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承寵 第七章︰交手

作者 ︰ 周四四

忽的嘴角那抹還未漾開的笑便被凝住了。|遠遠的便听見門外有腳步聲響起,那腳步聲虛浮飄渺,落地如貓兒般輕盈。與周圍其他錯落有序的聲響如此的不協調,君素心中微微一愣,這腳步聲可是她熟悉的。

詭異的步伐跟他整個人一樣神秘,君素不知道夜玦此刻為何會出現在安王府。

再听時卻發現那聲響越來越向這婚房逼近,夜玦想必是沖著她來的。他到底是何意思?

腳步聲越來越急切,等君素反應過來時才發覺夜玦是打算破門而入。

「出去,攔著他。」君素一把扯下頭上的喜帕轉頭對夜央厲喝一聲,夜央顯然也意識到了什麼,跟在夜玦身邊那麼多年不可能連他的腳步聲也听不出。

夜央聞言只是蹙著眉並沒有動作,本質上講夜玦才是她的主子,他要做的事她絕不會忤逆。夜玦給人的氣場太過危險出去攔著他無異于斷送自己的生路,夜央真心是忌憚的。

君素這次是真的動怒了,本以為黑風崖那次該說的都已經說完。夜玦是個聰明人不可能不明白,此番闖入安王府究竟想置她于何地?先暫且不考慮蕭寧對她的態度,夜玦此番舉動若被其他一眾人等發現遭受牽連的無非是鎮國將軍府。

安王妃新婚夜與陌生男子糾纏,視為不貞。若是被聖上知曉視為抗旨不尊,後果就更精彩了。

夜玦啊夜玦,你可真是好樣的。

「出去。」君素見夜央並沒有動作伸手一抬,藏在發間的繡花針「咻」的一聲射向了她的手臂,目光變的凌厲。

幾時她這門主說話已經如此沒有分量了,只是她現在還不能出手。

憑夜央的武功不是躲不過那枚暗器,若是她躲了對門主亦為不敬,一樣死罪一條。這二人可真會逼人,生生的將人逼到無路可退。夜央恨恨的朝君素看了一眼,飛身躍起預備擋住夜玦。

不過一切都是徒勞,夜央剛一開門便被一陣大力反推回來,整個身體飛旋而起,隨後重重的跌在地上。

施力那人自然是夜玦,他也不過就是素手一揮,夜央便無力支撐。依舊一襲紫衣的夜玦,華貴不失妖魅。狹長的鳳眸笑的勾魂,悠游的踱著步子邁進了君素的婚房,好似出入他家後花園一般。

夜央沉默的起身,身軀被那樣一股內力襲擊經脈必定受創。!>

「主上。」夜央彎著身軀低著頭顱恭敬的喚了一聲夜玦,後背微微顫抖,她定是受了內傷。

「廢物。」夜玦越過她徑自往前走,朱唇輕啟,語含不屑。說這話的時候連眼神都不願意瞟向她。

夜央驟然抬頭,眼中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清麗的眼神中依然透著倔強。

君素見狀暗嘆一氣,心下了然,那樣的眼神不是輕易就會流露。世上最怕執著二字,似夜央的執著,似夜玦的執著。

「你是怎麼進來的。」君素對夜玦此時的舉動萬分不滿,詢問她的語氣平淡直至,但卻透著絲絲寒意。

「區區一個安王府還攔不住本公子。」夜玦朝她逼近,邪魅一笑,語氣狂妄。安王府確實是攔不住他,僅一揮手便將他身旁一等一的高手給制服,他的城府有多深君素無從得知,夜玦是從不肯輕易在她面前出手。

「呵。」君素冷笑一聲,極度隱忍自己的情緒,「如何來,如何回,出去。」這話說的堅硬狠絕,絲毫不留余地。此時此刻,他沒有絲毫立場待在這。

夜玦眼眸瞬間黯淡,不過下一瞬便又恢復成之前那般玩世不恭的模樣,微敞的胸膛之中危險的罌粟盡顯,那般淺笑下亦然含著不可抗拒的堅定。他隨意的走到桌邊,執起桌上的酒壺把玩。

「我若說不呢?」夜玦挑釁意味十足,既然都已經進來了,怎麼肯如此輕易就離去。他真把這安王府當成了他夜玦的後花園。

「你到底想怎麼樣?」君素不想同他糾纏,如此情形,夜玦在此多待一刻君素煩悶便多加一分,看來他是誠心來攪局。「不要逼我動手。」君素語含不耐。她著實不懂夜玦此番舉動意義何在。

于她而言,他們的關系定位永遠不會改變。

「動手?」夜玦放下手中的杯子反問一句,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你認為你能贏我。」他定定的看著君素,從來都是脂粉不施的君素今日濃妝艷抹別有一番姿態,此種模樣的她從未對他展現過,一時竟看的出神。

打不過他,君素確實不是他的對手。但不代表著君素沒有殺手 不知夜玦的弱點。如此在意她是吧?

君素從容的拿出藏在腳踝處的匕首,緩緩抽出,削鐵如泥的匕首泛出清冷的光芒,同樣倒影出君素清冷的雙眸。這樣的夜玦讓她不喜,對他下不了手,那就對自己下手。

君素右手握刀,放在自己左手的經脈穴位之處,只需稍一大力,主動脈便被割破,鮮血會如柱狀般噴灑出去。君度篤定,贏的是她。

夜玦看著她的舉動笑容退去,神色變的復雜,看著她的眼神中似有份哀慟,為何這個女人就是如此堅決,如此冷情,黑風崖上以死相逼,此時亦然。

「素素。」再次開口時夜玦聲音變的柔和,那是夜央從未听到過的溫情,「跟我走。」聲音中帶著絲絲祈求,素來不可一世的夜玦肯為她低聲下氣至此,想必還是為了心中殘存的理念。

何苦?

君素不為所動,擱置的匕首緩慢用力,白皙的皓腕隨刀鋒下壓,漸漸泛出絲絲紅痕,一滴滴的血珠隨之冒出。

對自己不狠何如能完成自己想要的。

望著那殷紅的鮮血,夜玦悵惘,夜嫣是真的在漸漸離他遠去,十載相伴不過南柯一夢。

怪的了誰呢?只嘆造化弄人。

「你狠」終于驚覺那女人的手不能再往下壓,指尖一談,匕首「鏘」的一下應聲而落。夜玦咬牙切齒的帶著恨意。

君素沉默著撕起裙角一塊布條纏在腕上,抬眼望向夜玦的雙眸中情緒並無多大的起伏。定定的望向他似是無聲在說還不走?

「你听著,記住你今日的選擇,日後切莫要後悔。」夜玦從懷中掏出一瓶藥丸扔在君素身上,認真的警告著君素。

他這話作何解釋,是想跟她徹底斬斷關聯麼?十年情分,還真不知是誰冷情狠心。

「那男人當真對你如此重要?」

「本王當然對她重要。」在君素還沒來得及跟夜玦解釋事情本不是如他所想,門口便傳來一聲清艷的聲音。

君素原本以為蕭寧今夜斷不肯踏進這新房,現在可好,她擔心的還是發生了。

「夜公子可真閑的!」蕭寧一襲大紅的華服邁著穩健不失優雅的步伐緩緩進門,眸染醉意,薄唇如削。略一挑眉逡巡了房間一圈,眼神絲毫沒在君素身上停留片刻。

原本打算離去的夜玦此刻似乎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是啊!挺閑的,王爺也挺閑的。」夜玦依言應聲絲毫不理會蕭寧話語的弦外之音。那語氣仿佛在談論今晚的月亮好圓。

若不閑怎麼會將新晉的王妃晾在婚房如此長時間。若非有閑人闖進他想必是真不打算進門。

這好戲是要開場了麼?君素心中郁結,事態的發展已經超出了她能控制的範圍。

「不過今日,本王看你是閑錯了地方。」蕭寧悠游的踱步,連一個眼神也不屑于給夜玦,估模著在場的人都能听出他話中諷刺的意味。

看來,蕭寧也是有備而來,偌大的一個安王府夜玦一個大活人闖進來,即使武功再高也躲不過王府里的眾多耳目。更何況他擅自闖入的地方還如此特別。

「流雲」蕭寧不想同旁人廢話,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今日叫他進的來便出不去。

流雲是蕭寧的貼身護衛,蕭寧低喚一聲,那人便從不知名的角落里涌出。

君素心下一驚,大事不好了,蕭寧準備動武。

「夜央。」君素忽然厲喝一聲,她的第一反應是想要夜央出手先發制人,給夜玦一個離開的機會。從蕭寧進門的整個過程,短短一瞬她沒有開口的機會。畢竟是夜玦先來攪的局,她想讓他全身而退。

夜央隨被夜玦所傷也不至于完全沒有戰斗力,那二人看似平常的對話實則劍拔弩張,夜央無論受多大的委屈,她到底還是「暗夜」中的門人,該不該出手由不得她考慮。

夜央聞言一個飛身便騰空而去,作為一個殺手靈敏的應變能力是必不可少的,君素僅喝一聲夜央便知其所指。

聞聲蕭寧微微的轉過腦袋,朝著君素的方向淡看一眼,嘴角依舊是那絲涼薄的微翹,眸中譏誚盡顯。

淡淡一眼便別開視線,這是今晚他第一次打量他的王妃。

君素並沒對上蕭寧的視線,她有些緊張的盯著夜玦,之前以死相逼也不過是想盡快的趕他走,此刻卻還要想盡辦法助她全身而退。

夜央出手,一招還未近蕭寧是身「 啷」一聲所有的門便被一陣大力推開,二夜央便被流雲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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