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前世身為無所不能的國寶級特種兵,為了執行各位突發任務,涉獵過三教九流、五花八門的書籍,熟讀各種古篇名作,雖然無論如何寫不出來真正的東西,但也偶有心得感慨,稱得上是典型的‘眼高手低’。|
關于對聯的書籍,他也走馬觀花涉獵過——雖然沒有吃過豬肉,但也是見過豬跑的。
正因為有了廣泛的閱讀量,讓他記住了不少啼笑皆非的難聯絕對,此時心隨意動用將出來,當有驚世駭俗的震撼之感。
石越為了能顯示自己作出的對子是那麼的貼合意境,還故意讓付強這廝扮作店小二在窗外煮水,演繹了一場充滿生活情趣的小故事。
于是,根據這個燕子被煙霧縈繞的小故事,‘煙沿艷檐煙燕眼’這個千古絕對,橫空出世。
能站在這里觀戰的才子,都稱得上是‘才學廣泛’的高人逸士,甚至隨便抓出來一名才子,與石越這個外行人相比,都能更專業,更深刻的體會出,這個千古絕對、該有多麼的精妙!多麼的深邃!
‘煙沿艷檐煙燕眼’之所以能稱之為千古絕對,那是因為其優美的意境與專業技巧決定的。
從意境上來說,簡簡單單七個字,卻描繪出了燕子不堪忍受煙霧繚繞的生活情趣,美麗、簡潔、而又溫馨!
從專業的角度上看去,‘煙沿艷檐煙燕眼’不僅僅是七字同音,而且還可以拆解成‘煙,沿艷檐,煙,燕眼!’四句簡潔的詞匯,依然生動而充滿活力。
這是對聯中稀有的‘轆轤格’,也正因為這種格式的加入,讓這上聯變得難上加難!
當然,石越這兵痞哪里曉得其中山路十八彎的彎彎繞?
反正他僅僅知道,這上聯很難、很變態,幾百年了,大才子數不勝數,但卻無人能對得出來。|
石越才不相信曾通的智慧能夠超越千古才子,在瞬息之間對上此聯——人家幾百年對不出來的對子,你一炷香的時間就對出來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至于這下聯嘛!嘿嘿……只有我一人知曉。
石越心中打定了主意︰你曾通出的狗屁對子我對不上,但是我石三出的對子,你想破了腦袋,也無從下手。
我就是要用這種精神勝利法,狠狠的折磨你……
聞听此千古絕對,曾通在一瞬間傻掉。
剛剛他還因為興奮過度,犯了失心瘋,現在又因為腦中過于震撼,呆呆立在那里,倒成了呆若木雞的傻子!
此時,曾通顫抖的心、悠然從胸腔中提溜到嗓子眼,卡在那里,焦躁不安的跳動著。
一團亂麻的腦海中、涌上來聲聲恐懼到極點的疑問︰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石越這廝不是不會作對子嗎?怎麼……怎麼會想出這麼一個刁鑽古怪、聞所未聞的千古奇對?
面對著石越由低能兒、瞬間轉變成超級強者的巨大反差,曾通再次陷入了無限的恐慌。
場中數千才子都陷入了沉默,要麼低頭沉思,要麼凝神苦想,方才那聲聲揶揄和嘲諷,俱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燕荊、三毛、幽蘭三人躲藏在最後面,激動地揮舞著拳頭,無聲吶喊。
燕荊壓抑著極度舒爽的笑意,感慨道︰「看!我師父厲害吧?」
三毛得意道︰「那可是我三毛的便宜姊夫,當然是無比的厲害……」
幽蘭嬌臉笑成了一朵牡丹花,緋紅中透著嬌艷,她點了點三毛的額頭,嬌怨道︰「什麼‘便宜姊夫’?你把那‘便宜’兩字去掉,姐姐听著心煩……」
紅杏、白素、李閑魚三位嬌娘終于松了一口氣,三人手拉手,倚靠在廊柱後面,相視嬌笑。
在經歷了石越所賜予的、過山車似的起伏,三位嬌女心中、尤其是李閑魚心中,更深深體會到了一股滋潤肺腑的幸福味道。
小蘿莉抱著胳膊,擠壓著誘人堅挺的酥胸,媚眼充滿得意之色,斜看著紅杏三人,嬌嗔道︰「三位姐姐,看我說得對吧?你們就是咸吃蘿卜淡操心,把心操得細碎呀!」
「大哥哥是什麼人?哼……我是與大哥哥夜夜睡在一起的,自然比三位姐姐更加懂得大哥哥的好處。」
紅杏三位姐妹哪里會與小蘿莉計較,在經歷了共同對情郎的隱憂之後,三女之間的關系似乎又親密了一層。
白莫愁端著香茗,眼眸瞪得圓圓的、似銅鈴,錯愕的張大了嘴巴,直勾勾盯著石越發呆。
忽然間又哈哈大笑起來,口中的香茗一半嗆在嗓子里,一半再一次噴了出來,濺了身旁那評審一臉。
而他旁邊的評審,自然就是曾山……
「咳咳……絕對!好絕對啊!」
白莫愁被香茗嗆得面紅耳赤,不住的咳嗽,還爭搶著拍手叫好,「好賢佷!好女婿啊!哈哈……文武全才,本流氓後繼有人!」
曾山本就被石越驚得目瞪口呆,再被白莫愁噴了一臉的茶水之後,臉色死白死白的,比死人還難看!
他斜著眼楮直勾勾盯著白莫愁,射出冷冷的寒芒,嘴唇抖動著,似乎還想要質問什麼,可終于什麼也沒說出來。
他心中悵然失落,痛苦至極︰干你***,石越那兵痞欺負我兒子,你白老流氓欺負我,難道你們翁婿倆個,就是我與曾通命中的克星啊!
此聯一出,天下莫能與之爭鋒!
曾通在經歷了短暫的懵懂後,終于強迫讓自己浮躁的心寧靜下來,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自以為是‘對穿腸’,自然有著挑戰極限的沖動。
石越坐在那里,悠哉的品著香茗,眼眸滑過窗外,見付強被煙火燻的臉頰滿是黑灰,覺得好玩,不自己的笑出聲來。
所有人都沉默不語,石越的笑聲听在曾山耳中,卻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石越並不關心時間,他知道就算給曾通一年的時間,他也對不出來,但是……白莫愁身為準岳丈,可替石越看得緊緊的。
眼看著一炷香燒完,白莫愁‘啪’的一聲,重重的拍打桌子,也不理會茶水四濺,又染了曾山一身,橫眉冷對,指著曾通雷霆吼道︰「曾通,時辰已到,給本流氓速速對來!」
曾山被濺出來的茶水燙得哆大腿直哆嗦,心中很無奈的想著︰這混蛋老流氓,一邊疾言厲色恐嚇我兒,一邊用滾燙茶水惡心我,還自稱什麼正人君子?我呸……用心何其歹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