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這麼一開玩笑,君素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再過多的糾結于誰更好看豈不是太小家子氣了.)
一時間二人都沒再說話了。
君素側著臉保持著看窗外景致的姿勢,蕭寧則維持的看君素側臉的姿勢。不大不小的車廂內,靜謐的氛圍緩緩的升騰,安寧祥和的讓人不想打破。
「我有話想說。」過了一會君素才轉過臉來,這一轉二人的目光又如期的撞到了一塊。
蕭寧沒覺不妥,興致盎然的打量起了君素的五官,他是極少用那種目光看君素的。
君素被人看的不自在,微微低了低頭嚴肅的說道。
「有話想說不妨直說。」蕭寧還是那姿勢,說話的語調異常放松。自從歸京開始,他的心情就顯得特別的好,京都里難道有什麼好東西在等著他麼?
「靜王的事……你打算這麼處理?」君素想了一下,還是猶豫的問出了口。
「呵……」蕭寧聞言反倒是輕笑了聲。
君素不知這有什麼好笑的,她分明是很嚴肅的問出了這話。
「那王妃是擔心自己呢,還是擔心本王呢?」蕭寧沒有回答,反而問出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問題。
「這個問題很重要?」君素覺得那人似乎沒有想跟她談話的誠心。
「何事重要,何事又不重要。兜來轉去的,最後還不是一場空。」蕭寧舒展了胳膊,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不過就是隨口問了問,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大概是君素方才那話說的有些急,讓蕭寧產生了錯覺。|她沒有緊張,她只是疑惑而已。
「靜王的事就是重要的事。」君素依著蕭寧的話答道,「王爺難道沒有覺得麼?」君素態度堅決。
「看來,你是一定想知道結果?」蕭寧勾了勾唇,姿態是風流雍容,眸色卻逐漸加深。
「是。」君素果斷的答道,要是不是想知道結果,方才問的那話不就是句廢話麼。君素向來覺得自己沒有說廢話那習慣。
「我要是不說,你又待如何?」蕭寧听見君素簡短有力的答話,嘴角的弧度不禁咧的更開。再次望向君素的眼神也的明媚一片。
他的態度反反復復,叫人難以消受。
不說就不說,蕭寧不說君素還能怎麼樣。
君素不悅的轉過臉去,看來蕭寧確實沒有跟她講話的誠意了,與其浪費問他的那個時間,還不如自己慢慢的琢磨。
「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你大可放心。」就在君素轉過頭去時候蕭寧又徑自開口。
「女人吶!果然就是給三分顏色就開染坊。」隨即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君素能分明听出他語調里的笑意。
「我沒有擔心。」
蕭寧那話讓君素有些耳根發燙,莫名其妙的有種錯覺。蕭寧原本是不打算告訴她的,可是在看到偏過頭去後又幽幽開口。
該不會是自己多慮了吧!
迅速地趕跑了腦海里莫名其妙的想法後君素用那五個字小聲的答道。
「既然你不擔心,那你又問什麼?」蕭寧似乎很固執。
君素擔心不擔心,又有那麼重要麼?
「好奇隨口問問,王爺想多了。」君素再開口時已淡定如常,說她給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真是大言不慚。
她暗夜門主真想開染坊,還用得著他來給顏色?
君素在心中不悅的想道,他蕭寧有什麼了不起的,就這麼諷刺她?
「恐怕是我想多了。」
估模著是君素帶刺的態度讓他覺得無趣,隨口的應了一句後又閉上了眼楮。
蕭寧讓他不要擔心她應該也就不用擔心了,畢竟,蕭寧能親口允諾的事,他就一定能辦到。君素不由得松了口氣,反正靜王現在已死,後邊的一輛馬車上還裝著他的骨灰。
暫且不論皇帝知不知道實情,就算了知道了實情,在沒有有力證據的情況下皇帝也不會拿蕭寧怎麼樣。
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皇帝也是從蕭寧那位置一步走過來的,不可能不了解黨派之爭其中的利害關系,君素不信皇帝會狠下手來將蕭寧除之而後快。
于一個身居高位的人而言,少一顆對自己有利的棋子沒那麼重要,關鍵是不可以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洛水與你,到底是何關系?」君素看那人閉上了眼楮,知道他肯定也不是真的想入眠,既然都已經開了那口,索性一次都問出來。
「我說毫無關系,你信麼?」蕭寧這次連眼楮也懶得睜了。
這個問題君素已不是一次問他了,上一次他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麼,君素再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不禁讓他有些不悅。
「王爺應該知道的。」君素沒有回答自己相信還是不相信。用一句應該知道似乎相當的合適,英明神武的安王不是應該清楚的知道這件事麼?
「哼……」蕭寧不屑的發出一聲輕哼,「那王妃倒是說說看本王是怎麼個應該知道法?」他追問一句,他憑什麼就該知道,「本王不是一樣不知道安王妃便是鼎鼎大名的暗夜門主、」
隨後他又幽幽的加上了這句。
這句話一甩出來決定有理由讓君素閉嘴。
姜還是老的辣,果不其然君素沒再言語了,倒不是因為自己沒話要說,實在是被蕭寧噎住了。她是什麼身份他又沒問,難道她自己要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麼?
就跟誰會把自己名字刻在臉上一般,他自己沒調查清楚倒還怪起她來了,還真是奇了怪了。
本來好好的談話,似乎又陷入了僵局。
蕭寧知道他自己介意的是什麼,無非就是君素隱瞞了她的身份。不管是刻意與否,這一點超出了他的想象。
于君素而言,她越來越覺得眼前這人陰晴多變,索性不再說話。自己起身挪到了蕭寧對面的軟榻,尋了個舒適的位置,靠起來假寐。
昨日高燒,君素今日還覺得身子有些虛。跟蕭寧激動的對了幾句話便疲憊的想要入眠。
而肩上的傷口這幾日估計也在愈合,新長出的肉癢癢的,就像有蟲子鑽來鑽去一般,讓人異常的不舒服。
君素忍著難受想讓自己閉上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