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傾洛甚至有意瞬間感覺到不可思議,為何司馬慶看著她的眼楮失神了?而且司馬蒼有時候也會望著自己的這一雙眼楮而失神?
到底這個女子是誰?會讓司馬慶跟司馬蒼都這般的反常?但是司馬慶口口聲聲的咽著「曦兒」,這個顏曦到底長的什麼樣子?
南宮傾洛模著自己的眼楮,來到這里已經將近四年的時間。她的腦海中,還是會記得自己前世的樣子,臉龐,就是這副畫像中的樣子。但是眼楮,前世的傾洛也是有的。
因此,穿越而來,這具身體的主人叫做南宮傾洛,她早已經驚嘆不已。再對著鏡子,看著這雙熟悉的雙眼,南宮傾洛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或許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她不適合現代的生活?還是這里有什麼東西在牽引著她,于是她才來到了這里?
在那處荒山中竟然可以遇到魔尊,幫助司馬蒼消除體內的冰蠱,驚奇的遇到了蓮兒。明明是東月的人,卻來到了北興。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在主導著她?
這北興,到底牽引她來做什麼?
南宮傾洛看著這幅畫像下面的一束束鮮花,她這才想起。意王府中總是會送來鮮花,但是鮮花到了哪里,沒有人知道。南宮傾洛現在才奇怪,為何總不見到這些鮮花?
一直以來,她都不怎麼在意其他的事情。如今看來,她不知道的還很多。
看著眼前美麗的女子,南宮傾洛心中不悅,難不成這是喜歡深愛的女子?看著被鮮花所供奉,南宮傾洛就明白,這個女子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跟司馬蒼所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南宮傾洛退卻了。不知道司馬蒼是喜歡著她,還是喜歡這雙眼楮。
一向自信的南宮傾洛,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自己,該不該相信司馬蒼。
司馬蒼口口聲聲的說著他愛的,只是這個叫做傾洛的女子。但是現在看來,卻覺得不像是表面上的那般簡單了。
魔尊說她有使命在身,而且還知道蓮兒。司馬慶認識這雙眼楮,司馬蒼這里有這幅跟她隱約間相似的畫像,魔尊那里神神秘秘的讓她抓不住頭腦。
到底她是誰?怎會引得大家都感到熟悉?到底是傾洛,還是南宮傾洛?
南宮傾洛搖著頭,對什麼都不敢相信了。
理智告訴她,還需要靜觀其變。
在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之前,不能去武斷一切。
但是心中,還是因為這一系列的巧合不能平靜。|
她怕,怕司馬蒼是因為她的相似而跟她在一起。怕魔尊是因為這相似,而想在她身上得到些什麼。她現在怕一切,最怕的,還是怕司馬蒼不愛她……
前世的絕顏,今生的司馬蒼。讓她卻步了……
南宮傾洛根本沒有了心思來查找關于魔域的地圖了,按照原路返回。心神不寧的,差點就掉入了蛇谷之中。
輪椅落地,還沒有推開密室的門,就看到了外面的場景。
司馬蒼,司馬泓炎還有李岩,就要進來。南宮傾洛大驚,還好她沒有出去。不然,她剛出去,司馬蒼就進來。這樣,就太糟糕不過了。
原本,從這間密室,竟然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
南宮傾洛小心的藏好,確定自己不會被發現,就躲在密室里面。
書房內。
「皇叔,這一次魔域一定是受到了重創。還好你的部署比較齊全,不然皇上那里絕對交代不了。」司馬泓炎笑吟吟的說著,很狗腿的拍著馬屁。
「是啊,爺,您下一步打算怎麼做?」李岩也附和著司馬泓炎的話問起來。
魔域那麼強大的勢力,司馬蒼將其圍攻,談何容易。
司馬蒼眼眸沉思著,好似在思考著什麼。
「繼續圍攻,這一次,本王要讓魔域好好的受一次重創。不然,司馬慶那邊怎麼能夠搪塞過去!」司馬蒼淡淡的說著,眼眸散發著狠意。
這一次,他要做的徹底。
不一會,司馬蒼的神情就換做一副懶散的樣子。
「皇叔,那你準備怎麼做?」司馬泓炎繼續追問著,也好早做準備。
司馬蒼抬起頭,喝了一口茶。「魔域的還是一個分壇在北興,就在北街的那家賭坊下面。這一次本王親自過去,一定要將這些最主要的人抓起來!切記,要留活口!」
躲在密室里的南宮傾洛一怔,魔域中果然出了尖細。如若不然,司馬蒼怎會知曉魔域最主要的分壇位置在北街的賭坊下面。
賭坊下,是魔域單門而做出來的一個秘密基地。因為在賭坊里面,不會被察覺。更何況,那是一個地下城。當初建造這里的時候,還是她一手策劃。該如何留退路,如何將路口留出來。
得知這個消息,她一定要趕緊通知魔尊才是。
「好,有皇叔在,那一定是勝券在握!」司馬泓炎繼續狗腿的說著,遭到了司馬蒼的一記冷眼。
不管司馬蒼的眼神,司馬泓炎繼續無恥的笑著。
「好了,散了吧,本王也該去看傾洛了。」司馬蒼淡淡的揮揮手,示意著。
說到這里,李岩就感覺刺痛了心。
「爺,您真的不會傷害王妃的孩子了嗎?」李岩小心翼翼的問著,雖然之前司馬蒼說過,但是不再次確定,他始終不放心。
司馬蒼眼眸中帶著復雜的神色看向李岩,一瞬間的不悅,讓司馬泓炎發覺了。
「我說李岩,嬸兒的事情皇叔都答應了,怎麼會變卦。你一個外人,擔心這些事情做什麼!」司馬泓炎打趣的說著,也是為李岩開月兌著。
他可是明白的很,司馬蒼對南宮傾洛的寵愛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只要是覺得有人在覬覦南宮傾洛,他鐵定不放過。
他也不希望因為這件莫須有的事情,讓李岩跟司馬蒼之間的主僕情誼變味了。
李岩心中一緊,自然明白司馬泓炎話中的意思。
于是立即說著。「屬下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這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是司馬家的第一個孩子。李岩自小跟在主人身邊,家中世世代代都是為司馬家辦事,屬下的忠心天地可鑒。因此,屬下很想讓王爺三思,為司馬家留下這第一個血脈。」
李岩的話恰到好處,其實他的私心,還是為了南宮傾洛所考慮。
當年的事情是他對不起南宮傾洛,這個孩子她那麼想護住,他也只能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來幫助了。
司馬蒼凜冽的眼神中緩和了一些。「本王說過的話,自然是不會反悔。你當真覺得本王如此狠心?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
司馬蒼一連串的話,讓李岩顯得格外尷尬。
「皇叔,其實我都不信。嬸兒這個孩子留下,所帶來的禍患,是你我都不可估量的……」司馬泓炎如今理智了下來,不似之前的沖動。
暗處的人沒有解決掉,血毒還在她體內。這一系列的事情,是南宮傾洛無法想象的。
若是保住這個血脈,司馬蒼所付出的,他都不敢去想。
司馬蒼冷哼一聲。「本王若是連自己的妻兒孩子都護不住,倒是枉為人父跟人夫了。傾盡一切,都要好生保護他們!」
司馬泓炎一驚,看來他這個狠心的皇叔是有了主意。
「司馬蒼,你可別亂來……」司馬泓炎話中有話的說著。
李岩也變得眉頭皺著,司馬泓炎的話他是知曉的。如今事情才有眉目,若是打草驚蛇了,這些年來所做的一切,都功虧一簣。
「你們放心,本王不會拿那些東西去賭。本王有本王的方法,都散了吧,去準備明日圍剿魔域的事情。」司馬蒼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司馬泓炎跟李岩都還有話要說,看著司馬蒼的樣子,都將話給咽了下去。
起身,兩個人都走出了書房。
密室內的南宮傾洛費解,手模著小月復。到底司馬泓炎想說什麼?他們三個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計劃之類的?
為何要留下這個孩子這般難?司馬蒼是不是要付出什麼,才能夠護住這個孩子?
這些,讓她滿頭霧水。
再听到推門聲,南宮傾洛就知道司馬蒼離開了。
確定沒有了聲音,打開密室的門,南宮傾洛快速的出來。
這里,果然沒人了。好險,差點被發現。
門外的聲音,讓她更加擔心。
「王爺,今日王妃來過……」侍衛看到司馬蒼,小心翼翼的稟報著。
王爺有吩咐,不管是誰來過,都要告訴他。
墨色的眼楮中閃過一絲慌亂。「說,何時來的!」
侍衛一驚。「回稟王爺,來這里有一個時辰了,好像至今還未出來。屬下剛剛換班才回來,問了把守的人才得知,王妃還未出來……」
侍衛滿頭大汗,這下是倒霉了。他就是換班回來而已,這才得知王妃竟然進去了一個時辰還未出來。剛剛,王爺跟四皇子他們還進去了……
「混賬!」墨色的眼眸閃過狠意,立即朝著書房內奔去。
剛剛那談話,她是不是听到了?
這,才是他最害怕的事情。
大力的推開門,一眼看到的地方,竟然是沒有看到南宮傾洛的身影。
該死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