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傾洛听聞他的話,氣結的看著司馬蒼。%&*";「司馬蒼,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做老相好?我拜托你,不要再疑神疑鬼的好不好?喲,是不是讓你跟靳雪柔分開了你不開心,拿我開出氣?既然是這樣你剛剛就別答應,讓我一個人去不就好了。讓你跟靳雪柔在一起,好好的在一起!」
司馬蒼還真是有才,無論什麼事情都能夠扯到軒轅雷霆的身上。奴兒都為他生了一個孩子,她怎麼還會跟軒轅雷霆在一起!
就算奴兒的孩子不是軒轅雷霆的,她也堅決不會跟軒轅雷霆在一起的。司馬蒼的腦子,就不能靈光一些嗎?
司馬蒼盯著南宮傾洛的反應,只看到她憤怒的小臉被漲紅了。卻沒有听到她的解釋,心中的怒火燒的更加旺盛。「南宮傾洛,你不要以為不說話,我就不知你在想什麼?說,你是不是這樣想的?」
南宮傾洛的不回答,讓他的心隱隱的擔憂起來。盡管南宮傾洛的解釋不是一次兩次了,他還是無法接受。
一南一北的國度,為何軒轅雷霆跋山涉水的來到了北興?
為的,不就是見南宮傾洛嗎?
南宮傾洛從無奈到氣憤。「司馬蒼,隨便你怎麼想都好。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如果你想休了我,那就盡快!因為,我,求之不得!」
一字一頓的話,說的毫無情面可言。受夠了!受夠了這樣的相處方式!
既然說了是因為報復才會跟她在一起,現在這樣做算什麼?一會好,一會嫌棄。她南宮傾洛到底是多麼不堪,要被他這樣的玩弄在手掌心中?
「什麼?休了你?南宮傾洛,你是不是這樣想很久了?」司馬蒼怒火燒起來,不管不顧一切。|
南宮傾洛的話,就是可以控制住他情緒的唯一因素。
只是,他卻不明白,適當的給對方空間才是正確的。愛之深,其余的事情都會拋開。原本以為,緊緊的抓住對方,才是一切,才是最該做的事情。
「是,司馬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就算我再解釋一萬遍,你的感覺還是不會有所改變。司馬蒼,我現在不想跟你爭吵了。你總是揪著軒轅雷霆不放!那你怎麼不想想,我去西金,還能夠見到完顏龍翼呢?你別忘記了,我可曾經是他的妻子!」南宮傾洛靠在後面,臉上帶著疲倦,卻一直跟他嗆著話。
從奴兒那里回來,她連休息都來不及,就跟隨著他一起進宮面聖,再加上听到他的那一番話。南宮傾洛的心,早已經負荷不起來了。
看著鮮血在奴兒的身上,她的心揪了起來。
她不怕鮮血,卻不想再面對身邊熟悉的人死亡了。
司馬蒼的不相信,她也不想管了。在這個國度面臨的,只剩下那些仇恨,還有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了。
心心听著南宮傾洛跟司馬蒼的爭吵,尤其是在听到主子說到完顏龍翼的時候,她就知曉這下是玩大了。
「主子……」心心輕輕的拉著南宮傾洛的衣袖,示意她別再說了。
子虛烏有的事情,再說下去,就會被誤會了。被別人誤會不打緊,被司馬蒼誤會,真的會百口莫辯。
「心心,別拉我。我說的都是事實,不是嗎?在東月,哦,不對,這里的人都知道,我南宮傾洛曾經嫁給完顏龍翼,都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有長耳朵,別人的話我全部知曉。什麼樣的流言蜚語,我一點都不在乎!」南宮傾洛說話的時候,星眸一直盯著司馬蒼。
她在乎的,只是他相不相信!
從東月到北興,這一路,誰在說,說什麼,她都是在裝聾作啞。北興的戰神王爺,竟然迎娶了一個被東月皇子休了的棄婦。這樣的話,她听到都能背熟了。
司馬蒼看著南宮傾洛臉龐上的疲倦,將心中的話隱忍了下去。軒轅雷霆,他一定要去見一面,想要看看他到底抱著什麼態度來北興的。必要的時候,更加可以給他制造一點事情,好讓他來處理。
南宮傾洛的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東西,教他心頭一顫。明白今日是他說多了,于是閉上嘴巴不說話。
其實,他何嘗不是跟她好好的說會話。
在皇宮時,他已經推月兌了去西金的事情,她竟然那麼興奮的說要去。她竟然,連孩子都不在意了!
這一點,是司馬蒼無法理解,生悶氣的緣故。他那麼在意這個孩子,他那麼在意身邊的她。怎忍心看著她舟車勞頓去西金。
西金,到底有什麼吸引著她的地方。撇開一切,只為去西金?
馬車內,氣氛壓抑的教人無法喘氣。
南宮傾洛閉上雙眼,將晶瑩剔透的東西硬生生的咽了回去。眼淚,是她最不願意流出來的東西。
女人的眼淚,流的越多就越不值錢。她的脆弱,也不想再讓其他的人看到。每次被看到,都是無情的戳中她的軟肋,無情的踐踏著她的自尊罷了。
這一路,不如來的那種感覺,過的很快。回去的路,慢的對于她來說猶如一個世紀。心心坐在南宮傾洛的身邊,小心翼翼的不敢出聲。偶爾抬起頭,就只是怒瞪著司馬蒼。
馬車外的李岩,知曉車內的氣氛,也是盡可能的讓馬車前行的快一點。王爺,又沒有克制好自己的情緒。
低低的嘆息聲,馬車的速度快了許多。
到了意王府,心心立即攙扶著南宮傾洛下去,理都沒有理會馬車內的男人。南宮傾洛更加表現的很明顯,嫌棄的看了一眼司馬蒼,立即下了馬車。好似,這馬車內,有什麼骯髒的東西。
司馬蒼的臉,凜冽萬分。李岩看著南宮傾洛的情緒,就明白馬車內的人是什麼情緒了。
「爺,到了……」李岩顫顫巍巍的說著,也是擔心自己的小命。
等了會,馬車的男人才慢慢的走了出來。
「李岩,你覺得本王說錯了嗎?」司馬蒼蹙眉,南宮傾洛走時的表情一直烙印在他的心中。
「咳……」李岩被嚇到,主子問他這個問題?
「說實話!」凜冽的聲音,嚴肅至極。
李岩听到這樣的語氣,便明白自己的處境了。不說實話,就是死。說實話,還是死。
糾結著,他還是覺得該做一個好人。「是!爺,是您的錯。您剛剛的情緒……沒有克制好!」
李岩說完,立即低下頭,不敢去看那雙散發著寒意的墨色眼眸。
他不似女子,有玲瓏剔透的心。多年跟隨在司馬蒼的身後辦事,察言觀色,主子的習慣,他也是了解一二的。
像如今這般逾越主僕之間這層關系,直接說明主子的不是,李岩倒是頭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