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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夜謙在醫院里呆了半個月.每日不同的人來探望他.可對著那些明明是熟悉的人.他卻一點也想不起來.能給的臉色可不怎麼好.尤其是在見到舒諾和那些人說說笑笑之後.心里更是有疙瘩.
燕小六對舒諾依舊是有隔閡的.偏偏在程夜謙面前還要裝出一副熱絡的樣子.叫著嫂子.還端茶遞水.現在程夜謙能相信的人只有舒諾.而且舅媽那邊也說了.舒諾是程家人.他燕小六再怎麼不願意.這嫂子還是要叫的.否者四哥又該認為自己是個難以相處之人.
陸海沒來.他自那晚之後.又離開了.舒諾知道.這次他是真的知道該怎麼做了.秦清回來.她可要好好的訓訓這個小女人.怎麼可以這麼不相信她們之間的友誼呢.竟然敢做出那些傷害她的事情.雖然是真心原諒她.可怎麼也要耳提面命一番.可待到真的見到秦清的時候.舒諾那怨氣早就散去.抱著秦清就是一頓大哭.哪里還記得要大罵她一番.
「我怎麼覺得你對我這老公沒一點熱絡呢.」程夜謙已經能下床活動.可因為躺床上許久的原因.腳還不能用力.只能依靠著輪椅.這會兒.舒諾正推著程夜謙在醫院的公園里散步.
從病房出來.舒諾就不怎麼說話.程夜謙也是一路安靜著.這完全不像是一對夫妻該有的態度.如果說.他們真的是夫妻.舒諾是不是該對他說起一些他們之間的事情.哪有人不希望失憶的人能早帶你恢復記憶.像燕小六每日來都要對自己說上一番曾經的事情.程菲菲也不例外.只有這個女人.他們之間.她什麼也不說.
「那麼你希望我怎麼做.」停下來.舒諾繞過輪椅來到程夜謙面前蹲著與他視線先對.「像小六和菲菲那樣.對你說些曾經的事情.」
程夜謙不說話.可那眼神卻是默認.舒諾抿嘴.他們之間.第一年哪里有什麼見面的時間.第二年.他們之間是吵架.第三年.他們的第三年.不提也罷.再者結婚.這完全都是欺騙他的.要說些什麼.她還真的不知道呢.
「程夜謙.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可以去問小六.如果要讓我說出來.那是不可能的.那些事情.我不想提起.」
程夜謙緊緊盯著舒諾.良久以後才開口.「我們是不是正在鬧離婚.」最近有看電視.只有那些要離婚的男女才會沒有過去可言.所以程夜謙只能這樣認為.
舒諾扯出一個笑容.鬧離婚.他們都沒有結婚.何來的鬧離婚呢.「程夜謙.如果說.其實我們並沒有結婚.甚至連男女朋友都不是.你會不會相信我的話.」舒諾看著程夜謙.注意著他臉上的表情.可他听到自己的這些話.並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微微點頭.然後說︰「我相信.」
「只要是你說的話.我都相信.但有一點.我不明白.既然我們連男女朋友都不是.為何你對我的身體那麼熟悉.」程夜謙很冷靜的指出事情的關鍵所在.他是相信舒諾的話.只要是她說的.他的心就會選擇接受.可是他卻不明白.為何舒諾對自己這麼了解.
舒諾的臉微微發紅.他們現在的確連男女朋友都不是.可曾經.他們有著男女朋友最親密的關系.對于程夜謙的身體.她早已熟悉.可若要說.曾經他們是男女朋友.那個時候.她一直都不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