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婭?王妃是叫這個名字嗎?
就看那進來的人發瘋似的沖過來撿起地上的長袍就蓋在王妃的身上,將她那掉下來的頭布也快速的包好,那速度都快趕上小吃店里包餃子的熟練工了。等一切都完了,他才憤怒的轉過頭看著宋煜說︰「你是什麼人?跑來這里做什麼!」
這人相貌有些像是伊朗總統內賈德,還留著些胡須,眼楮特別大,就快跟那光盤的內圈差不多了,現在瞪大了,更像是杯蓋,很是嚇人。
可宋煜也不是嚇大的,他看這家伙的模樣,還有那著急的情狀就知道他就是那位阿球王子,從阿球來金河大做交流學者的。
他的華語也說得跟娜婭差不多,就是有些山東口音,難道他的華語老師是個山東人?
「她摔倒了,我幫她擦藥!」
宋煜很誠實地說,這完全沒有一個字說錯了啊,可那阿球學者怒氣一點都沒消。
「擦藥,你擦的什麼藥?她為什麼沒有穿衣服!」
「你瞎眼了?她沒有穿衣服,內衣不是衣服?」宋煜翻著白眼說。
「你……」阿球學者氣得說不出話來,在他們眼中,自家的女人只能自家看,出門都得抱頭蒙紗,只能露出一對眼楮。
這被這個華夏人看了就算了,還被他模了!
這口氣怎麼能咽得下去,怎麼說再窮也是堂堂的阿球王子。這個稱號,就是拿到酒吧里都能騙不少女孩的。
「你什麼你?我跟你說了,是娜婭她自己踢到長袍摔下地,把膝蓋弄得破皮見骨了,她又暈了過去,我才拿藥給她擦的……」
「就算你說的都是對的……」
阿球學者也看到了地上那突起的地方的血肉,看得他也是一陣眼暈,再掀開長袍看到妻子膝蓋上的傷口,算是信了宋煜的話八成。
「但你為什麼不能給她先將長袍蓋起來再擦藥!!!」
阿球學者近乎咆哮道,宋煜也被問得無言以對。
說實在的,那樣完美的軀體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麼可能先拿長袍蓋上,沒邪惡到上下其手就算不錯了。
宋煜可不是什麼聖人君子,他還模了娜婭的大腿幾把的。現在想起來,那大腿之光滑,跟吳葆葆都有得一拼。
那可真是像是長著鮮苔的大理石板啊,要是能將她的大腿抱住用力啃幾下,這輩子都沒白活了。也不知這阿球學者上輩子做了什麼大好事,這輩子才有娜婭這樣的妻子。
還是娜婭欠他家錢了,肉償來著。
看宋煜不說話,阿球學者哼道︰「你給我滾!我知道你是雜物科派過來幫我修冰箱的,我冰箱不修了,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你話好好說,滾什麼滾?你以為你是誰?你是交流學者,你是教授,還是你是王子,你就能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宋煜最煩人家用滾這個字,他是修士,不是凡人,更不是個球,滾你妹啊。
「你……」阿球學者氣得渾身發抖。
那藍色的眼楮盯著宋煜不斷的顫動著,像是隨時都會沖上來拼命似的。
宋煜一點都不怵他,本來嘛,他又不是那阿球的新月派的修士,有什麼好怕的,一根手指頭就能將他推倒。
「你叫我過來是修冰箱的,我嘛,工作沒做完,回去還得被人罵,我先將冰箱修好再說,你跟你老婆的事,我才難得管,還有,我剛給你老婆擦了一種中藥,那玩意兒可不便宜,你得給錢給我。」
草!阿球學者要暴走了,你看了我老婆的身體不說,還要問我要錢?
「多少錢?」但他還是忍住胸中的氣,問道。
「我算算看,」宋煜伸出手指掰著算了下說,「二十萬人民幣吧,你用美元算也行……」
中東那邊好些國家可都是用美元來做流通貨幣的,巴拿馬更慘,那個中美洲國家干脆連自己的貨幣都沒有,流通貨幣就是美元,完完全全是美國人的走狗。
「什麼!?」阿球學者大驚,一下暴跳如雷,「你這是在訛詐,你這個卑鄙的家伙,什麼藥要二十萬!」
「什麼藥?你以為你懂華夏的藥嗎?你那老婆還在華夏學過中醫,她應該知道咱們華夏有些藥可真是千金難買的,甚至有的藥有錢都買不到……」
「我呸!」阿球學者吐了口痰,「你這是在詐騙,我要報警!我要讓你受到法律的懲罰!」
宋煜嘆了口氣,他是想講道理的,可偏偏這人不想講道理,報警有用嗎?除非是修士警察過來,要不然的話,一百個警察在他眼里就跟一百只螞蟻一樣。
「你看看娜婭的傷口吧……」
阿球學者先沒掀袍子看,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個家伙怎麼知道娜婭學過中醫的?難道是她告訴他的?可一般情況下,他就是來這里修冰箱,能聊那些私生活上的事?
這一想他就疑惑起來了,會不會是她跟他早就認識。在她來這里留學的時候就是老相好?
看年紀兩人也差不多,這家伙身上又隨時備著中藥,那會不會就是娜婭的同學?在大學的時候就滾過床單了?
越想這心里越是不自在,那腦子也越來越緊,也越來越是郁悶。怒火更是騰騰地往上升,握緊的拳頭隨時都要往宋煜的臉上捶過去。
宋煜呢,完全不知道這位阿球學者已在暴走邊緣了。
「你看啊,你看她膝蓋啊,現在應該已經好了,」宋煜喊道,「我看你也是王子,二十萬已經是折扣價了……」
「我媽!」阿球學者完全沒了學者風度,沖上來就沖著宋煜的臉就是一拳。
可他那奮盡全力的拳頭,在宋煜的眼中就跟是放了慢動作的拙劣拳師,他伸出食指在那拳頭快要到他眼前的時候往旁邊一拔。
阿球學者一下步伐錯亂,直接撞在了沙發前的茶幾上。
砰地一聲,將那鋼化玻璃的茶幾給撞得一歪,頭破血流。
捂著頭,阿球學者想要站起來,一連晃了幾下,都無力站起,只能坐倒在地上,目露凶光的盯著宋煜。
「誰讓你要動手的,我也不想弄成這樣,」宋煜無奈地說,「我今天心情好,發發慈悲吧,你過來,我給你抹些藥。」
「你滾開!」阿球學者吼道。
一抹又是二十萬,他憤怒地拿出手機,打電話報警。
宋煜冷眼看他,剛要開口,那暈過去的王妃娜婭終于醒了過來。
她眼楮先是看到宋煜,尖叫一聲,又看到阿球學者滿頭是血,驚道︰「穆德你怎麼了?」
「你這個賤人!」穆德瞪大了眼,一副心已死的樣子看著妻子。
「我,我做了什麼?」娜婭茫然道。
穆德終于爬起來,卻是不答她,回到房里去了。
宋煜以為他要去處理傷口,就跟娜婭說︰「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你看看你的傷……」
娜婭正拎著袍子要去追穆德,听他一說,就低頭向下看去,頓時愣住了。
「我的膝蓋,怎麼……怎麼好了?」
「你不說你學中醫的嗎?你學的中醫有哪一門有這樣神奇的效果?」宋煜微笑道,「這才是華夏真正的醫術。」
「是嗎?」娜婭怔住了。
她在華夏學了五年中醫,可從未听過見過有任何藥能那麼快見效的,而且連那皮膚和肉都長出來了。
這種生長速度太驚人了,就是放在全球醫學界那都是聞所未聞的事,這個男人到底用的是什麼藥?難道是障眼法嗎?
正想著,宋煜和她就看到穆德拿著一條蛇皮長鞭出來,指著她就吼︰「你給我跪下!」
娜婭全身一抖,腿立刻就發軟了,當即就要跪倒在地,宋煜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為什麼要跪?你很怕他嗎?我听說阿球是有鞭刑,可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不是伊朗和新加坡才有嗎?」
「這是我國的法律,任何偷情的妻子都要受一百鞭!這事你也要管!?」穆德一揮長鞭,在空中就發出啪啪的聲響,這要揮在娜婭那光滑的皮膚上,只怕是會留下數條血印。
「首先,我跟你的妻子沒有偷情,」宋煜扶著有些站不穩的娜婭說,「其次,這里是華夏,你打人是要被抓的……」
「你先想想你自己吧,等一下警察就會過來,你想著怎麼跟他們解釋吧!」穆德陰著臉說。
他用頭巾將額頭包住,倒是一時能止住血了,只是那模樣看起來不太好看,那本來白色的頭巾,有一小半都變紅了。
「警察來了我完全可以實話實說,是你先動手的,難道我連還擊都不行嗎?」宋煜冷笑道。
他感覺娜婭動了動手肘想要掙月兌自己,就抓得更緊了些︰「你真的喜歡這個男人?又不是玩虐待游戲,他拿鞭子抽你,你就任由他抽?我看你也不像是純正的阿球人,你家里是不是歐美國家的人?」
娜婭沒有答宋煜,用力一甩胳膊,就直接跪在地上。
穆德揮舞著長鞭直接抽下來,沖著的不是娜婭的背,而是臉。
宋煜手一抬,一道淡白色的光閃出,那蛇皮鞭被整個斷成數瓣,他沉著臉說︰「夠了,這是華夏,不是阿球,想打女人,滾回中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