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承寵 第二十三章︰君府

作者 ︰ 周四四

下轎時君父大夫人一眾人等皆在府前等候,安王駕臨,自然不容小覷.)

「王爺。」君父朝著蕭寧行了一禮,「請。」

「岳父大人不必多禮。」蕭寧只是淡淡的掃視了一眼眾人自顧自的往府里走去。君府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君素下轎後隨著蕭寧往前走去,再見君父大夫人時心中一時感慨萬千,說到底這君府還是生養她十幾載的地方。

「爹,大娘。」君素微笑,喚了一聲君父跟大夫人。如今君素已經貴為安王妃,身份自然又不一樣了。

「安王妃,請。」君父看向君素神情有些激動,本想伸手觸踫一下他多日未見的女兒但又是想起什麼似的放了下去,只叫了君素一聲安王妃。

這聲安王妃莫名的叫君素心頭一涼,嫁出去的女兒當真是潑出去的水,竟已生疏至此了。

「爹,自家人不必這樣。」再一笑竟有些淒然。

大夫人倒是熱切的拉著君素的手噓寒問暖,立于一側的還有李冉,她的嫂子。對于李冉,君素雖說談不上熟悉卻是出自內心的喜歡,她溫婉的朝君素笑笑︰「素素,爹娘終日念叨著你。」

君素不知如何作答,任由大夫人拉著她的手往前走去。她也不願意去思量李冉那句話到底多大的可信度,時過境遷,原本不願提及的往事早就應該釋懷。

終究她還是遠離了這地.)

「大哥呢?怎麼沒見大哥。」方才望去,一眾人等中就是不見君子澹的身影。君子澹給她的記憶很模糊,記憶中似是存在這樣一個人又像是不存在。

「你大哥還沒下朝。」大夫人回了句。君子澹不似君父一般為武官,他生性淡泊,不得已才在翰林院中供職,身為翰林院修撰,是一介文官。

君父跟蕭寧走在前面,二人不知在談論什麼。君素看著蕭寧身後君父的身影,有些蕭索,有些寥落。君父常年征戰在外,似是很多年君素都沒有認真審視過他的父親。

「素素,嫁進安王府,可還好?」大夫人的眉梢都洋溢著笑意。聖上賜婚,嫁做安王妃該是多高的榮耀,哪有不喜之禮。

「謝大娘關心,很好。」聞言君素有些悵然,不知大夫人是瞧出了些端倪還是發自內心的關心,君素有些詞窮。這安王妃的高枝原本就不是她想攀的,好也罷,不好也罷,不必庸人自擾。

行至正殿,蕭寧落座後,君素猶豫著還是在蕭寧身側坐下了,如今身份跟以前不同了。君素側頭看了一眼蕭寧,那人悠游的拿著茶蓋拂動茶杯中的茶葉,姿態雍容隨意。他倒是真不見外,把這將軍府當成了他自個的安王府了。君素只知君父以往駐守北塞之時跟蕭寧有交集,但二人交情如何君素不知。

想來也不會太差,不然他那安王府中也容不下君素,君素甚至不知蕭寧突然造訪將軍府是為什麼事,再次打量這正廳,君素竟覺得如此陌生,以往平日里除去有時用飯會過來,她大多時間都是在她那「似錦園」。說來也奇怪,在這將軍府存在君素氣息的地方並不多。

蕭寧在場,正廳里無端的透著一股嚴肅沉悶的氣息。這君府的人似乎很怕怠慢了蕭寧一般,這種感覺讓君素沒來由的一陣煩悶,一個親王當真權勢滔天?

好在蕭寧喝完手中拿杯茶後便同君父一塊進了書房,明顯的正廳之中眾人松了一口氣。

大夫人到底是過來人,方才君素坐在蕭寧身側的位置時她便發現二人異樣的情緒。安王殿下的眼神從始至終都不在君素身上,君素也只是淡淡的瞥了蕭寧一眼。

「素素,大娘問你。」大夫人的突然急切的問道。

君素倒是怔住了,極少看到大夫人這般嚴肅的神情,她還以為是君府在朝堂上有事需要蕭寧的幫助,「大娘,你問。」

「夫妻原本應該是琴瑟和鳴,舉案齊眉,你……」後面的話大夫人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口,但君素該是多麼玲瓏的心思,大夫人甫一開口君素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大娘,你說的我明白。」君素說這話的時候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情緒。

說不上委屈,說不上酸澀。若是以往她必定會揣測大夫人說這話的用心,但如今,心間卻有一股別樣的情緒在流淌。似是許久都沒有感受這種直達心底的溫暖,君素不禁有想起了她那早已病逝的娘親。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素素,這道理大娘希望你能明白。」大夫人幽幽的嘆了口氣,看向君素的眼神帶著些許的憂愁跟憐愛。

她不是不介意君素娘親的存在,但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該消逝的早已消逝。君素說到底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兩位姐姐呢?」君素沉默的听著,再次開口時她便轉換了一個話題,關于蕭寧她不知道從何開口。

「她們還在院子里未出來。」李冉朝君素微笑,平靜的作答。還記得君素大婚時她這位嫂子送了一對鐲子作為賀禮,李冉似乎對任何人都是溫柔婉約的。她臉上那笑容是從心底洋溢出的,君子澹于她大概才是鶼鰈情深。

「不知兩位姐姐的婚事如何?」君素隨口的問了問。君清君婉是帝都出了名的才女美人,早些年上門提親的王孫貴族絡繹不絕,但不知為何君父就是沒有同意。如今君家最小的女兒君素都已出閣,那兩位姐姐還待字閨中就有點說不過去。

「這事還要看老爺的意思。」提及此事大夫人的神色有些暗淡。君素雖與君清君婉不親昵,但畢竟相處多年,姐妹情分還是有的,不過問一下似乎顯得不近人情。

「嗯。」君素低著頭淡淡的嗯了一句。思緒卻有些抽離,如今她是作為了君家的犧牲品,不知那兩位美人姐姐的命運會不會不同。她抬眼將四下打量了一番,下次再回君府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大娘,我去府中隨便走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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