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鏡子跳湖自殺了?」太後崔氏捧著手上的茶杯,皺著眉頭看向前面跪著的人,「確定已經死了嗎?」
「是!屬下親自探了他的脖子和鼻息,確定已經死了。舒駑襻」
「有驗明是小鏡子的真身嗎?」太後崔氏再問。
「屬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哀家知道了,下去吧。」
「是。」
沒發現什麼異常,那就是沒有百分百確定了?太後崔氏押了一口茶暗想到。
吞下茶後,她朝簾外喊了一句,「靜秀!」
「是,老奴在。」很快進來一個嬤嬤打扮的人,年紀四十左右。
「靜秀,你安排人去驗證一下那小鏡子的尸體,順便打探一下小鏡子和那彤妃到底是什麼關系。」14757075zuzl。
「是,老奴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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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書房……
「叩叩叩、王爺,宮中密探求見。」
睿王放下手上的文件,「帶他進來。」
「屬下參見王爺。」進來一個瘦削男人,年紀不大,身穿勁裝,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有什麼事嗎?」
「啟稟王爺,小鏡子公公不久前投湖死了。」
「投湖死了?他不是中奇毒了嗎?怎麼會是投湖死的?」睿王覺得奇怪,太後這又是演的哪一出。
「回稟王爺,據屬下探查,他是受不了下一次毒發的疼痛,決定自行了斷。」來人據實回答。
「知道他中的是什麼毒嗎?」
知現知皺。「听太醫署首席太醫方世雲說,中的是一種苗疆奇毒,小鏡子吃下的是噬心丸。這種毒每兩個時辰毒發一次,每次發作半個時辰。這半個時辰內,會讓中毒人有被萬只螞蟻噬心的疼痛。而且每毒發一次,疼痛都會比前一次增加一倍。此毒如果沒有解藥,七天後會死亡。」
「是方世雲親自診斷出來的嗎?」如果是方世雲,那事情就假不了了。方世雲一直是處于中立派的,從不加入他和太後兩方的斗爭中,更三番五次拒絕加入他們任何一方。
「是的。」
「你有靠近看,那個人是小鏡子嗎?」
「屬下沒有。不過看彤妃如此傷心的樣子,應該不假。」
「哦?彤妃那邊如何處理這件事?」
「皇上已經派人在穎芯院幫小鏡子設靈堂,听那些下人說,他們得祭拜小鏡子兩天,後天才要拿去焚化。皇上還說要請大師為他超度,算是幫彤妃娘娘還情。」
「設靈堂?請大師超度?只為了一個小小的太監?」睿王非常嘲諷地扯了扯嘴角,金仲程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昏君,竟讓為了一個女人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這個古心語手段也真夠可以,能把皇上迷成這樣,看來太後這招棋走得太對了。
「那太後有什麼動靜?」
「太後那邊沒有任何動靜,不過屬下無意中發現,太後也一直派人打探穎芯院的消息。」
「哦?太後也打探穎芯院的消息?你確定嗎?」睿王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事情好像越來越復雜了。
「屬下確實有看到兩個伏在穎芯院查探的黑衣人,最後飛進了暖嵐宮。」
「好,我知道了,晚上你去一趟那個什麼靈堂,去確認一下那人是不是真的小鏡子,看有沒有被易容過。還有查清楚彤妃跟那個小鏡子到底是什麼關系,為何彤妃會有如此作為。再有就是嚴密觀察太後那邊的動向。」
「是!屬下遵命!」那人行禮後閃身離去了。
睿王現在敢肯定的是︰那所謂的噬心丸一定是從太後手中出去的。那種貴重的藥不是一般的人可得到的。
只是她為什麼要毒害小鏡子呢?他的探子說小鏡子是太後的得力手下,是她一手挑選培訓出來的。按道理,太後不會下毒手毒害自己的手下的,何況是如此狠毒的手段,這根本就是要他受盡折磨死去。
那得有多恨他,才會讓太後舍得浪費一顆如此昂貴的毒藥。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死去的真的是小鏡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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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
穎芯院偏廳旁邊的偏房的房門,吱呀地輕輕打開了,一抹黑色人影偷偷模模地潛了進去,吱呀的一聲房門關上了。
那黑影小心地環視房內一圈,然後用耳朵仔細探听一番,沒有發現異樣後,迅速地往靈台走去。
靈台山郝然放著小鏡子的尸體,他已經被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頭發也打理有一下。
黑影上前就去模那尸體的臉蛋,還伸出手指左拉右扯的,好一會兒後,才確定了什麼,然後他走到靈台下端,小心地拉開尸體的衣裙,檢查他的下ti,來回觀察了一陣後。黑影微微點了點頭,把尸體的衣裙拉回原位後,又迅速遣離開。
半個時辰後,那扇門吱呀的一聲又開了,一個比之前矮小點的黑影小心的潛進房里,這黑影如同上一個黑影一般,首先就是到靈台確認尸體,完了之後迅速遣離。
第二個黑影離開後,躲在大梁上的炎又再等了一個時辰,估模著應該不會有人再來了,于是他悄悄地從窗口離開了。
而彤妃娘娘的寢房內,古月彤睡得正香,連自己的肚子餓得咕咕想也不自覺,反倒是睡在他身邊的金仲程,被吵得無法入眠,听到那咕咕叫聲,金仲程眉頭一直皺著,猶豫著要不要叫醒她去吃點東西,免得餓壞肚子。
但是他又怕吵醒她會惹來她的起床氣,到時候他就不好過了。
哎,還是等天亮吧,閉上眼楮很快就天亮了。
第二天,古月彤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進食,當她把餐盤上的所有食物都塞進她肚子後,她才滿意。
飯飽過後,她領著一群下人前往靈台祭拜。當然這一切都是在演戲。
苦的是,金仲程說午膳後、晚膳後還要去祭拜一次,明天早上最後一次祭拜後,尸體才要送往宮里焚化場,到時候還得她這個彤妃娘娘跟去。
「我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麻煩,昨晚上那些人已經來查探過了不是嗎?那應該今天直接拿去火化了啊,干嗎還要留一天,而且要祭拜那麼多次。」雖說是演戲,但是要她一日三餐地去祭拜一個不認識的人,這種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郁悶。
金仲程一把攬住她,溫柔地解釋,「這樣才能說明你這皇妃有多在乎小鏡子呀,這樣我們後面的戲才能演得更精彩。」
「麻煩死了。」古月彤忍不住抱怨。
「彤彤,我也很抱歉,沒能讓你過安穩的日子。」金仲程歉然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這又不是你的錯,再說,這是我自己選擇要過的生活。」
金仲程撩起她一縷發絲玩弄著,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說,「對了,小鏡子已經死了,炎在明處的身份也就沒了,現在他沒辦法近身保護你了。」
古月彤推開他的懷抱坐直身子抬頭問,「那我不是更危險了?」那她就更應該要練武了。
金仲程看她緊張的樣子,寵溺地點了點她鼻子,「放心,沒有炎,我會派別人保護你的,這個人保證會讓你更滿意。」也會讓他更滿意,既可以無限近距離保護他的彤彤,又可以不用避嫌。
「那你派誰過來?」古月彤忍不住好奇地問,會比炎更優秀,武功更厲害嗎?
「是……」金仲程剛開口。
寢房外就傳來葉兒的聲音,「皇上,小姐,景王爺求見。」
「噢!該死的金仲景,又來了。」古月彤頓時攤在金仲程懷里,心里一百個不願意見那個景王。這種拒絕別人感情的事,她一點都不擅長,也非常不樂意面對。
她無奈地對門外的葉兒說,「你讓他到大廳等著,我就出來。」
「怎麼?你不想見到他?他可是很愛慕你呢,甚至想讓你當他的皇後呢。」金仲程挪揄地說,口氣里帶有幾分吃醋的味道。
「切!老娘才不稀罕什麼皇後的位置呢。」往往站得越高,死的就越慘,她還想要好好活著的。
「不過,他還願意要我這只破鞋,我倒是挺意外的,心里也亂爽的。」古月彤話鋒一轉,樂滋滋地說。
「女人,不許你這麼說自己!」什麼破鞋,那麼難听的字眼,哪有人用來說自己的,「還有,你也不準為了這個開心!」說到後面這個,他就不爽極了。
金仲景那該死的家伙,腦子是哪里不對了,宮里宮外那麼多女人,為何他偏偏看上他的彤彤?再說,看上就看上了,還敢不自量力地想跟他搶。
古月彤呶呶嘴,決定無視他的不爽,「我現在對他來說,本來就是只破鞋啊,有什麼不準說的,身為一只破鞋,還有人喜歡,而且是地位尊崇的景王爺,我能不偷偷開心嗎?」
對于她的話金仲程無法反駁,雖然他想說她還有他喜歡,但這也不能改變所說的事實。沉默了一下後,他緊張地問,「那等一下,你打算怎麼跟他說?」
「等一下你不就知道了?」古月彤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出去。「哦,對了,這次你還要不要上大梁?」
「不用,我在隔間听就好。你先出去。」金仲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淡淡地道。
「哦。」古月彤不再理會他,先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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