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c市另一個大酒店。、.
思悅。
這是c市新近崛起的一家五星級大酒店,以優秀的服務質量和完善的設施,在短短的一年時間里,就征服了廣大市民的心。
這酒店除去了一般的酒店具有的一條龍式的服務之外,還有一個龐大的練武場。
不過酒店的工作人員都知道,這一個練武場只是為一個人服務酒店最大的老板。
此刻,酒店的練武場,門正半開著,小間里面靠著門口的地方,此刻正靠著一個男子。
男子身材高大,足有一米八多的樣子,氣勢冷峻,臉上的表情一絲不苟,讓人覺得難以親近。而再往里一點,那比武場上此刻正有兩個氣勢更為卓越的男人正在切磋。
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格外的精彩,你來我往,雖是氣勢洶洶,但是關鍵時刻,雙方卻還都是點到為止。事實上,孰高孰低,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對打沒有停止,是因為大家都在心頭默默地演練著,若是打斗的人換了自己,這麼一拳或者一腳過去,自己應該如何避開。
真正的高手,哪怕只是在一旁圍觀,也能夠得到極大的收獲!
隨著聶峻瑋一聲暴喝,對面的唐世邦被摔倒在了地上,而聶峻瑋也如同是泰山壓頂一般的壓了下來,胳膊直接橫切在了唐世邦的脖子下方,只要他再稍微用一些力,也許唐世邦的脖子就會被擰斷了。
「行了行了!你能不能輕點啊?!」唐世邦滿臉都是汗水不說,脖子被人掐著,說話都吃力。
原本他是極度討厭這種野蠻的活動的,什麼練武?真的是吃飽了撐的,一個大老爺們的,出門在外還有誰會對自己施以暴力?
當然這是他的想法,他知道聶峻瑋的身手是如何的,自然也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
只不過一年前的那件事情,對他造成的影響太大,後來有好幾個月的時間里,聶峻瑋都是沉默不語地拉著自己來到這個破地方,一打就是幾個小時,他剛開始充當防御的角色,久而久之也被練出了手,慢慢的,竟然也可以和他對上幾招了。
不過他是真的討厭滿身都是汗水味道的感覺,還有他那雙手,那可是拿手術刀的,偶爾玩玩倒是還可以,就這樣三天兩頭被他拉著過來當靶子,真是太委屈了!
只是自己知道當年對不起他,所以對于他的這些要求,他一般都是有求必應。
聶峻瑋當然不會真的擰斷了他的脖子,點到為止。
唐世邦無力掙扎,放軟了四肢,躺在特制的木頭地板上一邊氣喘吁吁,一邊還不忘記念叨幾句,「你……你下次能不能下手輕點啊,唉,我的一把老骨頭啊……」
聶峻瑋低垂著眼簾,一聲不吭地月兌掉了自己的手套丟在了一邊。他額頭的碎發因為汗水的關系筆挺地垂在自己的眼前,發梢末尾還在滴著水,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此刻的他卻是格外的性.感,高大的身子也跟著放松了神情,那陰沉冷酷的像是一頭餓狼一般的表情一松,整個人越發慵懶邪魅起來。
一年多的時間,其實對于聶峻瑋來說,並沒有多少的變化。只是他自身和以前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不再是組織的臥底,他走上了從商的道路,他徹底擺月兌了紀老的控制。
當年在鴻勛和曉蘇雙雙出事之後,他用手中的程序和紀老交換了自己永遠退出組織的要求。
但是他畢竟已經混跡黑.道多年,紀老當然也不可能輕易放過他,他知道那麼多組織的秘密,放開了他,對于紀老來說,差不多就是放虎歸山,那簡直就是後患無窮。
聶峻瑋這樣的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不是池中之物,也不好控制,但是紀老依舊是不想放開他。
只是聶峻瑋真的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威.脅到他,更何況,紀老還有什麼可以威.脅他的?
鴻勛也是因為自己的事情成了植物人,一直躺在床上沒有醒過來,而曉蘇……。
他當初找了她整整四個月,卻是音訊全無,一個c市也就那麼點大,那片海不過就是那麼點大,但是她就好像是一陣風一樣,真的是消失地無影無蹤。他同樣也調查過宋家的人,以為宋家的人有可能會偷偷地救了她而不讓自己知道,但是卻是得知,宋父在曉蘇失蹤之後,一病不起,宋母也是因為太過擔憂身體每況愈下……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當年以為鴻勛死了的時候,父母也是這樣的情況……
說是不內疚那是騙人的,雖然他以前從來都不知道內疚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可是他是過來人,知道那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那些日子,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一閉上眼楮腦海里浮現的都是她的影子,耳邊都是自己開槍的聲音,他每晚每晚都睡不好覺,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幾乎是把整個c市都給翻了天,卻依舊是沒有她的任何消息。
不是沒有調查過國外的情況,出入境記錄沒有宋曉蘇的名字,她最有可能去的國家,也沒有任何的消息,其實當初她是受了重傷的,也不可能會走遠,他到底還是將目光放在了國內,只是一年多過去了,還是絲毫沒有消息。
這一年多的時間里,旁人看得到的只是更加成熟,更加俊美,可以讓女人瘋狂到窒息,讓男人羞愧到自慚的聶峻瑋,而只有他身邊最親近的人才知道,其實他過的不容易。
他越發的沉穩內斂,他將他所有逼人的光彩都收斂了起來,不顯得咄咄逼人,但是渾身上下的那種氣勢卻是怎麼都壓抑不住。他更加的沉默寡言,有時候工作起來,可以一整天都不說一句話。
他用了自己所有的手段,把自己原本手上的資產翻了個倍,原本c市的夜店一條街幾乎都是他的,而如今,他手上更有公司正式上市,酒店服務行業他也已經涉及。
他做了這麼多,在最最短的時間內,幾乎是讓自己站在了權勢金錢的最頂峰,只有一個目的
宋曉蘇,如果你還活著,如果你看到了我過的這麼好,你是不是會更加的痛恨我?
那麼,你來找我報復吧!
「聶先生,晚上在satia酒店有一個宴會,主要是為了歡迎從法國過來的言博堯先生,他就是之前您一直都想要合作的對象,這次他過來是想要投資醫療的,可靠的消息就是想在c市建一所最大的私立醫院。」
珞奕見兩人都休息地差不多了,這才上前跟聶峻瑋交代了一下今天的主要行程。
聶峻瑋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卻是沒有了下文。
珞奕想了想,還是追問了一句,「聶先生您準備參加麼?」
聶峻瑋卻是不答反問,「下午還有其他的行程麼?」
「下午您還有兩個會議」
「延遲到明天。」他言簡意賅,轉過頭去看著唐世邦,「有一個星期沒有去看鴻勛了,他的情況怎麼樣?」
唐世邦已經在邊上洗臉,伸手抹了一把汗水淋灕的臉頰,「就那樣,不好也不壞,我之前有叫我在美國學習的時候認識的一個腦殼專家過來看過,他說當時鴻勛是因為大腦缺氧太久,所以才會變成植物人,身上的傷並沒有什麼大礙。說來說去,其實就是我說的那一套,想要讓他醒過來,還是得看他自己的意識。」
他轉過身來,月兌掉了自己身上的t恤,拿起了一旁的襯衣穿上,一邊扣著扣子,一邊說︰「鴻勛的求生意識其實並不高,而且我還發現了一個問題。」
聶峻瑋只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插話。
唐世邦沉吟了一下,這才一本正經地說︰「過段時間再去看他吧。其實你每一次去了,他之後的情況都不會太好。峻瑋,你明白我在說什麼的,植物人也是有感覺的,能夠听能夠想。他其實並沒有原諒你……」
聶峻瑋抓著毛巾的手微微一緊,菲薄的唇瓣頃刻間抿得像是刀鋒一樣的銳利,卻是一言不發。唐世邦趁機說自己下午還有一台手術就離開了。聶峻瑋一直都站在原地,好半響過後,他才對身後的珞奕說︰「我去洗個澡,你去準備一下,晚上去參加那個宴會。」
條大是酒。珞奕連忙追問,「那和您一起出席的女伴……」
這一年多里,聶峻瑋出席那些上流社會的商業宴請的次數是越來越多,只是身邊的女伴卻始終是珞奕最為頭疼的一件事情。
自己的老板生性孤僻,卻是偏偏生的一張讓女人為之瘋狂的俊臉,以前身份神秘尚且還好,如今是一個真正的公眾人物,又是黃金單身漢一個,更是讓很多名媛淑女趨之若鶩。
果然,聶峻瑋伸手,抓了一把散亂的劉海,借勢抹了額頭上的汗,聲音沒有什麼情緒,簡簡單單的幾個字,「配合一點就行,別給我添麻煩。」
珞奕眼角微微一跳,頷首,「是,我馬上就去聯系。」
下一章肯定是會見面的,過度的章節都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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