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一片,月光被厚厚的雲層隱去,看不到一絲光華。舒虺璩大地籠罩在一片黑暗中,城市邊緣的一套莊園式洋房里,燈光競相熄滅,屬于美夢的時間到了。
黑暗里一道身影快速進了莊園,一個躍身輕松的攀上護欄,上了2樓臥室的露台,無聲的打開了落地窗。
最近的連連遇襲讓邢天揚時刻處于戒備狀態,對手雖然沒有發生任何聲音,但還是被他敏銳的捕捉到了。在黑影進屋的一剎那,屋子里燈光亮起,邢天揚一直未睡守在開關前就是為了這一刻。
他想看清楚究竟是誰想要他的命?今晚的對手似乎與往常的很不一樣,若不是出于一種對危險的直覺,他根本察覺不到。
燈亮起,不過在轉瞬間,‘砰—’一聲巨響,一道暗器打中了屋子中央的水晶吊燈,一切重歸于暗。
邢天揚連來人的樣子都沒有看清,就看見一道同他身材差不多高大的黑影高速向他逼近,在水晶吊燈爆破的同時,無視了噴濺的玻璃碎片。
吸血鬼!
邢天揚的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也惟有吸血鬼才有如此詭異的速度,超過了人類的極限。接著他身子朝旁一晃,堪堪避過。若非他們自幼接受訓練,適應黑暗的視力強于尋常人n倍,恐怕剛才那一擊就足以讓他交代在這了。
黑影一擊不成,迅速再出擊,接二連三,招招致命,凡是被他拳腳掃過的事物無一完好。
邢天揚拼命閃躲,片刻間,狼狽不堪。無論他怎麼接受訓練,超越了人類極限的速度他始終求而不得,黑影的連續攻擊令他應接不暇,拳風掃得他肌膚生疼。
他才到z市而已,怎麼招惹上他們的?就算是追著他來的仇家,也不至于這般厲害啊!至少他所知的仇家里,沒有一號這麼厲害的人物。
以往對付吸血鬼都是只守不攻,速度上他吃虧,主動攻擊的話,對方輕而易舉就能避開。所以他都是只防御,等待時機利用別人的攻擊化為自己的招數,所謂變招。這種方法是最有效,最省力的。
可如今遇上這麼一號對手,出手干淨利落毫無破綻,速度又比以前的吸血鬼更甚,他的變招根本派不上用場了。
除非用上武器,邢天揚一模腰間……
靠!天要亡我是不是?他正在休假,你見哪個警察休假還隨身佩帶槍的?最近雖連連遇襲,可那些都是小打小鬧,不用槍就能解決。
現在不用槍,他絕對能被解決,邢天揚心中那叫一個悲啊!
他側身一滾,避開一擊,稍稍拉開點距離,順手抄起臥室里的三角掛衣架。
黑影動作頓了一下,似想看他拿一掛衣架又能如何?
邢天揚見他停頓了一下,機不可失,飛快後退,退出臥室,掛衣架的角架一頭打在了洋房後面的玻璃窗上。
‘砰砰砰——’手起手落,一連打破了整排玻璃窗,發出一聲大過一聲的動靜,在寂靜的夜里傳得很遠。
黑影瞬間明白了他的用意,在邢天揚從破碎的窗口躍出地落動作,兩人幾乎同時接觸地面。落地的同一時間,顯然黑影更快,一拳打在了邢天揚的腰月復間,速度的優勢完全體現。
邢天揚本能的彎腰,腳步被勢子帶起後退了幾步,真tm痛。他咬牙切齒地看著對方模糊的身影,好久沒被人正面擊中過了。
隨即,他似想起了什麼,上次好象也被人這麼揍過,同一地方連力道都相差不去。看著看著,他越來越覺得眼前的身影和記憶中的某一人開始重疊,他恍然驚醒,猛搖頭,怎麼可能?
黑影看著他反常的一舉一動,決定不再跟他瞎耗下去,既然他臨死都不願用武器,那他成全他。腳下步子一動,手凝成手刀,指甲突然變長,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直取邢天揚的脖子。
勞資要是也有吸血鬼的速度就好了!
黑影的速度發揮到極致,邢天揚見躲不過索性不躲了,听天由命吧!
「楚燁。」面對著逼近的黑影,邢天揚鬼使神差地喊了一聲。
楚燁地動作微不可尋緩了一下,他認出他來了?不可能,他帶著人pi面具,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樣子,他怎麼還可能認出他來?
听著自己月兌口而出的名字,邢天揚自己都覺得好笑,他怎麼會突然想起他來了。
雲層漸漸散開,透出了絲絲銀灰色的光線。
伍丹黎隱在暗處,等待著射擊的時機。她住得離邢天揚不遠,也是一幢**的洋房,在寂靜地夜里想听不到邢天揚特意制造的動靜都難。
她隱藏身影有一會兒了,只是夜太黑,兩道身影動作又太快,一直讓她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下手。雲層的逐漸散去,視野變得朦朧,她的視力雖然比不上邢天揚,卻也足夠開槍射擊了。
趁著楚燁動作遲緩了一瞬的當頭,‘砰—’對準了他的心髒,子彈月兌膛而出。
‘砰—’緊接著另一道槍聲續伍丹黎開槍後響起,一前一後都瞄準了楚燁。
楚燁身子微微一側,輕易地避開了正面飛來的子彈,而身後的射擊手似像算準了楚燁會往左避開一樣,子彈精準地飛向他選擇避開而站在的位置上。
楚燁渾然未覺,看在眼里的邢天揚卻首次出手攻擊,楚燁一閃身,離開原位,邢天揚攻擊落空,一顆銀彈從中飛過,嵌進樹干里。
楚燁揚眉,他在救他?剛才那顆銀彈雖不足以令他致死,但他的舉動確實令他費解了。
雲層全部飄散開去,如銀的月光灑在了眾人的身上,伍丹黎從隱蔽處走出,與邢天揚站在同一戰線,順手丟了一把槍給邢天揚。
「老大,再有下次,死了也活該。別惦記著我會幫你收尸。」
邢天揚張揚地笑了笑,把剛才的驚險統統甩到九霄雲外,「勞資命大,死不了。」再正眼看向楚燁,一張陌生的臉孔,他怎麼就會把楚燁跟他聯系到一塊呢?
邢天揚感嘆,有時候直覺真坑爹啊!!
其實坑與不坑,只有楚燁自己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