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舒 」
「進來。」
一個警員端正地走進辦公室,向劉一輝敬了一個軍禮之後,遞上一個小盒子道︰「剛才有個老人要我把這個盒子交給你。」
劉一輝接過盒子看了看,覺得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于是問︰「知不知道這個老人是什麼人?他說了什麼沒有?」
警員答道︰「不知道是什麼人,這個老人大概五六十歲年紀,穿一身白衣服,他說他是你的朋友,還說這個盒子對你很重要,東西我已經掃描過,沒有任何異常。」
「老人?朋友?」劉一輝模了模自己的下巴沉思了一下問︰「你為什麼不留下他?」
「留了,但是他說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你有沒有問他從什麼地方來到什麼地方去?」劉一輝問。
「問了,他只是回答從走過的地方來到沒走過的地方去。」警員道。
「這個老人有沒有頭發?」丁凱突然問。
「有。」
「這個老人不但有頭發還會打玄機,那他一定不是和尚可能是個道士什麼的。」丁凱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劉一輝對警員命令道︰「好了,你先下去吧,如果有什麼異常現象就立即來報。」
「是。」警員敬了個軍禮,走出辦公室關上門,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丁凱找來探測掃描器,想再仔細掃描一下盒子。
「不用了,以目前來講還不會有人要對我不利。」劉一輝從容地打開盒子,卻發現盒子里面什麼都沒有,劉一輝和丁凱疑惑地對看了一眼。
「怎麼回事?是不是這個老人故弄玄虛?」丁凱疑問道。
劉一輝思索了一下後,把整個空盒子小心翼翼地拆開,只見盒子的折合處有十幾個不明顯的黑點,劉一輝從辦公室的抽屜里面拿出一個放大鏡看了看上面,只見上面寫著‘今天晚上遠圍私宅親自行動莫驚他人’。
「私宅?這是什麼地方?」劉一輝皺著眉頭問。
丁凱想了想道︰「城郊東部有一座宅院,非常隱秘,原先是國家護林隊的,為公有財產,後來那里不用再看管了,宅院就被拍賣給一個人買了下來,經過改裝成了私人宅院,這里的私宅會不會是指那里?」
「嗯,很有可能。」劉一輝應同道︰「這附近也沒有別的地方更符合這私宅二字了。」
「這人要我們圍住那里想干什麼?莫非這是凶手的調虎離山之計?把我們的注意力引開,這樣好更方便行凶?」丁凱顧慮道。
「調虎離山之計?」劉一輝停頓了一下想了想︰「我認為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凶手沒必要這麼做,前幾個案子我們什麼地方也沒去,他還不是照樣來去自如,做得干淨利落。現在這次我們連他要殺的對象在哪里都不知道,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只是那個莫驚他人是指什麼人?這倒是讓人有些費解。」
「是啊,我們刑警隊里還能有什麼他人?」丁凱沉思了一下驚道︰「難道是指刑警隊里面有內奸?」
「是啊,內奸會是誰?那個老人又是誰?他為什麼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們?」劉一輝感到事情越來越復雜了。
「是啊,這個一身白衣的老人會是誰呢?難道是凶手里面的內訌?或者這個人是調查組的線人?」丁凱一邊思考一邊猜測。
劉一輝搖搖頭道︰「這些都不可能,從凶手做的三件案子來看,肯定只是一個人做的,沒有團伙和幫手,既然是一個人那就不會有內訌。我從局長那里知道,這件事還沒有驚動調查組,就算是調查組的人介入了,那他們的線人也不會這樣給我們送消息,而是直接回復給調查組。」
「那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呢?今天晚上行動。」丁凱看了看牆上的電子鐘︰「現在就已經快十六點了,這個人到底指的是晚上幾點行動?」
「這個人好像對凶手的行動了如指掌,連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甚至還了解我們刑警隊的情況,不然也不會懷疑我們里面有內鬼了。」劉一輝突然醒悟地說︰「這樣只有兩種可能了,一種是凶手被什麼人盯上了,第二種就是這個消息就是凶手自己向我們透露的。」
「如果是凶手向我們透露的話,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不是調虎離山又是什麼?」丁凱吃驚地看著劉一輝。
劉一輝沉思了一下,道︰「也許凶手是要讓我們見證一件事情。」
「是什麼事情要我們去見證?」丁凱不解。
劉一輝沒有理會丁凱那不解的表情,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遠圍私宅?既然都把目標告訴我們了,那為什麼還要我們遠圍?難道凶手或者知情人想要告訴我們什麼?或者是不想讓我們驚動什麼?」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人不管是凶手還是知情人,都會是個不尋常的人物,他這麼有恃無恐的把行蹤告訴我們,難道凶手自己這麼自信能夠逃得出我們的圍捕?這也太離譜了吧?」丁凱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劉一輝。
「離譜是離譜了一點,但是這種事也絕對有,這種人也絕對不易對付。」劉一輝道。
「那我們還要不要去圍住那里?」丁凱問道。
劉一輝想了想,點點頭道︰「這件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既然我們知道了那當然要去。這樣吧,我們把大部分警力留下來隨時匯報情況,我和你則通知特警隊長方正,讓他帶一部分特警今晚悄悄地去圍住那里,到時候我們再見機行事。」
「是圍在遠處?」丁凱問道。
「嗯,先圍在遠處,免得打草驚蛇。」劉一輝道︰「好了,事不宜遲,你現在就下去悄悄部署吧,我們吃了晚飯,等天一黑就悄悄行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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