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煜霖大腿上被她的特制簪子深深扎進,疼痛之下,理智也漸漸回籠,打了個寒噤道︰「弟、弟妹,這藥性很烈……我怕我堅持不了……太久。舒殢獍」目光落在姜冬竹手里緊攥的帶血簪子,「弟妹……若我再……侵犯你,你只管狠狠扎,別客氣。」
姜冬竹雙手撐地,拖著身子往後退著,「我當然不會客氣……大哥,你的目光往哪兒溜?」她右臂抬起掩著胸前的春光,「你你你……把袍子月兌給我穿!」
文煜霖只覺口干舌燥,目光無法控制地溜向她胸前,干咽兩下,忙月兌下外袍扔給她。
姜冬竹往前蹭了一下,伸長手臂勾著文煜霖的袍子,然後費力的穿在身上,退到牆角,對文煜霖道︰「大哥忍一忍,就算咱們暴血而死,也不能……大哥不是喜歡劉家小姐嗎?若是我們那什麼了,劉家小姐肯定不會原諒你,聞人澈也不會原諒大哥。」
她故意說聞人澈的名字,而不說少主,就怕文煜霖在藥控制下理智不清,對少主二字茫然,聞人澈卻是他的親弟弟。
「弟妹……我受不了了,渾身像是要暴開一般……這藥太歹毒了……」
姜冬竹疑惑側頭,按說他此刻身懷武功內力,比她這中了化功散無法運力相抗的人更易克制才是,為何他反而卻比她更無理智,更受藥的控制。忽地想起茹娘看她時的表情,有些了然,該不會是茹娘念在舊相識的份上,手下留情,對她減少了藥量吧?
她這一分神,文煜霖已經難以自制,倏地撲在她身上,開始手嘴並用,更扯掉了她剛剛披在身上的他的外袍,大手壓住了姜冬竹攥著簪子的右手,另一只手捉住她仍在掙扎亂打的左手,一並送到左手下壓著,右手開始奮力撕扯她的衣服。
體內的藥性隨著心跳加速,在血液中循環的越來越快,最後一絲理智崩潰,「呃……」手中的簪子滑落地上……
忽然外面傳來騷動,有人喲喝︰「什麼人……」話音未落便听到「錚錚」、「嘩啦」跟著是慘呼撲地的聲音。
繼而林清鳳驚呼︰「你……」不知為何,她只說了個「你」便沒了聲響。
跟著听到「轟」地一聲巨響,厚重的房門粉碎飛屑,一條雪青影子出現在門口,一臉地怒氣,倏地晃到屋子內角,一腳踹開他最敬重的大哥,雪青袍子跟著蓋在姜冬竹春光乍泄的身上。
「少主……」姜冬竹潮紅迷離的臉轉向他︰「……對不起,救我們。」
聞人澈彎身抱起她,她一接觸到他溫涼的身體,立時緊緊貼在他胸膛上,嘴里溢起輕吟聲。
聞人澈恨恨咬牙,低聲道︰「冬竹,是我對不起你……你忍忍。」語畢,他對外面道︰「你們兩個端兩盆水來。」
「是。」兩名聞人山莊的高手異口同聲答了一聲,然後快速離開。
聞人澈將姜冬竹輕輕放在牆角內唯一的一張桌子旁邊的唯一一把椅子里,將披在她身上的雪青袍子整理了一下,然後伸指點了她的穴道,令她不能因藥物控制而亂動,再伸指凌空虛點一下,文煜霖立時也動彈不得。
「冬竹,那個林清鳳,你殺還是我殺?」
姜冬竹燥熱到極點,腦子里只有暴脹感,對聞人澈的話置若罔聞。
聞人澈目光落在文煜霖身上,袍內襯褲已經褪至膝間,褻褲已在腰下,他心下第一次有種五味雜陳的感覺,不知是該慶幸自己來得及時,還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過去一劍劈了他最敬重的大哥!目光轉回姜冬竹身上,她上身幾近**,被撕得破爛的衣服根本掩不住胸前春光,袍下長褲也幾乎被扯爛……若是他再晚來一步,生米就已經不是生米了——此時的他,說心如刀絞根本難以形容心下巨痛萬分之中的一分,有痛有悔更有嫉妒!
他彎腰撿起冬竹掉落在地上的簪子,撩起內袍將簪頭的血跡擦干淨,替她插回頭上。「冬竹,以後別這樣傷害自己,不管什麼情況,保命最重要!」
「少主,水來了。」
聞人澈接過一盆兜朝姜冬竹倒下,寒冬臘月,天寒地凍,一盆冷水兜頭潑下,便是金剛神人也會覺得寒徹刺骨!極寒代替了身上的燥熱,姜冬竹立時打個寒噤。
聞人澈扔掉銅盆,「你們把那盆水潑向文大將軍,然後送他回大將軍府。」語畢,握起姜冬竹的手,將內力源源不斷輸入,助她祛寒。「還冷嗎?」
姜冬竹虛弱地露出一個微笑︰「還好。」
聞人澈點頭,伸指解了她的穴道,替她攏了攏濕發︰「冬竹,外面的林清鳳你看著處理。」
姜冬竹懶懶的伸一下手指︰「聞人澈,你沒發現我中了化功散嗎?渾身上下沒有力氣,如何處理林清鳳?」
聞人澈愣住,這才驚覺她的不對勁,按說以她的內力就算中了藥,也萬不該這般面軟,原來竟是中了化功散,這東西藥效雖只有兩個時辰,卻可致人內功消逝,面軟無力,這對江湖人來說,是致命的!內功消逝兩個時辰,足以丟掉性命,誤了大事。
此時那兩名聞人山莊的高手已經抬著文煜霖離開。
姜冬竹蒼白著臉努力一笑︰「少主,這是哪里?我們再在這里呆下去,會不會有危險?」
聞人澈哼了一聲,聲音有些冷淡︰「這里?這里是四王爺的一處院子,由三皇子里應外合,四王爺已被我捉了,這個人雖然暫時不能殺,卻也不能再任他這般在旁邊陰謀耍狠,聞人山莊的地牢,還從未關押過當朝王爺,如今也算是有幸了!這院里只剩了些蝦兵蟹將而已,我能進來,自然是將他們都解決了。」
姜冬竹悶悶地「哦」了一聲,顯得心不在焉︰「少主,那個林清鳳,你替我殺了吧,就當是還辛冬竹父母的生身恩情。」
聞人澈緊緊凝視她道︰「冬竹,抬起眼來,看著我的眼。」
姜冬竹的眸子左右轉著,就是不肯對上聞人澈的目光。
「……冬竹。」
姜冬竹嘿嘿笑著,仍舊不看他,顧左右而言他︰「少主,若是少主不願替我殺林清鳳,那就算了,等我幾個時辰後內功回來,再去殺她也一樣。」
「冬竹。」聞人澈的聲音變得冷徹起來。
「……呃,請少主費費心,將我帶回去吧,這里,我覺得惡心。」
「冬竹!」聞人澈怒喝︰「我讓你看著我,你听見沒有?!」
姜冬竹忽地落下一行淚來,聲音有些哽咽道︰「少主何必呢……我今日這般……或許體內藥力還未除,麻煩少主帶我回去……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聞人澈卻知今日若不說明白,便不會有明日,凝視她一會兒,轉身走到門口外,將被點住穴道的林清鳳提進來,放在她面前,冷聲道︰「你要我殺林清鳳,沒問題,便是當著你的面對她千刀萬剮,我也會照做。」語畢,右手抬起,在林清鳳驚懼的目光中扼住她的脖子,「林清鳳,你死都想不到,現在的辛冬竹早已不是辛冬竹,瞧在你養大了辛冬竹的份上,我給你留具全尸。否則單憑你今夜對冬竹所做之事,就足夠我對你凌遲挑筋。」
「不要,不要!」林清鳳恐懼過甚,卻苦于動彈不得,「你若殺了我,冬竹體內的七葉紅永遠解不了!」
聞人澈冷嗤︰「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現在我手里有四王爺,還愁七葉紅解藥麼?」說完,右手微一用力,「喀」地一聲,林清鳳這個狼外婆終于悶聲斃命!
他一腳將林清鳳的尸體踢出房間,轉身盯著姜冬竹道︰「林清鳳已死,現下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姜冬竹仍然不肯看他,軟塌塌地依在椅里︰「……我要回去。」
聞人澈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冷徹入骨的聲音響起︰「冬竹,看著我的眼。」
姜冬竹見再無可避,眸子緩緩移向他的雙眸,「我看了,少主滿意了嗎?」旋即眸光轉開。
聞人澈怒不可遏,雙手捧住她的臉強扳著她面對他,冷森森地問︰「冬竹,為何不敢看我的眼,是想退卻嗎?」
姜冬竹突然惱怒叫道︰「看你的眼又如何?!聞人澈,我與文大將軍……那等情形,你還不明白嗎?你還想怎麼樣?!就算未遂,可是果身相見,還有什麼清白可言?!」她雖然在叫喊,但卻因為此時身體虛弱,聲音明顯中氣不足,沒什麼力度。
聞人澈先是一怔,繼而收回手,失望地退後兩步,「我就猜你會退卻放棄!冬竹,你太讓我失望了!」
姜冬竹鐵了心似的,不管不顧道︰「是,我就是讓你失望了,可是那又如何?就算我們有緣無份吧。」
聞人澈聞言震怒,一腳將屋里唯一的那張桌子踢飛,撞到牆上,擊得粉碎。「好一個有緣無份!冬竹,你怎麼能輕易說出這四個字!我從沒見到你時,就听著你的點滴瑣事,早已將你烙進心里,如今已有六個年頭,你竟輕易一句有緣無份就要割斷這份情義!你的心是鐵做的嗎?!冬竹,你這是在要我剜自己的心!」
姜冬竹被他的暴怒嚇著,往椅里不斷倦縮著,小臉上盡是堅毅,聲音雖低語氣卻堅決︰「我的心有血有肉,不是鐵做的,可是當今世上,最重女子貞潔,越是尊貴之人對貞潔清白越是在意。與男人果身相見,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什麼清白清譽都不復存在,可是我不想因為這樣就嫁了這個我敬重卻不愛的男人,因為我沒有錯。我也不能因為這個殺了這個男人,因為他也沒有錯,錯的只是那萬惡的藥,錯的是四王爺和林清鳳,若要殺人,我只想殺四王爺和林清鳳!何況這個男人還是你親生大哥,我更不能殺!」
她抬眸深深望進他眼里︰「少主說我該怎麼做?」
聞人澈苦笑︰「我沒想到冬竹這般大而化之的江湖女子竟也這般在乎世俗。」
「不,少主錯了,我不在乎世俗,所以我從未想過飲劍自盡,因為我沒有錯。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不在乎。」說著她看向他。「就算少主此時因為心存愛意選擇不在乎,卻必成為你心中拔不掉的刺,時時存在,每每扎得生痛。與其以後因這根刺消磨掉所有感情,開始相互生怨,直至因厭煩而勞燕分飛,不如留個念想,就此別過。」
聞人澈听到「就此別過」四個字,險些失控。袍袖里的雙手緊握著,努力控制情緒,緊緊盯著她︰
「冬竹,若論果身相見,那夜在山澗中,你我早已果身相見,你和大哥這樣……不算什麼,若因為這個以身相許,也只是對我以身相許!」
「冬竹,我說過,你早已烙進我的心里去了,要我舍卻你,就是在剜我的心!」
「今日之事,我只有痛心和對大哥的嫉妒,絕未怨你!更沒有什麼刺在心里!冬竹,對我來說,只要人在,心在,便是你跟大哥已經因藥歡好……那又如何?」
姜冬竹驚訝看他,說不出話來,心里默默念著,只要人在,心在!莫名的感動充斥心中,人在心在啊……聞人澈,你的想法果然不同!
「冬竹的心難道因為此事就跑到大哥身上了麼?」
姜冬竹仰目,深深凝視他︰「自從我成了百里霜,再回歸姜冬竹,我的心再未出走過,雖然可能不如少主愛得多,卻一直都在,從未離開過!」
聞人澈吊在嗓子眼的一顆心總算往胸腔里落了落,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深情道︰「冬竹,我先前說過,我只要你,現下我還是如是承諾你,我只要你了,冬竹!以後我還是這般承諾,冬竹,我只要你了!」
姜冬竹秀眸直直盯著他,不語,淚卻不由自主地流下,原來流淚竟是這般容易!因中藥被文煜霖侵犯時未曾流過淚,就算硬著心腸要與他就此分開時,她也只是心下巨痛,絕未想過流淚,可是听了他的話,淚水竟不受控制的不斷滾落臉頰!
她動情地張開雙臂,不顧因張臂露出胸前的大片春光,撲進他懷里,雙臂緊緊環住他。「少主……」
好一會兒,不見聞人澈的動靜,她訝然抬頭,「少主?」
聞人澈俊面通紅,微微往後退一步︰「冬竹,你別這般熱情,會讓我忍不住想要了你,但是你現在體內藥未除盡,我不想日後想起我的小登科,便想到你是受藥控制的,這樣的感覺極不舒服。」
姜冬竹怔住,瞪著他︰「哦,你就不怕我體內藥未除盡,便宜了他人?」
「你敢!」聞人澈抱起她,走到房門口,望了眼那滿地的尸體,冷笑一聲︰「今夜損失了我聞人山莊三名死士!」
姜冬竹看著滿地的尸體,道︰「四王爺可是損兵折將,連自己都折進去了。」
「哼,他對我做下如此險惡的事情,我暫時留下他的性命,已是他命大,留著他的命或許會有用處,若是殺了他,反倒給了皇上理由對付聞人山莊。」
「可是,少主這般未加喬裝改扮的進來,皇上還是會懷疑到少主。」
聞人澈冷笑一聲︰「他從未不懷疑我。」語畢,身形一晃,抱著她消失在夜色中。
進了姜冬竹的房音,聞人澈小心將她放在床上,正欲開口,卻听她「啊呀」叫道︰「少主,我的劍……」
「來人。」
一名青衣男子進來,雙手捧著的正是姜冬竹的鳳離劍。「少主。」
聞人澈伸手拿了劍,揮手示意那青年離開,將鳳離劍放在她床旁小幾上。
姜冬竹歡喜之極,她還以為她的劍就此丟了,伸手撫了一下那把鳳離劍,少主真是有心了。
聞人澈命冰雁進來,準備熱水,幫她沐浴更衣,他則等在外間。
待姜冬竹沐浴完換上干爽衣服,他才再度進來。微訝看著她,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沐浴過的原因,她的臉紅的有些異常,眼神有些迷離媚人……
撲通、撲通,心跳加快;撲通,手背血管迸出,他的目光貪婪地在她身上轉著,引以為傲的克制力正在分崩離析,雙腳一步一步走向她。
「……冬竹。」
姜冬竹站在屋內,凝著他,心髒也在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身體越來越熱……她比誰都清楚,適才的熱水澡將她體內殘留的藥性給蒸出,若是平時,也沒什麼,可是此刻那個要成為她夫君的男人就站在她面前,孤男寡女,夜深人靜的……她想不止是那殘存的藥的作用,她心里對那個令人垂涎的男人渴望到極點,從來沒有這般渴望過!也或許是今夜被他的愛感動到可以不惜一切跟了他!
在這個世上,能有一個男人明知自己不易受孕甚至可能不孕,卻毫不在乎,只為愛她;能有一個男人眼見她因藥與另一個男人近乎歡好,仍舊毫不在乎,只求她人在心在!她不敢說這個男人是世上絕無僅有的好男人,但卻是世上絕無僅有能這般愛她的男人!
聞人澈終于還是未克制住,走近她,抱起她,直接將她壓入她的大床上。溫熱的軟唇輕輕覆住她的櫻唇,輾轉啃噬,滑溜的舌頭撬開她的貝齒,掃過她檀口內的每一處,不放一個角落。勾纏著她調皮的丁香小舌,追逐嬉戲。她如水的眸子越來越迷離,雙手深深掐入他後背,難以自抑地輕吟了一聲。
他的唇細細吻過她耳邊,順著蜜色頸項滑至胸口……微微一頓,雙手扯開她的衣衫,胸前春光展露無遺,他的黑眸倏地變黑緊縮,森森火焰將她吞噬淹沒。「……聞人澈……」
他一把扯下自己衣袍扔在地上,翻身覆在她身上,大手從她**緩緩滑下,探至底褲下的秘密花園,順手除掉她褻褲,小澈澈抵至那片花園的入口處,伸指在她滑膩的臉上輕輕刮蹭兩下,灼熱如火的眸子緊緊盯著她,如砂石磨礪過的嗓子沙啞道︰「冬竹……我不想再忍了……」
姜冬竹帶水的眸子抬起凝著他,眸里帶著濃郁的**,雙手環著他的脖子。聞人澈咬牙,硬起心腸就欲一舉挺進……
「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少主。」
聞人澈覺得自己要瘋了,就差一點,就差一點點,他就完全得到她了,讓她完完全全屬于他!轉頭惡狠狠地瞪著緊閉的房門,厲喝︰「滾!」
姜冬竹也已達到**邊緣,卻生生被打斷,心下也是一萬個不痛快,伸臂勾下他的頸項……
「少主。」無塵在外面小心道︰「少主,出了點事情。」
聞人澈咬牙切齒,這個無塵每次都在關鍵時候出來敗興,若不好好收拾他一下,他就不姓聞人!
姜冬竹的了無塵的話,伸手去推聞人澈︰「無塵受了重傷,卻在臨近天亮到我房間找你,必是有重要事情!少主快穿衣服!」
聞人澈真的瘋了,無塵敗興,冬竹也不解風情,自己身邊的人沒有一個省心的!他下巴抵在她肩窩里,微微喘息著,打算平息一下滿月復的**。
「叩叩。」無塵再次敲門,「少主,皇上派人圍住了大將軍府,要拿下大將軍!」無塵干脆地說出實情,免得被里面盛怒的少主再罰寫道德經,對道德經,他已經寫到吐了,再寫下去,他右手就要廢掉,不能再握劍了。
姜冬竹聞言大急,用力往聞人澈胸膛推去,「快點!」
聞人澈深吸一口氣,翻身下床。
姜冬竹倏地擁著衣袍坐起,卻正巧瞧見他家昂揚斗志的小澈澈,「啊——」她眼楮幾欲月兌眶,他家兄弟竟是這樣?!俏臉登時通紅,別開目光。
聞人澈低頭看了一眼,不緊不慢地整好襯褲,然後穿好衣袍,淡笑︰「冬竹,兩日後便是初九,是我們訂親下聘的日子。」
「嗯。」姜冬竹目光沒有轉回,難得的臉紅羞澀起來。
「我瞧你適才推我的力道,內力已經恢復了吧,跟我去大將軍府。」聞人澈已穿戴整齊,對這塊未吃到嘴里的肥肉甚有怨言。
姜冬竹紅著臉道︰「你轉過身去。」
聞人澈笑了笑,轉身而立,身後傳來穿衣的悉嗦之聲,片刻後,听她下床,這才轉頭看她︰「訂親之後再過一個月,便有個好日子,尤其適合娶親,咱們便成親吧。」
姜冬竹伸手提了鳳離劍,抬頭愣住,訂親後一個月就成親,「太快了吧?」
聞人澈哼了一聲道︰「快麼?我已經二十三歲,本少主被你耽誤了六年,已經很慢了。」
姜冬竹︰「……」他二十三歲未娶貌似跟她沒有直接關系吧?
「走吧,皇上派人圍住大將軍府,一是試探文大將軍對他有無異心,二是,應該是三皇子帶回宮中的消息,四王府的那處府院被滅府,想通過大將軍尋到四王爺的下落。皇上那般狠毒之人,竟難得對四王爺還有一絲兄弟之情,難得。」
姜冬竹提劍跟上,走到門口,忽道︰「少主不覺得皇上是怕四王爺泄露了暗影之密嗎?」
聞人澈側目看她,贊許道︰「不錯,這才是皇上真正擔心的。你跟文大將軍今夜之事,應該是四王爺奉皇上之命所為。」
姜冬竹輕嘆一聲,皇家薄情,歷朝歷代如此。
一出門,聞人澈掃了無塵一眼,無塵忙後退兩步,道︰「少主恕罪,實在是文大將軍的事情,屬下不敢耽誤,何況……無人敢來打擾少主,屬下只好硬著頭皮過來,少主不能再罰屬下寫道德經了。」
聞人澈哼了一聲道︰「馬都備好了?」
「屬下已讓人備好,就在門口。」
聞人澈拉起姜冬竹,身形一晃,便到門口,翻身上馬,直奔大將軍府。
此時天已微亮,大將軍府外,三皇子龍皓睿率領數千侍衛圍府,文煜霖並未在府外。
聞人澈悄悄招來送大將軍回府的兩名死士,問大將軍的情況。
得到回答是,大將軍被潑了冷水後清醒了不少,回到府中便一頭扎進人工湖中,待寒徹透骨的冷人幫他徹底退卻藥的作用後,三皇子和六皇子便帶人圍了府,此刻六皇子龍皓辰正在大將軍府的書房內跟大將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