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啞的聲音帶著怒意,一直盯著靳雪柔。
靳雪柔被盯的,背部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疼痛。那種熟悉的疼痛,歷歷在目。靳雪柔立即,跪倒在地上。「主人,屬下求您,盡快的賜解藥給屬下!」
鬼臉眯著空洞的眼楮,看著底下一直俯首稱臣能的狗。「你以為本尊就真的沒有脾氣?」
鬼臉俯,一手掐住了靳雪柔的脖子。力氣之大,叫人吃不消。
靳雪柔被掐住了脖子,很艱難的,還是吐露著她想說的話。「主人……求求您……」
她所堅持的,一定要堅持下去,司馬蒼,她一定要為他拿到解藥……
鬼臉的力氣變得更大了,一直死命的掐著靳雪柔的脖子。絲毫不在乎,是不是會將她給掐死。
靳雪柔的擔憂更加加劇,鬼臉都不在意她體內的鮮血所帶來的利益了。現在談條件,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自己這一次,是操之過急了,結果,將事情搞砸了。
鬼臉看著奄奄一息的靳雪柔,松開了桎梏。靳雪柔被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靳雪柔,你別以為本尊非你的鮮血不可。首先,你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才是。」鬼臉盯著地下的靳雪柔,一字一頓的說著。
果然,靳雪柔覺得自己今天太過于魯莽了。只是,她一定要賭贏才是。司馬蒼毫無血色的臉,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解藥,她現在很需要解藥……
「主人,屬下求求您……解藥……解藥……」靳雪柔不放棄,朝著鬼臉爬去。|一字一頓,也表明了自己現在想要什麼。
鬼臉盯著腳邊的人,靳雪柔竟然中了司馬蒼的毒,中了感情的毒,竟然如此的深厚。
「靳雪柔,你是不是為了司馬蒼,什麼事情都願意承受,願意去做?」鬼臉的心中,早已經打定好了該如何讓靳雪柔心甘情願的做他的試驗品了。
只是現在,還需要她心甘情願才行。
「是……主人,求求您,將解藥給他……」靳雪柔听著鬼臉的話,欣喜若狂。
為了司馬蒼,她早已經拋開一切了。現在,只是為了司馬蒼活下去。她自己,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好,既然你自己心甘情願,本尊也不好說什麼。解藥給你,從此以後,本尊要你做什麼,你都不可以反悔。包括,用你的身體,為本尊煉制解除體內蠱毒的解藥!!」鬼臉將解藥拿出來,放在手中。
靳雪柔伸出的手,靜止在了半空中。
要她的身體?听到這樣的話,靳雪柔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跑了上來。鬼臉,要如何對付她?
「怎麼?害怕了?現在退縮,還是可以。」鬼臉嘲諷的說著,想要將解藥收回去。
只是靳雪柔的手,立即制止了,將解藥緊緊的握在手中。「願意,我願意……」
早就想好了,為了司馬蒼拋開一切了。現在,也只是犧牲罷了。她還有什麼,是好埋怨的。
能夠在一起這麼久,得到了他的愛,已經足夠了。還有什麼,要去奢望……
「哼,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只不過,本尊絕對不會給你反悔的機會。想要解藥也可以,現在,就給本尊一碗血!」鬼臉很清楚後悔的滋味,靳雪柔也一定會後悔。
靳雪柔的血,他現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了。因為,他的身體,已經控制不住了。這麼多年來,想要獲取最好的血液,他已經殺了很多人。靳雪柔,是唯一一個可以壓制住蠱蟲的人。所以,他一定要讓她心甘情願的成為自己制造鮮血的場地。
如今,也是她自找的。司馬蒼,他只是給了這一次的解藥,未來的日子里,他也一樣不會放過此人。現在,只是計策罷了。靳雪柔這個傻瓜,還真是因為愛情沖昏了頭。不然,哪里會這麼輕而易舉的相信他的話。
解藥是真的,只是為了蒙騙這個傻瓜的女人罷了。
「就算是後悔,屬下也甘之如飴。謝謝主人賜藥,主人的大恩大德,屬下沒齒難忘!現在,屬下就為主人準備鮮血。」靳雪柔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將解藥好好的收起來。
從櫃子里面拿出了匕首,將茶壺里面的茶倒掉。掀開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臂。對著手臂,直接劃破了一道口子。鮮血像是找到了出頭一樣,朝外面涌出來。
鬼臉的體內,那個東西又開始翻滾著了。他捂著自己的肚子,臉上滿是疼痛的樣子。只是看著了鮮血,眼中露出了貪婪。
靳雪柔看著鮮血一滴滴的從自己的手臂中流淌出來,眼中滿是甘願。只要能夠將司馬蒼從痛楚里面解救出來,她已經很開心了。
只是心中,還是有著難受。司馬蒼好了,那麼她呢。再一次成為傀儡,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見到第二天太陽的傀儡。
因為口子很大,所以鮮血很快的就流滿了茶壺。她的臉色,也因為流淌的鮮血加劇,而變得異常蒼白。
只是隨便用白布包扎了一下傷口,靳雪柔就顫顫巍巍的端著茶壺,遞給了鬼臉。
鬼臉的鼻子嗅著鮮血的腥味,肚子里面的東西繼續在鬧騰著。卻顯得,很是興奮。
鬼臉從靳雪柔的手中搶過滿是鮮血的茶壺,立即喝著。
伴隨著「咕嘟……咕嘟……」的聲音響起,靳雪柔也一直在惡心著。她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喝鮮血。而且,喝的這樣歡快。
比之前看到鬼臉吞下那惡心的蟲子,還要來的惡心。
鬼臉一口氣,將靳雪柔的血喝了個干淨。肚子里面,原本閃閃發光的東西,也暗淡了下去。
「靳雪柔,你的表現本尊很滿意,至于該如何做,本尊自會再通知你。」鬼臉擦擦自己嘴角的鮮血,便離去。
「恭送主人……「靳雪柔單膝跪地,畢恭畢敬的送鬼臉走。
剛剛鬼臉坐在的位置上面,還放著那個帶著血漬的茶壺。
「嘔……「靳雪柔干嘔一聲,空氣中滿是血腥味。
這些,都令她作嘔。
靳雪柔呆在原地,強烈的意念迫使著自己不要倒下。還好,現在靠在了屏風的旁邊,不至于她可以倒下。
不顧上自己的傷口依舊在流淌著鮮血,剛剛簡單包扎的傷口,鮮血依舊滲透了白色的紗布。靳雪柔所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盡快的將解藥交到司馬蒼的身邊。只要他服下,就不會再有事了。
一手鮮血,一手解藥的交換。雖然是付出了代價,但是在靳雪柔看來,都是值得的。至少,她現在還是活著,真正的活著。
懷揣著解藥,靳雪柔推開門。看著外面,拼命的跑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