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遲鈍的趕緊起身,將藥給拿來。
南宮傾洛就坐在那里,眼神渙散。心心給她擦著手心中的血,看著南宮傾洛這樣,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比較好。
看著她手心中的指甲印,心心輕輕的擦著,都害怕別弄疼了她。
但是心心發覺自己是想多了,南宮傾洛現在的表情,哪里還有知覺。臉上,除了無神跟傷悲之外,已經沒有任何的表情可言了。
「主子,你別這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心心跟白白都會一直跟隨在你身邊,不離不棄的。」心心將南宮傾洛手心的傷口給包扎好,一字一頓的說著。
一切來的太突然了,讓白白跟心心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南宮傾洛。司馬蒼說的那些話,對一個人女人來說,就是莫大的恥辱。
「我沒事,你們先出去吧。」南宮傾洛幽幽的說著,不喜不悲的臉上,看不出一絲其他的表情。
「主……」
白白還未說完,心心的眼神掃過去,她就不說話了。
「主子,那我跟白白就先出去了。若是有事情需要我們去做,你就喊一聲。」心心將被角給她掖一下,示意白白也出去。
白白再愚鈍,都明白此刻不管她們說什麼,南宮傾洛都是听不進去的。她也需要好好的安靜會。
心心跟白白走出去,在關門的那一剎那,心心很清楚的看到了一行清淚,從南宮傾洛的眼中流出來。
無聲的嘆息,兩個人將房門給關上。
南宮傾洛無力的倒在床上,心被司馬蒼一寸一寸的給剖開,卻不將這傷口給愈合。任由這心,一點一點的流干血而死去。
司馬蒼怎麼會這麼狠,前一秒是天堂,下一秒,就讓她掉入那滿是艱苦的地獄!
南宮傾洛此刻的心,已經是死灰一片。不明白司馬蒼為什麼會變的這麼快,但是想著司馬蒼所說的每一句話。
他之所以迎娶自己,原因竟然可笑之極。只不過是為了那曾經所受到的拒絕而已。
好一個司馬蒼,竟然一直都在玩弄她的感情而已。
可是,為什麼心還是那麼痛……
眼淚止不住的留下來,原本的星眸,只剩下空洞。
剛剛被心心包扎好的手,輕輕的模著小月復。這里,還有一個不被司馬蒼承認的孩子。他很清楚的告訴她,不相信孩子是他的……
「呵呵……」南宮傾洛自嘲的笑著自己,司馬蒼竟然不相信這孩子是她的……
「孩子,不管如何,娘親一定會好好的疼愛你。一定要讓你來到這個世界上,你一定會幸福快樂的。就算是沒有爹,娘親也會給你這個世上所有的愛。孩子,你一定要堅強,就算是娘親撐不住,看不到你降臨在這個世界上,娘親也一定不會讓你受苦。所以孩子,你爹不要我們了,可是娘親還要你啊。孩子,我的孩子,你一定好堅強,一定要好好的堅強下去……」南宮傾洛自言自語的說著,溫柔的模著小月復,好像是在模著那未出世的孩子一樣。
伸出自己的衣袖,看著上面那一條痕跡。是一條紅色的印記,一直從自己的手腕上面慢慢的朝著上面延伸。所以,目前為止也只有她自己自己這件事情。
這個痕跡,一定是是血毒的印記。只要著痕跡從紅變為紫紅,就會沖破血管而爆破。那麼她也會跟隨著這爆破一樣,離開這個人世。
可是她不甘心,孩子還在月復中,她怎麼能夠就這樣認輸。寧可自己死,也要留住孩子的性命。
她原本以為司馬蒼會陪伴著她一起堅持下去,至少,還有那個給予她力量的動力。如今,這動力沒有了,她就好像是斷線的木偶,沒有了線,破碎不堪。
她是木偶,司馬蒼就是支撐著木偶的線。
線斷了,什麼都沒有了……
……分割線……
「王爺,您這額頭是怎麼了?」李岩在書房門口踫到了剛剛回來的司馬蒼,驚訝的看著他,說不出話。
司馬蒼什麼都沒有說,越過李岩,回到了書房里面。
李岩思索一下,便是明白為何了。
趕緊跟著司馬蒼的步伐走進了書房里面。
「爺,您是去看王妃了是嗎?是將那些話都跟王妃說了?這傷,也是王妃所為?」李岩一連串的問題拋出來,其實,也是明白每一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
能夠讓司馬蒼受傷,而且不還手的人。全天下,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南宮傾洛!
「李岩,你說本王這樣做,值得嗎?她,此刻應該很難受吧。」司馬蒼坐在椅子上面,手中,還握著那一方手帕。
李岩低頭,緩緩的說道。「爺,您別這樣悲觀。您想做的就是為了保住王妃的性命,給她一個安靜的環境。這些都是必經之路,不然,王妃體內的毒,一定會很快再次發作。王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王妃日後,一定會體諒王爺現在的良苦用心。」
司馬蒼沉默不語,看著她的眼淚,他的心這麼會不痛。那些話從他的嘴里說出來,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每一個字,都足以讓南宮傾洛恨他入骨。日後,她真的會體諒自己,原諒自己現在所做的事情,所隱瞞的秘密嗎?
「王爺,您別多想,屬下先為王爺處理傷口吧。」李岩說完,看著司馬蒼沒有反應,便知道是默許了。
李岩剛剛將司馬蒼的傷口給處理好,書房的門就被大力的沖開。
司馬泓炎就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司馬蒼,你……」
想說的話,全部都被他額頭上面的那一處傷口給堵住了。
但是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質問了起來。「司馬蒼,你這樣也太狠了。你怎麼能夠說出那樣的話,剛剛白白看見我,連我都鄙視了一番。」
剛剛他看到了白白,還想好好的打招呼,卻看到她眼眶紅紅的看著自己,還警告他,日後不要再找她。
他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問了白白之後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司馬蒼額頭上面的傷,他大概也猜出來是怎麼回事了。
南宮傾洛那麼艱辛的保護著孩子,司馬蒼的話,確實太殘忍了一些。
「四皇子,您就別說了。您以為王爺好受嗎?王爺也不想那樣做,為今之計,能夠保護王妃的辦法,僅此而已!」李岩嚴肅的說著,以往他都是站在南宮傾洛的這一邊,但是現在,他站在司馬蒼這一邊。
最受傷的,其實是說出那些話的司馬蒼,那麼深愛南宮傾洛的王爺,說出這樣一番侮|辱王妃的話,外人怎麼會明白他心中的苦跟痛。
司馬泓炎听到李岩的話之後,也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