料,並且還要槍。我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又顧忌著他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這才急忙阻止了他,打算親自趕來再將這一切都調查清楚。心想著如果是可以解釋的誤會的話,那麼咱們便不動一槍一械的和平解決最好!沒想到那個人如此之狠毒,竟然會先下手了!小昕,你等著,我立即帶人去剿了他們!他們雖然是地頭蛇,但他若以為惹得起咱們的話,那他真的大錯特錯了!」強尼冷哼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