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陸離
李文宇今天去黃惜傾的家里見黃老。有些失望。
黃壽山看樣子也從黃惜傾的口中得知了自己失憶的事情,能肯定的是,這個老人以前認識自己。說的一些話,刻意的避開了幾年前的講述。
再加上一整個晚上,李文宇都沒有機會提出向老人詢問自己過去的機會。
原本的打算落空。確實有些失望。
回到寢室的時候,竟然只有李攀一人。
李江和趙希出去了,估計不會回來了。周敏,據李攀所說,他去別人學校調美眉去了。至于曾梓林,他則是去蘇杭外國語大學參加舞會去了。
李攀這今天有些怪怪的,老早就鑽進了被窩。
李文宇原本也打算洗洗睡的,突然想起,自己還需要向系里交一份設計圖。
坐在桌前,把資料簡略的看了一遍,心中也有了大概的印象。
設計要突出環保、綠色、有象征意義,符合當今社會的理念。
微微思索了一番,一點兒頭緒也沒有。設計創作這東西,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搞定的。
存了個念頭在腦海里,從自己的黑背包里拿出了一個小木盒子,非常小心的用一根袖珍木勺舀起了一點兒墨綠色粉末,輕輕的倒進了口里,然後有在背包里掏出了一個木瓶,打開木塞,喝了口里面的水。
混雜著墨綠粉末在口中于清水混合,咽進了肚子。
如果你能看見特質木瓶里的水,會發現這水是淡綠色的。
這水原取于千米山峰之巔,風雪交加之處,一汪不凍結曾的池水。用百年珧木制成的木瓶裝取下來,往里加入數種藥物,在木瓶之中密封七年以上,方可達到最大的藥效。
僅僅是這一瓶清水,就是無價之寶,可遇不可求。
那藥粉更不用說,混雜十幾種、幾十種草藥磨制而成,寶貴程度更在清水之上。
李文宇服用這藥,這水,便是三年。
李文宇再次從黑包里拿出了水晶小瓶,從里面陳列著七根千年木針。靜靜的泡在藥水之中。
李文宇拿著東西走進了浴室,關上了門,抄起木針,一連七根全部沒入了心、胸、跨、腿、手、肋、足七處穴位。
一股熟悉的舒麻感從全身各個地方涌起,一陣一陣的從身體各處輕輕拂過……
原本扎針都是紫衣來作的。不過,現在紫衣不在,只有自己來了。
將近十來分鐘之後,李文宇把身上的木針取了下來,細心的裝進了瓶子。
這就是每天李文宇必須服用的‘藥’!
如果是在家中,不僅要就著天池聖水和百年陳藥粉末內服,身上還要扎滿三十六根木針,身子沉浸在特意的木桶之中,熱蒸三個小時!
在家里,這一切都是紫衣一手*辦的。
到了學校,自然沒有了這樣條件,一切只能從簡。
李文宇收拾了東西,躺下休息。
吃過藥之後,全身都是舒服的,仿佛除去了身體之中的垃圾,整個人輕飄飄的舒服至極。
關燈之後,李文宇才發現李攀這小子,竟然靠在牆角玩手機,時不時還捂嘴偷笑,不知道又在發什麼癲∼李文宇一個翻身,過了幾分鐘,沉沉睡去。
夜,漫漫無期。
一輪彎月掛在黑幕之上,時不時顯現出幾顆最為明亮的星星。
閃爍著的星點在空中劃過,從黑夜之中月兌離出來一家私人飛機。緩緩地下降。
在跑道一旁,老早就停下了一輛黑色寶馬,一名年輕的男子倚著車門,仰頭看著天空漸漸露出身形的客機,伸手微微整了整領帶。
借著昏暗的車燈,在光于陰暗交織的陰影之中看出這個青年竟然是袁岸乘。
「唔∼」氣流飛卷,飛機降落,在跑到是飛快的滑行了一段距離之後,穩穩的停了下來。
袁岸乘快步迎向飛機。
機門緩緩地放下,率先走出機門的卻是四名黑衣保鏢,在通道兩側站立之後,一台輪椅才出現在了通道之上。
袁岸乘看得眼神卻是一亮。
輪椅上坐著一名穿著黑色大衣的男子,由于帶著黑帽,根本看不清相貌根本分不清年紀。
輪椅被一名高壯的黑人保鏢穩穩的推著,一步一步的走了下來。
「少爺!」袁岸乘激動的叫了一聲。
黑人推著輪椅來到了袁岸乘的面前,男子垂著腦袋,過了良久,「事情怎麼樣了?」
男子的聲音微微有些嘶啞,不過,听聲音還比較年輕。
「目前一切還順利。」袁岸乘微微彎下了身子,語氣十分認真的說道。
「呃。不錯!」少爺淡淡的說道。「黃壽山那個老頭沒有發覺什麼吧?」
「沒有。那個老頭子已經很久沒有插手管理錦城的業務了。最多也就是每個季度看看財務報表。其余的事務都是蘇青天、藍可道,以及我父親在管理。這些事情,我做的天衣無縫,沒人會發現的。」袁岸乘自信滿滿的說道。
「這樣最好。但是千萬不要大意。有可能一個小小的失誤,會葬送整個計劃!」黑人保鏢推著輪椅緩緩向前移動。少爺沉沉提醒道。
「呃。我一定會注意的。」袁岸乘點了點頭。「說道這里。今天倒是發生了一件怪事。」
「怪事?什麼怪事?」
「今天黃壽山親自把蘇青天、藍可道、藍月、我父親、我叫道了他家中吃了一頓晚飯。」
「這很正常。黃壽山老了。估計也沒有多少時間了。蘇青天掌管著黃壽山的海外運輸的一些貿易,藍可道掌管房地產酒店等事宜。不過,藍可道還有一個東南沿海黑道總瓢把子的名頭,實力、魄力是黃壽山三大義子里面最強的。你父親袁成輝生性穩重、做事仔細認真,頭腦靈活,所以黃壽山把錦城大部分權利都交給你父親打理。在一起吃飯很正常。」
「不。我不是在質疑吃飯的事情。」袁岸乘搖了搖頭。
「今天的飯桌上,黃壽山的孫女黃惜傾帶回來了一個小子。這個小子估計以前就跟老頭認識了,讓老頭的心情大爽,我甚至懷疑,我父親等人都是被黃壽山叫來倍客的。」袁岸乘微微眯了眯眼楮,「以致于,最後飯桌上,老頭還問那小子要不要錦城,看他那架勢,是打算免費送人。!」
「送錦城?」坐在輪椅上的男子微微有些動容。語氣之中也帶了一絲驚訝。
「不過那小子竟然回絕了黃壽山的提議!」袁岸乘繼續說道,「老頭的品性我想您也明白一些。他怎麼可能突然問一個無名小子這樣問題?老狐狸估計又在打算著什麼。」
少爺並沒有回答,直到三人走到了寶馬車旁,「那小子既然沒有答應老頭的提議。對我們的計劃並無大礙,不過你還是查查這小子的來歷。一切還是謹慎點。」
「呃!」
「岸乘。我這趟是偷偷回來的。我就不回家了,去你家!」少爺突然說了句。
「真的!?」袁岸乘竟然猛然大喜,驚訝的叫了出了聲來。
「當然!」
「我在蘇杭城北還有一套豪宅!暫時就去那兒吧。」
「成!」
黑人保鏢把少爺抱上了寶馬,收拾好輪椅,也鑽進了車子,飛快的離去。
「怎樣。還不錯吧?」十多分鐘之後,三人來到了一處三層復試別墅。
袁岸乘推著輪椅,對著少爺說道。
「不錯!」少爺月兌去了黑帽,露出了一張英俊的臉頰,不過,一雙桃花眼時不時眯起,給整個人平添了一份陰沉。
黑人在一樓安排保鏢們的住所問題,而袁岸乘推著少爺往二樓而去。
「少爺。這件房間的設施比較齊全,您可以住在這兒。」袁岸乘松開了把手,把房間里所有的燈都打開,站在屋子的中央,對著少爺說道。
房間裝修的金碧輝煌,所有設施齊全,造價估計不在百萬之下。
「這房間裝修的很漂亮。這兒不會是你藏嬌用的金屋吧?」少爺看著微微有些得意的袁岸乘,戲虐的看著他,說道。
誰知。袁岸乘臉色猛然刷的一下慘白。一下子撲到了少爺的面前。「絕對沒有!這兒也剛剛建成不過一個星期的。再說,我哪里會喜歡那些庸姿俗粉?」
袁岸乘說著,竟然攀上了少爺坐在輪椅上的身子,嬌聲在少爺耳邊輕輕說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嗎?」說著,竟然有些羞怯的把頭抵在了少爺的胸口,臉上浮起一陣微紅。
緊接著,袁岸乘垂著的頭顱往上滑去,竟然在少爺的薄唇上親吻了一口,一只手不知道何時已經探進了少爺黑色的大衣之中……
光怪陸離的事情在這個世界上見多了,也並不會驚訝。不管如何,黑夜終將過去,太陽明天以舊會冉冉升起。
李文宇昨天晚上睡的異常舒爽,一覺醒來的時候,寢室里還是只有自己和李攀兩人。
李文宇不知道李攀一個人對著電話偷笑到了幾點,現在還在床上呼呼大睡。
李文宇輕手輕腳的起了床,洗漱完畢之後,發現時間還早,便把昨天換洗的衣服給洗了。
在陽台上晾衣服的時候,發現新生已經開始為期一個月的軍訓了。清晨的*場上哨聲四起。換上迷彩服的大一新生陸陸續續的往*場上趕去。
整個校園的早晨呈現了一種勃勃的生機和活力。
李文宇把衣服晾好,進去寢室。
「曉露,曉露,你別走!別走!」睡在上鋪的李攀如同挺尸一般的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呱呱大叫道。
這可把李文宇嚇了一跳。
「曉露,曉……」李攀還欲大叫,睜眼恢復清明之後,看到李文宇目瞪口呆的端著盆子看著自己,低頭一看自己還睡在床上,臉色刷的一下通紅。
「呃,呃,呃……糟糕!時間不早了要上課了……」李攀難堪一笑,跳下床,溜的一下鑽進了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