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良家旁邊的一張五星級酒店餐廳里擺了一桌,宋煜和吳葆葆母女,梧桐跟她爹去吃飯了,沒叫著一塊兒過來。說來鈴鐺也請了些假,連注冊都是吳葆葆幫著去的。但給了學校十萬塊錢,那邊也就笑吟吟地說不追究了。
桌上擺著都是鈴鐺和吳葆葆愛吃的,清蒸大閘蟹、佛跳牆、糖醋排骨、簑衣蛋等等,後頭兩道菜宋煜也愛吃。要是別人,肯定得說浪費,吳葆葆和鈴鐺都不覺得。
誰讓宋煜是絕對有錢啊,而且吃不了可以打包嘛。
听著鈴鐺說著去**和尼泊爾的趣聞,吳葆葆笑得花枝亂顫。原是去歐洲的,臨的轉頭跑了這兩個地方,卻是從尼泊爾入的**,跟一般人的路線不一樣。
「我在雷藏寺看到了一個小孩,說是轉世靈童,但是那邊的喇嘛在跟個大光頭在爭什麼的,說是什麼他們明武宗的弟子。」
宋煜微微皺眉,明武宗連藏地靈童都要收攏到自己帳下嗎?
靈音的根骨和資質都是不用說的,不光是轉世之說那麼簡單,但禪修的事宋煜知道的都極少,也模不清光是為了收藏地靈童,尋弟子那麼單純,還是明武宗有什麼別的打算。
吳葆葆吃得七七八八就抹抹嘴,在女兒面前也不顧忌,挽著宋煜的胳膊就將身子靠在他身上。
要說諸女中,吳葆葆無疑是肌膚最軟最女敕的,饒是年近三十的人了,卻是由于生得早,保養得當,一點都瞧不出來。可也不光是保養,卻是早生,卻不容易早老。
這在中醫上是有這樣說話的。
所謂晚生晚育對身體好,那只是為了控制人口的一種說法。
再加上有些成熟女人的豐腴,腰上雖有點小肉,掐起來卻是種樂趣。鈴鐺瞧得眼楮都快瞪出來了︰「喂喂,你們兩個長輩的知道少兒不宜是什麼嗎?我還在吃飯呢,你們就親熱起來,我……我都羞死了。」
「得了吧,你會害羞,那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宋煜好笑說,「又沒跟你媽做啥,就讓她挽著我。」
「你還想做啥子?宋大叔!」鈴鐺氣乎乎地說。
吳葆葆嫣然將手收回,就給女兒夾了一筷子海帶,說︰「好啦,好好吃,今天幫你接風的嘛。」
鈴鐺這才低頭吃起菜來。
「你也可以叫宋煜爸的。」吳葆葆突然說。
宋煜下巴差點掉下來,鈴鐺也是抬頭就指著他說︰「他休想!」
宋煜忙笑︰「還是大叔好,大叔好。」
這麼快就升級,這也太……無法接受了。吳葆葆掩嘴一笑,風情萬種的沖宋煜拋了個媚眼,顯然她是在逗趣。
吃過飯,剩下還有大半桌子的菜,都讓服務員打包了。
送吳葆葆上車,在她嘴唇上輕吻一下,就指指對面良家︰「我還有些事,那個陳雅芳被人給……」
「陳雅芳?她在里面?宋大叔,你快帶我去看看,我是她的影迷。」鈴鐺一下興奮起來。
吳葆葆看向宋煜,那話雖說一半,她都覺得接下來不是什麼好詞。
「也好。」宋煜讓吳葆葆把車開到對面,招手讓泊車小妖把車開走,就帶著母女倆進良家。
一路上叫宋爺的不絕于耳,還有叫鈴鐺姐的,她怎麼說也在這里干過,叫吳姐的也有不少,這麼說這母女倆又成一輩了。
丁芸那邊早在小包廂里把儀器給架了起來,十多個警官都在里面,還有胡海鵬和慕容青。
陳雅芳身心疲憊地坐在沙發上,她除了去洗手間,都沒離開過椅子。茶幾上堆滿了飯盒,卻沒有一份是她吃的,胃口早就沒了。
「陳小姐,我是您的影迷。」
鈴鐺一進來就沖到陳雅芳的跟前,在路上問以前的同事要了筆和本子,就遞上去要讓她簽名。
「不簽。」陳雅芳疲倦地說。
鈴鐺一愕,就很誠心地說︰「雅芳姐,我真是您的影迷,您演的《海上傳奇》、《四世歌》,我都看過的,我還能背出台詞……」
「我說了不簽就不簽,誰讓她進來的,快把她趕走!」陳雅芳喊道。
她那半小時前才趕過來的經紀人扯著鈴鐺就要往外拉。
胡海鵬上前就將經紀人的手給拉開,喝道︰「你干什麼?」
「你才干什麼?你不過就是個酒吧的經理,你隨便放人進來干什麼?你信不信我……」
胡海鵬抬手就是一巴掌︰「信你個毛蛋!」
轉頭他就看向陳雅芳︰「你簽不簽?」
「她是你的朋友?」陳雅芳還想嘴硬,宋煜就慢悠悠地走過來,「她算是我的晚輩,說是佷女也好,說女兒也行。不就讓你簽個名,你還當你真是瓖金帶玉的了?」
陳雅芳跟宋煜打交道幾次,前後被嚇得夠嗆,鈴鐺跟他進來,她也是在走神中沒看到,不然怎麼都得幫鈴鐺簽這個名。
就跟宋煜說的一樣,不就是簽個名嘛,會少你身上一根毛嗎?
那經紀人還想發火,就被胡海鵬冷掃過來的森冷眼神給嚇住了。在外頭風光飛揚慣了,一時還不習慣被人用這種狠辣的眼神瞧著。
唰唰地在本子上簽上字,鈴鐺就哼地一聲,將那頁紙給撕下來,扯得粉碎。
「不稀罕!」
轉身就走,吳葆葆微笑模著女兒的腦袋,窮的時候骨頭就沒折過,何況現在。
丁芸和那些警官就當什麼都沒瞧見,宋煜也沒說啥狠話,里外譏諷的,那也沒什麼。
等吳葆葆帶著鈴鐺離開,宋煜就一坐在沙發上,招手讓胡海鵬去倒杯冰水。
「查出些什麼來了嗎?」
「酒吧里的監控沒能照著正臉,」丁芸皺眉說,「那些人像是很有經驗。」
「外面的監控呢?」宋煜問。
這次回答他的是慕容青︰「外面只有行車道和取款機的監控,都沒能照到酒吧的正臉,那送陳雅芳來的人,轉頭就從死角里走了。」
宋煜說︰「沒調出行車道上別的地方的監控?」
有了酒吧的監控,能推算出那人走掉的時間,將隔壁的監控調出來就行了。何況,那受人來的是早上,那邊酒吧也正好是忙了一夜在打牌,把門打開透氣才突然看到的。
而早上的話,路上的行車不算多,都能看得清楚。
「很難。」丁芸搖頭說。
這時,陳雅芳的手機響了,能明確看到她身子一震,丁芸就打個手勢讓所有人安靜,那負責定位和監听的刑偵人員都緊張豎起耳朵。
「喂,陳小姐嗎?唔,我該叫你雅芳吧?雅芳妹妹……」電話那頭傳來惡的笑道,「怎樣?錢籌好了嗎?」
陳雅芳艱難地說︰「籌好了……」
「我告訴你,你別想報警,你要敢報警,老子兄弟幾個錢也不要了,直接把那視頻扔到網上,我看你還怎麼做人!想想阿嬌吧!我這個視頻可有兩個小時長的!」
陳雅芳腦子一陣眩暈,差點就直接暈倒在沙發上。
她經紀人扶著她,她才沒倒下來。可看她那臉色模樣,卻是蒼白得像是失血過多。
「我籌好錢了,我沒報警!」陳雅芳說。
「那就好,晚上十一點,四河見。」
啪地電話掛斷,丁芸忙看向那負責定位的警官,那警官無奈的搖搖頭︰「時間太短,定位不了。」
「你們怎麼做事的?難道還要雅芳親自去送錢?」經紀人立時大怒。
宋煜看了胡海鵬一眼,胡海鵬就手一張,抓起經紀人的後領,將他拉出了包廂。
這不知輕重緩急的家伙,在這里可真是礙眼。
「陳小姐的助理找到了……」突然跑進來一個警官說。
丁芸心下一振,起身道︰「在哪里?」
「在金河大!」警官說道。
丁芸就看向宋煜,宋煜笑說︰「我今天就回金河大打了一轉,那里的事我也不太清楚。」
「人怎麼樣?」丁芸問手下。
「還算清醒,不過比陳小姐要慘多了,她下面……」警官頓了下,在丁芸示意下,才說下去,「全都裂開了,已經送到金河醫院去了。」
「二虎,你和小趙去一趟金河醫院看能問出什麼來,」丁芸看了下手表說,「時間不早了,現在趕去四河時間很緊,錢呢?」
「在那里。」陳雅芳指著腳畔的黑色手提箱說。
「拿上!」丁芸看向宋煜,後者聳肩說,「對不起,我對保護她不感興趣。」
「給我個面子。」丁芸拉著宋煜走到一旁說,「這事上頭關注得緊。」
「……」說不也不行,宋煜只好說,「那我就跟她去,慕容,你回新湖苑,海鵬,你帶清潔隊在後頭跟著我。」
「清潔隊?」丁芸一怔。
「一些手下。」宋煜含糊道。
丁芸點點頭。
四河是金河的一處景點,有一條直通往河中央的木制走廊,往往是夜晚吃過晚飯後來散步的金河市民的第一選擇。那走廊大約有三四十米,遠處是一間咖啡廳。
而在河邊則是一排的木欄桿,在那里還有許多張雙人長椅。情侶倒也愛來這里,挑在這里交易,那些綁匪在想什麼?
是想趁人多好逃嗎?可不也要將陳雅芳給帶走?還說要讓她多玩一次的?
宋煜想著,就看陳雅芳走過來,一拍她後腦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