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闊無邊的草原上,枯黃的草一望無邊,在這天與地的交接處,兩匹馬兒慢悠悠的走著,好似晚飯後的散步般.)馬上坐著兩人,一人黑衣,一人白衣,在這樣的情景下,說不出的和諧。
「你跟著我做什麼?」白衣少年不耐的開口,祈玉寒自那日救了她起,便一直跟著她,原本想完成了任務,離一月之期還久,便想著沿途慢慢回去,于是放慢了行程,可是不管自己走到哪,祈玉寒都緊追不舍,
旁邊的黑衣男子微笑道︰「你是我娘子,我不跟著你,只怕是一不注意你又飛走了。」
棲蝶怒了︰「誰是你娘子?」
「既然已答應我的求親,就是我娘子了。」祈玉寒嬉笑著說,似乎並沒有看到棲蝶不滿的表情。
「我們未曾拜過天地就不算夫妻。」棲蝶據理直爭,祈玉寒看著和他爭辯的棲蝶,心里歡喜,要是以前的棲蝶才懶得和他爭辯,這算不算是一點變化呢,不知不覺,嘴角微微上揚。
「你笑什麼?」棲蝶被他突來的笑容弄的心里毛毛的,」
「呵呵,自然是笑我的——」祈玉寒拉長了語調,「小蝴蝶了。」
棲蝶望著祈玉寒的笑顏,楞了楞,不知從何時起自己會為了祈玉寒的一句話而心神不寧,其他人的話都可以置之不理,可偏偏他一講話自己就忍不住的想要反駁,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棲蝶心里不快,腦袋一片茫然,只想快點逃離他,驅走自己混亂的思維。|
「駕,」棲蝶輕聲呵斥,揚揚馬鞭,馬兒一改散漫態度,快速奔跑,祈玉寒這才發現事情不妙,連忙加快了速度追了上去,「小蝴蝶,慢點,」棲蝶似沒有听到他的話,絲毫沒有減慢速度的意思,眼前的景物飛快的掠過,耳邊全是大風呼嘯的聲音。
祈玉寒見她心中不快,也不再說什麼,只是緊跟在她身後,既是要瘋,我便陪你一起。兩人策馬奔騰,不知道跑了多久,馬兒也都累了,棲蝶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她想到,其實名義上他本就是她的未婚夫,自己說是他的妻子也無不道理,只是想要自己的心,恐怕也沒這麼容易,這樣一想,心里竟也覺得釋然了,呵,祈玉寒,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誰才會是最後的勝者。
「靜下來了麼?」祈玉寒也沒有問原因,看著棲蝶又變成了平時那樣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似乎誰都不能引起她的波瀾,心里一陣失落,棲蝶沒有回答他,只是舉目四顧,好像跑到不知名的地方來了,四周崇山峻嶺,茂林修竹。
「這是哪里,」棲蝶翻身下馬,「似乎是迷路了。」祈玉寒也沒驚訝,心里倒是希望真的迷路了,這樣就可以和棲蝶兩人好好呆在一起了,這可是拉近兩人距離的大好時機啊,但很快,他就發現上天對他還是不薄的。
棲蝶撥開層層疊疊的樹枝,樹枝後面竟掩著一條小小的幽徑,這條小徑曲折漫長,樹葉窸窸窣窣落了一地,樹林里不知何時起了一層迷迷茫茫的白霧,更是將這幽徑隱藏的若隱若現,若不仔細看根本不能發現這里有條路,可是,這里是通往哪里的路呢?
棲蝶心里疑惑,如果貿然闖進去,說不定會有著不知道的危險,可是卻止不住的莫名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情,「想去看看嗎?」祈玉寒似乎總能猜出自己的想法,
「恩,」
「那便去吧,別怕,有我。」祈玉寒低低的說,語氣中說不出的嚴肅和認真,棲蝶抬起頭看到祈玉寒的俊朗的側臉,心里莫名的感到踏實,就好像那次在懸崖上他救了自己一樣。
祈玉寒率先走到了前面,為後面的棲蝶開路,此時兩人一路無言,只有兩匹馬兒乖乖的跟在身後,噠噠噠的馬蹄聲在寂靜的森林里顯得格外的突兀,兩人沒走多遠,便發現兩邊的原先長在道路兩旁的的樹枝已被齊齊斬斷,看樣子已經有人在他們之前來過了,不過這樣也好,少了許多麻煩,兩人只需沿著別人開好的道走就是了。
走走停停,約莫走了一個時辰,兩人來到一個山洞口停了下來,黑漆漆的山洞顯得格外的陰森恐怖,誰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麼,「繼續嗎?」祈玉寒挑了挑眉頭,似乎是覺得棲蝶怕了,棲蝶冷哼一聲,走進了山洞,「呵呵,」祈玉寒輕笑一聲,跟上。
整個山洞只有洞口有點光,其他地方都一片黑暗,不知名的動物在頭上呼嘯而過,棲蝶打了打冷顫,畢竟未知的東西才是最可怕的,這時手被一只大手握住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掙扎,卻沒有掙月兌,因為那雙大手掌心傳來的溫暖叫人舍不得放開。
突然漆黑的的洞里出現了一團柔和的光,棲蝶望去,祈玉寒另一只手掌托著一顆雞蛋大小的珠子,正散發出淡淡的光暈,「石夜珠?」棲蝶驚訝道,
「不錯,」祈玉寒拉著棲蝶向前走去。
「石夜珠,據說這是一種可以在是在黑暗中,能自行發光的珠子,價值連城,極其珍貴,整個祈國也不過幾顆而已,引得無數江湖人爭搶,原先早已沒有了下落,卻不想王爺竟然有一顆,」見祈玉寒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她忍不住的補充道。
「珍貴?呵。」祈玉寒卻是嗤笑道,「不過是一顆死物,要珍貴,在我心中,小蝴蝶才是難得的珍視之寶。」
「你……」這句話倒是堵得棲蝶說不出話來了,只好閉嘴跟著他身後,兩人之間的氣氛漸漸有點尷尬,不知走了多遠,遠處出現了一點光亮,應該是要到洞口了,兩人的心里隱隱泛起期待,腳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不少,外面會有什麼呢?兩人都同時想到了這個問題。
剛剛出洞口的那一剎那,眼楮還不能完全適應外面的光亮,兩人微眯了眼楮,再睜開,竟是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