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槍解決掉了熊紅衣。
沖出來的黑衣人看著熊紅衣已經倒地,都是冒了一身冷汗。
熊紅衣在上海勢力非常太,很大一部分起到了穩定上海黑色勢力的作用。現在人死了,這一小片天地豈不是要鬧翻天了?
抬槍便射,李文宇靈活的如同兔子,蹦起。
對著李文宇一陣狂射的黑衣人們突然被一股大力全部掀飛,有的直接翻滾到了草坪上,有的滾下台階,更有的直接砰的一下撞在門框上。
喉頭咕咕冒著鮮血的壯漢直挺挺的看著草坪上半蹲著的李文宇,雙目紅芒閃爍。
「公孫康劍!我們走!」李文宇高吼一聲,就地一滾,****砰砰砰的朝著撲來的大漢射去。
子彈開花,鮮血飛濺,噗噗的射入肉中的聲音清晰可聞。壯漢根本不知疼痛,稍稍頓頓,伸手抓向李文宇。
今天晚上到現在,身子里面那股能力自己觸發了三四次,整個身子已經將近虛月兌,這個時候,在勁頭稍稍緩解之時,一股眩暈直沖腦門。
頭昏眼花的狼狽避開壯漢一擊,在草坪上翻滾幾圈,靠著****牽制壯漢的動作。
身體之中的力量逐漸開始不停的消退,一股股疲倦的滋味襲上心頭,冷汗刷刷的流了下來。
看來今天身體是超負荷了。
李文宇咬了咬牙,硬提起一口氣,盡量保持現在最佳狀態。
很快****的子彈傾泄而光,鮮血滿身的壯漢棲身上來,一腳把李文宇踹飛滾了老遠。
砰。李文宇撞在停在路邊的路虎上。
別墅區的夜晚縱然已經開始下起沙沙的雨花,清楚的槍聲不可掩飾,震動著整片小區,不少住屋的燈都亮了起來,原本在小區值班站崗的保安們嚇的一哆嗦,拿著帽子提著警棍便沖出了警衛室,手中的手機已經撥打了報警電話。
嘩啦。
壯漢的另一名同伴撞碎別墅的窗戶,摔在草坪上翻滾了幾圈,身後一道黑影緊跟著跳了出來。
「走。」落地的公孫康劍看著從地上爬起來的李文宇雙目,雙眉緊鎖。猛然上前,掀翻了追向李文宇的壯漢。
李文宇拉開車門,發動汽車,一個漂亮的轉彎,直奔小區大門而去。
砰砰砰。
原本破爛不堪布滿彈孔的車身被無數的子彈打的火花飛濺,看著車輛漸漸遠去,不少人直接坐上了門口停放的轎車,直追路虎而去。
從地上爬起來的兩名壯漢,神情冷漠,冷冷看著疾馳而出的車隊,伸手把剛剛被公孫康劍打歪的下顎骨復位,抬腳從熊紅衣的尸體上垮了過去,坐上了他們的車輛,直接也消失在了這個別墅前。
當急急忙忙趕過來的保安們看著滿目瘡痍的別墅和倒在地上的申吟的黑衣人,鮮血的味道在雨點之中雖然不濃郁,但也讓人心生寒意。
看著仰面躺在大門口眉心開著黑洞的熊紅衣,保安隊們知道事情大了。
能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對于這個鼎鼎大名的熊紅衣他們平時也是恭敬不已,見到都是招呼一聲熊爺,現在,倒在夜雨之中,尸體開始失去溫度。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啊……」
雨逐漸的大了起來。
李文宇抓著方向盤,臉色蒼白,額頭的冷汗不住外下落。
「你沒事吧。」公孫康劍看著身側李文宇蒼白如紙的臉色,忍不住擔心問道。
「應該沒事……勞累過度而已。」李文宇搖了搖頭,腳下的油門不由的踩緊了數分。
現在李文宇感覺身體一陣陣空虛乏力不斷襲來,充滿血絲的雙目有些脹痛,整個人就像是被空氣注滿不斷膨脹的氣球,一股股膨脹和恍惚的感覺在腦海之中回蕩。
「咳咳咳……」李文宇忍不住咳嗽出來。
「我來開吧。你休息休息。」公孫康劍看著臉色由白轉金明顯越來越差,兩人在駕駛和副駕駛上交換了位置。
李文宇揉了揉太陽穴,舒緩舒緩腦袋里面的壓力,掏出電話撥通。
「皇冠假日酒店匯合。甩掉你身後的人,拋棄掉駕駛車輛。」
「我還沒有跑過癮呢……」公孫瑞文有點意猶未盡。
「別鬧。熊紅衣已經死了。保障所有人的安全。」
「听你說話怎麼感覺有氣無力的?受傷了?」
「沒。估計是富家少爺的生活過習慣了,身體的負荷有點跟不上。」
「行。到時候聯絡。」
啪的掛掉了電話。李文宇一手撐了腦門不斷的揉捏著,看著後視鏡中後面緊追不舍的一群人。「熊紅衣還真是內奸。要怪就怪他太沉不住起,太急躁,暴露了自己。不然,估計還要把我們坑一把。」
「當他走上背叛宗門道路的時候,他就只有這個下場了,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公孫康劍飛快的轉過了一個彎兒,緩緩道。
「不過,這群襲擊我們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來頭,竟然還能發現熊紅衣外門管事的身份,想必,這是對著宗門發難吧?」
「說不清楚。對方到底有什麼目的是不是對著宗門而來都沒有大明了的斷定,不過,既然是敵人的話,想必,總會有在遇上的那一天……」李文宇靠在椅背上,背心冒出的冷汗滲透了衣衫打濕了座椅。
「坐穩了,我來甩掉身後那群討人厭的蒼蠅……」
原本零星的小雨在凌晨三點多變作了傾盆大雨,整個耳畔都是雨滴 里啪啦砸在一起的身影。
整座城市在夜雨中罩上了一層蒙蒙的雨霧,皇冠假日酒店的招牌和燈光在霧中暈了開來化成一道道光輝。
在前台玩著紙牌的前台听見酒店大門被推開,連忙站起身來,看著兩個淋成落湯雞的家伙走了過來。
「請問是要開房嗎?」
「嗯……」李文宇模了一把臉上的雨滴,好看的眼楮微微眯起點了點頭。
「兩間。」公孫康劍提著鐵箱,全身上下的雨水匯成一股股從衣角不住的低落在地面上。
這兩個看來被大雨淋的狼狽至極的家伙一個濃眉劍目英氣不已,一個笑容溫和眼楮好看,服務員臉色微微一紅,點了點頭。利索的開了兩件普通的標間,把房卡遞給了兩人。
「那個……衣服要洗的話,應該放在哪里?」李文宇指了指這一聲濕漉漉的衣衫。
「放在房間指定的位置就行。」
「好的,謝謝。」
李文宇兩人上了電梯。
服務員把眼神從兩人身上收了回來,原本因為值夜班而郁悶的心情莫名的好了點,剛剛坐定,又走進來一群人。
一行四人,三男一女。
最前面的男子帥氣至極,縱然也是被淋的狼狽,但是英俊的五官難以遮掩,緊跟在男子身後的是一名漂亮的外國女子,在後面是面無表情的太史驚鴻,最後一個高大兩米多的壯漢。
同出一策,都是淋的濕透。
服務員站起了,給他們辦理開房,看著這一行人消失在電梯里,腦袋微微有些木訥。
今天晚上奇怪了不少……
「今晚好好休息。」公孫康泰主動把箱子交給了李文宇,拿著房卡打開大門,走了進去。
李文宇進了房間把箱子放在了床頭,把身上的衣服扒了干淨。跑到廁所洗了把臉。
拿著手機給紫衣發了一條短信,一坐在馬桶上,喘著粗氣,調整著現在極度不正常的身體。
短信發出去沒過幾秒,電話就響起了。
「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啊。」
「不知道。睡不著呢。」
紫衣的聲音溫軟好听,李文宇心里暖暖的,似乎她就在自己眼前,蜷縮在被子里。
「怎麼會睡不著呢。你呀,腦袋瓜里不知道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呢。」
「你才胡思亂想呢……主要是今天一天心里都亂糟糟的……你,在上海那邊的事情還順利吧。」紫衣不急不緩的聲音幾次停頓,緩緩問道。
「都還听順利的,除了出了一些小插曲之外,其余的都是比較順手的。」李文宇不住的揉捏著太陽穴,感覺腦袋越來越大,越來越重。
「什麼插曲呀……」
「你聰明威武才華橫溢實力超絕老公的模具賣了一千萬喲」李文宇哈哈一笑,「不過,你別高興的太早,最後那個合同談崩了……一千萬沒咯」
「我的老公最棒拉合同談崩了還是怪可惜的,難道他們沒有看出來我男人是麻省理工大學成績數一數二的高材生?」紫衣樂呵的和李文宇打趣。
「我把這個名頭拋出去了,對面根本不鳥我,反被鄙視了一番,媳婦你能感覺我受到打擊傷心的心靈嗎?」
「打擊你個頭……」紫衣笑罵,「我看天氣預報,說今晚有大到暴雨,千萬別又不帶傘出門……」
「放心拉。我現在酒店休息呢。都沒出去。」李文宇低頭看著胸前已經結成血殼的傷痕,輕輕用手踫了踫「多多注意安全拉。」
「放心,三頭六臂,沒人可敵。」
「貧,你就貧。好啦,不和你說了。早些休息。都快四點了。」
「好吧。木馬老婆晚安。」
「恩啦晚安。」電話那頭的紫衣臉色微紅的掛掉了電話,把手機放在一旁,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
李文宇掛掉電話,緊閉著眼,使勁的揉著頭。
啪嗒。
李文宇睜開眼,看見地面滴落的血跡,微微一愣。伸手在臉上一抹,發現鼻子里流出了熱乎的鮮血。
連忙站起身來洗了把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微微咳嗽,不住的擦拭著鼻腔里流出的鮮血。
咳嗽越來越重,越來越快。
哇的一口。
鮮血空口里噴了出去,染紅了眼前原本光潔的鏡面。
李文宇拿著衛生紙的手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