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過那個‘上官妃’麼?
他真的愛過麼,愛過她麼?
唇邊的譏笑消失得無影無蹤,蘇晴突然沉下目光,銳利的凝視著明成修那雙寫滿擔憂的眸。
「你的女人是誰?你愛過她麼?」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這個疑問,蘇晴只覺得,眼前出現了沉沉的一片濕潤,讓她很想不顧一切的狠狠大哭一場。
就連她自己,都覺得這種感覺顯得太多余了,畢竟,她不應該忘記的,當初假借上官妃身份的初衷,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讓南宮祁開心而已。
她為什麼要哭?
是因為終于可以得到南宮祁身邊了,不是麼?
這一個月里,蘇晴離開南宮祁太久了。
想念她也是應該的。
所以,蘇晴這才收起將要溢出眼眶的淚水。
然而,明成修現在腦袋里能想到的,就是上官妃不見了!他的女人不見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麼?
她在什麼地方?
「回答我!」絲毫不在意胸口處的那把冰涼冷意的槍口,明成修狠狠凝視著蘇晴,銳利的視線,就像是一把傷人最深的刀刃,他再次凌厲的開口,聲聲質問,「上官妃在什麼地方?!」
睫羽,忽而在輕輕的顫抖著,蘇晴知道真正的上官妃應該在南宮祁身邊。|
而她之前想知道的是,明成修愛過的女人,他口中所指的那個女人,是誰?
趁著蘇晴愣神的片刻,明成修敏銳的將槍口瞄準她的心,「告訴我,我的女人在什麼地方?」他心里很亂,本來今天就是將她帶走的日子,但是上官妃很有可能被眼前的女人囚禁了。為的是明家的香水秘方。
雖然這個時候,槍換成是在他手里,可他卻沒有辦法真的要了她的命,因為,他想要知道上官妃的下落。
「看你這樣緊張的樣子……」不知道心里是什麼滋味,蘇晴看得出來,如果不將上官妃帶出來,他一定要她的命。
「那麼,就跟你玩個游戲吧……」輕笑了一聲,蘇晴旋轉手掌輕拍,只是一瞬間而已,便見床上突然起了一團火光。
突然,明成修眼神一變,長指慢慢的一松,這個女人不能死!
「上官妃在什麼地方?「舉起手槍,明成修瞄準著她心髒的位置,食指眼見便要扣下扳機,落下她大腿的地方。
他是想讓她沒有辦法逃跑。
猛地一伸手拉開窗戶,蘇晴身形矯健,立即沖到窗戶外面。
一手拉住牆壁,蘇晴先淡淡的向下看了一眼,有些高,但是她什麼也顧不上,至少比中槍好,便準備往下跳。
「明二少,我想要的東西,一定會再來拿的!你要小心!我一定會偷到秘方的!」幾乎是同時,她的袖口射出鐵質的鉗子,往下順著繩索,蘇晴很快得以逃月兌。
視線看緊蘇晴離開的方向,明成修連開幾槍,都被她一一躲開,但是她的小腿中了一槍。
「女人,你是一定跑不遠的!我會把你抓回來的!」唇角淡淡的勾著,明成修將手槍收緊,拿起外套里面的車鑰匙,轉身便從房間里離開。
小腿上中了一槍,蘇晴咬著牙,原本想先巴扎傷口休息會,卻沒有想到,明成修會朝車庫的方向走去。
很顯然,他想開車追上她!
「見鬼!」皺眉,額頭起了一層薄薄的熱汗,蘇晴當然不想被他抓住。但是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想要從他眼底逃月兌,一定不是簡單的事。
一路走,蘇晴看緊地上留下的紅色的血印,如果他順著這些痕跡,想要找到她的話,簡直是小菜一碟,想到這些,蘇晴的心里,突然就更加的著急了。
「該死的!」蘇晴著急到不知道該怎麼辦!
清晨還沒有來到,不過天色已經慢慢破曉,只見周圍的空氣里,都沾了一絲絲的水氣,憑借一雙視線,難以掀開這層厚重的薄霧。
完美的排氣,那輛保時捷的速度很快。
窗外帶著露珠的涼風,一股腦的灌入車內,明成修卻絲毫不在意,因為他心里很著急,腳下用力,完全壓下油門。
這時候,車速更是到了一個要命的程度。
卻是意外的發現,前面竟然有人敢攔下他的去路!
「先生,請張開您的嘴巴,這條路最近都不安全,我們想要測您的是否酒駕,所以,先生,還請您多多的配合。」一身帥氣的警裝,蘇晴故意將臉上抹黑,還不放心的壓低帽檐,一副誠誠懇懇的模樣,讓人一眼看去,便是一個小兵哥。
「讓開。我有急事!」不耐煩的鳴起車笛,只覺得胸口攢起火燒火燎的氣焰,明成修煩躁的松松領口,就擔心那個陌生女人逃開,而他的猜想是,上官妃也許是被她囚禁了。
「抱歉,我只是在執行公務,所以希望,先生您能多多的配合。」心里在暗笑,蘇晴知道明成修已經開始相信她的身份了,但是為了將這套戲份做全,便一臉正色的將手里的棒.子,朝明成修的嘴巴里一塞。
「先生,只需要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請您,試著吐三口氣。」之前,蘇晴知道自己的兩條腿,其中一條小腿還受傷了,一定比不上明成修的跑車,所以打暈了這里的交警。
蘇晴很明確自己的目的,便是偷他的東西。
若是暫時沒有機會,沒有辦法制服他,她可以等,總之,不至于讓自己被囚困在明家。
臉上泛起無可遁形的惱怒,明成修嘴里還塞著東西,那一雙狠戾的眸,一個不明的神色橫過來,便足以令人感到深深的懼意。
「膽子可真夠挺肥……」微微的笑著,而後,明成修卻猛地將棒子抽了出來,趁蘇晴一臉認真的時候,不在意的反扔去她的嘴里。
「滾開!「這個時候,明成修的臉上是黑沉沉的一片,像是天空里所有的烏雲,都聚集到了他的臉上。
慢慢移動腳步,避開身子,蘇晴只覺得渾身一愣,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他開著開遠遠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