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自從把肖道成父子擠走後,在京城就算是執世家牛耳了。|夏成彰的威權又越來越重,還不說夏老還活著,就是他走出來,那些叔伯輩的都要叫聲夏先生。于家、秦家只能算是二三流的家族,見著夏家的人巴結還來不及,哪里敢得罪。
搭上老干媽已經是不錯的機緣,于崢秦榮付出的可不少,連老干媽都不敢開罪夏成彰,何況他們。只是,一個貼身保鏢,即使是救了夏家的大小姐幾次,那也不足以讓老干媽說出這樣的話啊。
難道……這宋煜也跟我們一樣?
于崢和秦榮這樣想著就對看了眼,心想倒不能小瞧那個姓宋的,伺候老干媽最多也就是賺個老氣,伺候夏成彰,那不連菊花都賣了?
厲害,厲害吶!
看宋煜進來,于崢和秦榮就投以佩服萬分的表情,宋煜都听到了,卻也猜不到他們想成這樣,徑直走過去跟唐叔和小武交代了聲,就出門去了。
這老干媽和這倆便宜干兒子還得要待兩周,鬧得太僵也不好,那于崢知難而退就好。
宋煜來到茶莊那才注意到招牌掛上去了,店名叫劍閣會所,以後也不好再把這里叫茶莊了。江城子先回來跟軒轅老頭和左禁把調查墜機的事說了遍,宋煜這再過來,左禁就直接跟他說︰「那黃袍人能確定就是渡一?」
「也拿不準,明武宗要抽風也說不定,」宋煜想了想說,「穿個黃袍也不能肯定就是禪修,何況是明武宗的人。」
「你說了等于沒說,」左禁翻白眼說,「這事瞅著不好辦,那納戒里的東西想必你還在猜測是什麼吧?我告訴你也無妨,那里頭的東西是修劍門的鎮門四寶之一的五行琉璃扇……」
宋煜一驚︰「五行琉璃扇?」
這玩意兒跟武神戰劍並列鎮門四寶,宋煜自然听過。能夠修出雙行法訣以上的人少之又少,三行就更少了,四行那得上輩子救的人都得上萬了吧,五行只能憑天意了。
宋煜現在是金火水木四行齊出,但土行還是沒著落。
也曾拿了些土行法訣來試,還都是低品級的,都不得要領。也就將這種期望放下來,就修真界的歷史里,能修出五行的人不超出十人。
而五行琉璃扇的作用就是將五行靈氣注入到扇中,等對敵的時候,再從中扇出來。傳說可注入的靈氣無底限,所以這些年來,誰也不知五行琉璃扇中有多少的靈氣。
只能往大了去想,幾千年的積累,怕是一扇子就能把半個地球都給扇成兩半吧。!>
听左禁的意思,五行琉璃扇是放在山門中,不在承德。所以在跟九尾妖族打的時候,才沒能拿出來使用。現在卻將它拿過來,自不是為了送到黑市去拍賣,而是為了保護劍門一閣用的。
宋煜心想這種重要的法寶不該軒轅老頭貼身帶著嗎?
軒轅老頭瞧出宋煜在想什麼,就說︰「五行琉璃扇的攜帶者和使用者都有極苛刻的要求。」
具體是什麼,他也沒說,宋煜也不方便問。
在場的可不是只有他這個修劍門的編外供奉,馬青爐和裘環也在,江城子也被叫過來了。
「既然被奪走了,那就不要再想了,找到人再奪回來就行了……」
宋煜瞥了眼說話的左禁,這老家伙不是錙銖必較的嗎?怎麼這下想開了?
「反正不是修劍門的弟子也用不了……」
草!
宋煜一翻眼皮說︰「早說嘛,還害得我白擔心。」
「不說五行琉璃扇,其它的東西都是要送來拍賣的,」左禁說,「那些東西也得要找回來才是,合起來可值好些劍珠。」
宋煜不信他的話,一劍珠就一百億,金河財政收入一年才多少,修劍門要拿金河代替承德,要投幾百億下去?是想做什麼呢,造碉堡呢?
「等那邊有消息就盡快趕過去,」軒轅老頭說,「一顆納戒都不能丟失。」
「知道。」
宋煜答應後,軒轅老頭就起身進去看青龍,左禁看著他說︰「你去調些小妖怪黑道打手過來吧,這邊人手不夠。」
「不是有幾十個黑衣劍奴嗎?還招呼不過來?」宋煜怔道。
「劍奴主要負責防範,平時那些端茶倒水的活,還能讓他們干?你那弟子不是金河黑道老大嗎?」左禁笑說。
宋煜無語,起身要去打電話,江城子跟著出來。
「激火師兄早先到了,想跟師叔談談大手印的事……」
「大手印有著落了?」宋煜一愣。
「激火師兄沒說清,就說師叔要過來了就去城市便捷找他,他住在405號房。」江城子看有個黑衣劍奴路過,就低聲說。
「我知道了,」宋煜握著手機說,「他沒跟軒轅提過?」
「沒有。」江城子搖頭。
這家伙打的什麼主意?宋煜微微一怔,就拿起手機。
慕容青那邊答應馬上派一批黑道打手過來,讓小妖來伺候修士那是不妥的,遇到個脾氣暴躁的,那不是送到嘴邊的肉嗎?
等打完電話,宋煜剛要往城市便捷那邊走,手機就響了,一接起來,卻是被派過去招呼紅衣庵的胡海鵬打來的。
「剛青湖賓館那邊打電話說是那些大師在賓館里鬧起來了,還把人給打傷了,我讓那邊把電話交給緋衣師叔,她說請你過去……」
這都啥跟啥嘛,那賓館里都是些凡人,也能打起來?
修士打凡人過癮嗎?
那不是欺負人嗎?還真是欺負人呢。
「我現在過去吧。」
青湖賓館倒也離這邊不遠,要是遠了,等黑市拍賣舉行的時候,也不方便。那邊也不算是高檔的賓館,三星級,比城市便捷要好些而已。
宋煜趕到的時候,地面都被掀開了,那經理被嚇得見了鬼一樣的縮在角落里,服務員也都不見了,就看瑞安抱胸沉臉的站在大堂中央,正對她腦門的水晶燈搖搖欲墜,她半點感覺都沒有。
幾個臂寬膀圓的大漢倒在地上,痛苦地申吟著,緋衣笑吟吟地在一旁瞧著。
「這咋弄的呢?」宋煜感覺自己都快像是聯絡員了,這都叫啥事啊。
「這幾個家伙看到師伯師叔她們,嘴里不干不淨的,說什麼看到尼姑太晦氣,晚上去賭錢肯定要輸個精光,」緋衣呶嘴說,「還說要有機會把我抓到房里給輪了,瑞安師伯瞧他們不順眼,就教訓了一頓。」
宋煜抬頭低頭瞧了一番,心想這教訓得是不是過了,這都快趕得上拆遷隊了。
「教訓了就得了,這些家伙就佔個嘴上便宜,又沒真把你怎樣,這地方也住不了了,都走吧……」
「這位……這位大哥,這賓館……」經理戰戰兢兢地走上來,看宋煜好說話,就想提賠償的事。
「這里的損失晚些會有人來跟你算,你這賓館一棟樓也不過幾百上千萬吧?我賠得起。」宋煜不耐煩地說。
經理唯唯諾諾地退下去,瑞安就瞪起大眼說︰「就這麼算了?這些人還說叫人過來,電話都打了。等他們人來了,收拾完再走。」
宋煜皺眉道︰「大師,你也是金丹期禪修了,還跟這些凡人生什麼氣?你也知道他們都是些渾身沾著世俗氣的家伙,我看就算了吧。」
還等人家約人呢,你十歲小孩是吧?
這些家伙都躺地上了,警察來了可麻煩得很。
「哼,說我們就算了,欺負到緋衣身上,當我紅衣庵是空氣吧?」瑞安還在生氣。
緋衣咯咯地笑著,宋煜就瞪她眼︰「你也不說勸勸大師,真要等著?等這些家伙把人叫過來再打一頓,打得整個金河翻天是不是?」
「我能勸得了嗎?」緋衣小聲說,「她是我師伯,她還在幫我出頭呢,我怎麼勸?」
宋煜頭疼道︰「大師,咱們走吧,約人干仗不適應咱們。」
「我說等著,你沒听到嗎?」瑞安大聲道。
宋煜怒了︰「叫你一聲大師是看在緋衣的份上,別給臉不要臉,你當金河是你紅衣庵那山溝里嗎?」
嗖!
一柄漆黑的重劍直直的插在宋煜身前,劍身一半直破地底,上半截還在搖晃不停,四色氣息繞在劍柄之上。從宋煜的眼瞳中更射出紫紅色的邪異光芒,直射向瑞安。
緋衣一驚,拉住宋煜就說︰「你別胡來……」
「好聲好氣地說不听是吧?這金河是我燭門的地盤不知道是吧?連修劍門來了都得給我盤著,何況是你紅衣庵!遠來是客,我待客之道已經盡了,再不听招呼,那我只有來硬的了!別怪我不講情面!」
宋煜冷冷地說著,瑞安雙眼跟他對視,半晌後才收回目光︰「緋衣,招呼大家跟宋門主走。」
「師伯……」緋衣叫道。
「宋門主,好大的威風,我總算知道我這掌門師佷女是怎麼喜歡上你的了,」瑞安冷笑道,「今天這件事就算了,等黑市大會過後我再領教燭門的高深功夫。」
宋煜哼道︰「隨時奉陪!」
瑞安一擺袖子帶著紅衣庵上下二十來人,跟緋衣出了賓館。
宋煜深吸口氣,將灌天邪劍收回,看那經理嚇得漏尿,沒好氣道︰「沒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