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金仲程那吃痛的表情,古月彤很是得意,她噙著笑容問,「很痛吼?笑不出來了吧?」然後呲著牙嘿笑,「嘿嘿,痛你也給我忍著,穎芯院到了。」
金仲程抬頭看著前面,果然穎芯院快到了,他吁了口氣,就快有椅子可坐了,這腳趾頭太痛了,剛剛他把身體的重量全壓在彤彤身上,才不至于讓後面那群人看出什麼。
「彤彤,你好狠哦。」金仲程半抱著古月彤,把頭擱在她脛窩,撒嬌道。
古月彤翻了個白眼,然後眨巴著晶亮的眼楮,嘟著紅唇,軟聲道,「程程,你好弱哦,連這點痛都承受不了。」說完,不忘給他一個失望的眼神。
事實證明,不管是那種類型的男人,都不喜歡女人在他面前說他弱的。
也很顯然,古月彤這句話嚴重損害了他男人的尊嚴,他抬起頭離開她的肩膀,蹙著眉頭,微微提高嗓音,「嘿!女人,你直接捅我一刀也不如這種鑽心的痛好不好?」她怎能因此說他弱呢。真實的他從來都不是弱的。
「嘿!男人,捅一刀會讓你至少痛上一個月,而我踩你一腳卻只會讓你痛半刻鐘而已!」真受不了他了,這麼點痛,還唧唧歪歪那久。
听了她這話,金仲程才發現腳趾痛傳來的痛意已消去大半,不用力的話,只剩下蚊蟲叮咬般微痛了。他垂下腦袋,又把頭擱在她肩上,無奈地道,「好吧,我承認你是對的。」
古月彤用力地聳了幾聳肩膀,想弄開他的腦袋,跟著低吼,「程程,你別鬧了,沒看見侍衛們在下跪行禮了嗎?」
金仲程抬眼看了一下前面,發現他們已走到了穎芯院大門口,而門前正跪著四個守衛,金仲程憋了憋嘴,不滿地離開她的肩膀,正了正臉色,朝四個守衛喊了一句,「平身吧。」
同時他心里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彤彤果然是小妖精一個,每次跟她在一起,他都被迷得暈頭轉向的,常常忘記今夕是何夕,也常常忘了此地是何處。
所以他剛剛就不自覺地顯露出自己本身的面目,除了身體正運行著棉功,他的臉龐身材有所不同,其他那些表情動作乃至眼神,都是他最真實的面目。
後面的那幫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前面這幾個卻還是見著了的,所幸他們都是他的人。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沉浸在無限地快樂中,讓他忘了時間地點的感覺,真的還不賴。所以說嘛,他很喜歡跟彤彤在一起,就是這個原因。她總能讓他輕松自在,總能讓他不自覺地做最真實的自己。14967626
到了大廳後,為了表示對睿王這身份的重視,古月彤特地叫人去搬了張高貴點的紅木椅給他。順便叫人泡了最頂級的碧螺春茶,及上好的進貢水果。10nlk。
大家坐下來邊吃水果,邊喝茶的又寒顫了一陣,聊的都是一些無邊際的話。
好一陣子後,很顯然,有人的耐心快沒了,睿王見坐下那麼久,還沒進入正題,加上皇上在這,他也不可能和彤妃當著他的面談事情。他想今天也許不是談事情的好時機,或許他應該找一個皇上不在的時候來,他沒那麼多時間耗在這里,這段時間他很忙,非常忙。
于是睿王起了離開的念頭。
而古月彤的耐心也被磨光了,她心心念念的是快速談妥事情,然後她才能輕輕松松地辦她的烤魚大會,只是眼前這兩個男人,偏偏不急,在那里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虛情假意地很,她看了直起雞皮疙瘩。
古月彤低頭有些無聊地玩著自己的衣袖,突然,她腦袋靈光一閃,好像知道為什麼睿王遲遲不進入主題了,因為金仲程這尊大神在這里嘛~人家總不能當著他的面跟他的女人計劃如何拉他下位吧。
那……程程安的又是心呢,她可不信他不明白自己坐在這里有礙他們商量大事。
古月彤疑惑地抬頭看向金仲程,從她的角度,她看到了他嘴角若有似無的勾起。
尼瑪!這廝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要折磨那睿王。
瞧著他那副戲弄人的樣子,古月彤忍不住翻白眼。這家伙難道不知道他如此折磨了睿王,同時也害苦了她嗎?
她還等著吃香噴噴地烤魚呢,他這樣做擺明了是要跟她作對嘛。
想到這,她氣不過,手不著痕跡地繞到他腰背,狠狠地捏起他一塊肉,然後用力旋轉一百八十度。然後她听到金仲程傳出輕微地抽氣聲,還感覺到他渾身一僵。
隨即她感覺到他不著痕跡瞪來的眼楮,嘴上卻依然噙著那抹虛偽的笑容,說出來的話也是客套到令人起雞皮疙瘩。到看他果著。
古月彤明白,這麼小小的一擰,金仲程是不會死心的。
想到這,古月彤頓時身子一軟,軟綿綿地攤在金仲程懷里,手不斷地撫模著他的胸膛,嬌嗲嗲地說,「哎呦,皇上,您光顧著跟睿王聊天,都忘了答應臣妾的事了……」古月彤嬌媚的表情,藏著一絲絲嗔怒,微嘟著紅唇,把撒嬌這詞發揮得淋淋盡致。
金仲程挑高眉毛,雙手順勢環上她的腰際,一只手還不忘在她後背游離,一寸一寸地點燃她的肌膚。
呵呵,她要演戲,他當然樂意配合,況且他手下的肌膚是如此女敕滑,幾乎在他觸踫到的一瞬間,就撩起了他的**。
噢!該死的金仲程,竟敢趁機吃她豆腐!更該死的是,她居然三兩下就被他挑弄得全身酥麻,身體里的某種**更是一點一點地燃起來了。
她急忙開口阻止,「皇上,您真的忘記了答應臣妾的事嗎?」聲音很嬌嗲,看著他的眼神卻燃燒著熊熊怒火,似在說‘再給老娘亂來試試看!’
「哎呀,糟糕!剛跟皇叔聊的太開心了,朕真的給忘了答應愛妃何事了,愛妃可否再告知一遍呢?」金仲程眼神表情都很愧疚,但是古月彤分明看出了他的戲謔。
該死的臭男人!「皇上答應了臣妾,待會兒要親自到尚衣監為臣妾挑選幾套好看的衣服的,皇上真的忘了嗎?」說完,古月彤用幽怨的眼神看她,深深地表示了她的委屈。
該死的!這女人分明是在挑逗她!要是單獨只有兩人,他發誓她要再露出這種眼神,他一定會立馬扒了她的衣服,把她狠狠地吃掉。
但是同時,他心底也知道她如此做的用意。
也是,他在這,他們怎麼好進行下一步地談判。罷了吧,剛剛也逗夠那老狐狸了,想不到他耐心那麼差,才閑聊沒多久,就萌生了退意,無聊極了。
金仲程湊近她臉龐,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安撫道,「愛妃不氣啊,朕這就去給愛妃挑幾套漂亮高貴的衣服。」說完,他扶起她微微退開。轉身看向睿王,「皇叔,你和愛妃慢慢聊,朕現在要去辦點正事。就先行離開了。」
睿王听後,起身行禮,「老臣恭送皇上。」
其實他從彤妃開始撒嬌的時候就大概猜到了,她是想支開皇上,好和他商談事情。這讓他頓時打消了離開的念頭,同時心中一喜,彤妃這行為,是不是意味著,或許她願意替他辦事了?
他笑米米地看著皇上走出大廳,同時他朝其中一個家丁打眼色,那家丁點頭走出大廳,朝皇上離開的方向走去,好一會兒他回來了,朝睿王點了點頭。
坐在主座上的古月彤默默地看著他們這一系列的動作,同時在心里暗暗鄙視,老東西,倒是挺狡猾的嘛,不過就這種手段怎麼可能防得了程程。
這地方是程程的,就算是睿王的家丁親眼看著他走出穎芯院,他也有辦法悄無聲息地回來監听的。
果然,金仲程走出門外繞了一圈後,悄無聲息地飛回了大廳隔間,靜靜地坐在那里,邊喝著雪兒泡的上等碧螺春茶,邊听著大廳傳來的對話。
「王爺,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皇上有時候比較難搞定的。」待那家丁在睿王身後站好後,古月彤歉然地開口。
「無妨,彤妃果然了不起,相信皇上這會兒也只听你一人的話了。」睿王這話說得很真誠,剛剛彤妃那一招,他看了很是贊嘆。彤妃很會使用媚計,而這媚計對皇上很受用。
古月彤莞爾一笑,有些感嘆道,「睿王過獎了,皇上只是貪圖一時的新鮮,也許過不了多久,皇上就膩了,而那時候,臣妾恐怕只能待冷宮了。」
睿王了然地看了她一眼,也感慨道,「雖然無情,但老臣還是得說,後宮女人受寵的時間很有限,時間長點的能被寵上三五年,最短的一個月的也有,雖然彤妃與眾不同了些,皇上現在對你也言听計從,但是難免會有失寵的一天,所以彤妃應該要從現在就要為以後做好打算。」
隔間的金仲程,听了睿王這一席話,勾起嘴角冷笑一下,哼!這老狐狸果然狡猾,這一番話,又是討好又是威嚇,最後還來一個利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