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纏著繃帶的屠飛虎躺在病床上,這是一家看守所內部的醫院,這醫院是專門用來為病犯就醫而設的。舒 屠飛虎的病房里面除了密不透風的圍牆就是一扇緊閉著的鐵門,鐵門里面和外面都有兩名帶槍的警員在把守。
一個全身白大褂的大夫戴著口罩走了過來,他向警員出示了一張證件之後走進了病房。他首先掃視了一眼病房後,對里面的兩名警員道︰「我要檢查一下病犯的病情,請你們在外面看守。」
「對不起,我們是刑警隊劉一輝派來的刑警,劉一輝有交代,任何情況都不可以離開這里半步。」警員不同意道。
「你以為你是刑警隊的人就很了不起啊?那好啊,你是奉劉一輝的命令,可我是你們局長請來的。」白衣大夫向警員晃了晃證件喝道︰「你們局長請我來不但是為了檢查病犯的病情,還要我做好病犯的思想工作,如果你們在這里發生了什麼不利于病犯思想的事情,你們誰擔待得起?」
「這……?」警員互相看了看後只好同意︰「好吧,那你快點,有什麼情況隨時叫我們。」
警員出去以後,白衣大夫關上門,斜著眼楮瞄了瞄上面的監視器,然後走到屠飛虎床前,用身體擋住攝像頭後麻利地給屠飛虎扎了一針,隨後收拾好一切,看著眼神一直木訥空洞的屠飛虎,輕聲嘆道︰「你也太不小心了,竟然把整個玄虎集團壞在了一個女孩子的手里。」
屠飛虎听到白衣大夫的聲音後漸漸地回過神來,原本麻木的表情馬上流露出欣喜之色,他期望地注視著白衣大夫道︰「是你?我義父派你救我來了是不是?」
白衣大夫問︰「你有沒有向劉一輝他們說什麼?」
「沒有,絕對沒有,你讓我義父放心,他們休想從我口中得到只言片語。」屠飛虎堅定地說。
「嗯,不錯,總算你還不負你義父對你的恩情。」白衣大夫接著又不屑地看了一眼屠飛虎︰「但是就算你說了也沒有關系,你知道的事情就算說出去也威脅不到他老人家。」
屠飛虎抓住白衣大夫的衣袖哀求︰「求求你,快點救我出去吧,我還不想死。」
白衣大夫無情地甩開屠飛虎︰「遲了,太遲了,這回誰也救不了你了,你義父叫我來這里是要我交給你一件東西的。」白衣大夫從口袋里模出一顆黑色藥丸遞給屠飛虎道︰「吃下吧,在這種地方被人天天審問,還不如去一個安靜的世界。」
屠飛虎看見藥丸大驚失色,瞳孔不斷收縮,現出恐懼,害怕使他的身體不但變得僵硬也變得慘白。
「你放心,我剛才給你打了一支鎮定劑,這樣你會毫無痛苦地上路。」白衣大夫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無奈道︰「你也知道你義父的脾氣,他向來只相信死人,雖然你知道的事情還不足以威脅到他,但是久了也難保不會讓劉一輝查找到什麼。況且現在槍魂也插手了這件事,我們就更不能夠大意了,這顆藥丸能夠抹去你大腦的所有數據,在你死之前,你自己想辦法把你的死嫁禍給劉一輝吧,你義父始終覺得他這個人不能留在刑警隊,你這次就全當報答你義父他老人家對你的再造之恩,如果沒有你義父的收留,你們在五年前就應該被槍斃了。再說你有今天也完全是因為你的結果,怪不得你義父,你不但沒有管理好玄虎集團,還失去了軍火工廠,連胡彪那些人也是因為你而全部死在了劉一輝的手里,他老人家對你已經非常失望。」
屠飛虎的眼神漸漸變得暗淡無光,臉上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光澤,許久他才顫抖地接過藥丸道︰「替我轉告我義父他老人家,就說我對不起他的栽培,辜負了他的厚望,已經不能再陪著他老人家了。」
白衣大夫點點頭︰「你放心,我會把你的話轉告給他老人家的,你的那幾個結義兄弟還在地下等著你呢,你還是快點去和他們團聚上路吧。」
屠飛虎愣愣地看著上面,面如死灰的臉上突然出現猙獰地笑容。笑過之後,他一口吞下藥丸。此時他想到了以前,自己小時候的畫面一幕幕快速地從腦中閃過,那些都是父母整天爭吵,直至他們離婚之後,自己不願回家在外漂泊的日子。如果自己的父母不離婚或者不隨便結婚生下他的話,那麼自己也許會像大家一樣結婚生子,平淡一生。當然,也許自己根本就不會來到這個世界上。總之,不管活得怎樣都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下場。想著想著,屠飛虎的眼里由恐懼閃出了怨恨的光芒,他充滿不甘和怨氣地自言自語起來︰「我自幼父母離異,從小到處漂泊流浪,曾經橫行南北東西,想不到我屠飛虎闖蕩半生最後卻在這里了結自己。」他流著眼淚看著上面,眼中露出怨毒的眼神,突然他長大著嘴巴狂笑起來,並且痛苦而又悲傷︰「呵呵……我好恨,我好恨那些結了婚又離婚的人,他們既然結婚又生下我們,為什麼還要離婚?你們這些把婚姻當作兒戲的人,我們今天的這個下場你們看見了沒有?這些都是拜你們所賜?嘿嘿……,難道這是你們想要看到的?哈哈哈……我們就是你們兒戲婚姻的犧牲品,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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