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響起,花博濤一巴掌打在還是迷迷糊糊的花玉軒的臉上,氣惱而厲聲呵斥著︰「給我起來,你這個真不知道羞恥的東西,竟然給我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來。」
花博濤的一巴掌把躺在床上的花玉軒給打醒了,花玉軒睜開了眼楮看著面前的花博濤,驚慌的叫喚著︰「爹爹,我會負責的。」
「你負什麼責?你要負責誰啊?你看你做的是什麼事?」花博濤憤怒的呵斥著還不明白狀況的花玉軒。
「我對蝶兒負責啊,你不要責怪她……。」花玉軒轉頭看著床上另一具赤身**的男子,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腦袋開始打結了。
床上酒醉的陸展翔還沒有從自己的夢幻中蘇醒過來,只見他一翻身子摟著花玉軒的腰肢嘴里喃喃的說道︰「小娘子,不要走,陪著我。」
「你放開我。」花玉軒連忙掰開那摟著自己腰肢的手,剛才他與太子、世子那齷蹉的一幕出現在他的腦海里,想著自己摟著的不是心里朝思暮想的蝶兒,而是面前這個陸世子與太子爺,他感覺從胃里翻出一股酸水,坐在床上的他就忍不住嘔吐起來。
「你還不與我穿好衣服,這樣赤身**好看啊。」花博濤連忙在旁邊撿起了一件長衫丟給了花玉軒。
這時少保大人陸元賦也聞訊而來,他大步走到了床邊,一把抓起了還在昏睡著的陸展翔,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個孽子,好的不學,壞的學完,你給我醒來。」
「不要,寶貝,我還想要。」酒醉還沒有醒的陸展翔一把摟住了自己的父親,伸出了那臭烘烘的嘴,就地取材了。
「來人,給我澆水。」隨著冷水從頭而下,把酒醉的陸展翔給冷醒了,陸元賦氣怒的呵斥著面前還沒有完全清醒的陸展翔︰「你個孽子,給我醒醒,看看你做的好事。」
被冷水澆醒的陸展翔睜開了眼楮看著面前一張張的臉頰,再低下頭看著看著自己赤身**的模樣,俊美的臉頰微微的紅了起來,他抬頭看了看床上正在穿衣服的花玉軒,驚訝的問道︰「怎麼是你?小娘子呢?」
「還小娘子,你這是吃了什麼,我們陸家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怎麼生下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孽子啊。」陸太師終于發作起來,他用力拍著桌子,咆哮著。
「你生什麼氣嘛,大不了我娶她就可以了嘛,人家這也不是喝多了酒啊,反正花伯父也在,就讓他把花大小姐送過來就行了啊,我都已經有了十八姨娘再多一個也不多,反正你們也是不打算讓花大小姐做世子妃的。」陸展翔還不怎麼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還以為自己與那個花家小姐幽會的事被發現了,所以他抬起頭看著花博濤對自己的家人說著。
「你——,我花家的女兒是不會嫁給你的,你不要打我家女兒的主意。」花博濤憤怒的看著面前的陸展翔,這齷蹉的一幕,已經完全打消了他攀富貴的心情。
「你不把你的女兒嫁給我,她還能嫁嗎?都已經**與我了,誰還要她啊,再加上她曾經得過天花,那天花還不知道會不會傳染人呢,我要了她還是看得起她呢。」陸展翔不屑的看著花博濤,眼里完全沒有把花博濤看著眼里。
「啪。」桌子一聲巨響,只見二皇子一掌已經把一個扎實的桌子給打成了兩半,只見二皇子盯著陸展翔看了良久,才緩緩的說道︰「你還冤枉花大小姐,難道你還不知道與你一起的是誰嗎?那可沒有人家花小姐,人家花小姐還是黃花閨女一個,你可不要破壞花小姐的名聲了。」
「難道剛才與我做的不是花小姐嗎?你們難道想掩蓋事實啊。」陸展翔理直氣壯的看著二皇子,雖然,他心里已經很怕二皇子了的,但是想擁有花家小姐的心讓他壯實了膽。
「你還真敢講啊,難道你還沒想起與你在一起的是兩個男人嗎?」二皇子輕笑了起來,只是眼眸深處卻是暴露了他的殺氣,花蝶兒是他內心深處的禁忌。
「我與男人?你是不是搞錯了啊,明明是花家小姐約我來的,不信你們看這紙條。」陸展翔從衣襟里翻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了自己的父親。
少保大人仔細的看完了手中的紙條,冷冷的抬頭把手中的紙條遞給了自己的父親陸太師,陸太師接過了紙條認真的看完以後,才把紙條遞給了花博濤並對花博濤說道︰「你看,這件事只怕與你家的小姐有關,希望你家小姐能給我們陸家一個完美的解釋,否則我一定稟告給皇上,請皇上為我們陸家做主。」
花博濤看完手中的紙條,依然不相信這件事會與花蝶兒有關,他驚訝的辯解著︰「不會,我家蝶兒是不會做這種事的,你們一定是弄錯了。」
「不會,等見到了你的女兒,我們在說吧,走,一起去大廳去。」陸太師喝令著奴僕攙扶著愛孫,帶著大家往外面走去。
直到閣樓的人全部走光了,南宮翼鶴才帶著花蝶兒飛下了橫梁,他看著寂靜的這個庭院喃喃的說道︰「這些人都不像是那個設計這件事的人,包括那個陸展翔。」
「是的,那這件事到底是誰設計了呢,為什麼會變成了這樣?」花蝶兒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好了這件事慢慢查一定會有結果的,你還是先去應付紙條那件事吧。」南宮翼鶴關切的看著花蝶兒,提醒著她還有一件事等著她去處理。
「那件事好說,我根本就沒有寫過紙條,而且我寫字都有自己特殊的痕跡,一般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模仿,好了你帶我出去吧。」
南宮翼鶴一把攬住了花蝶兒的腰肢,帶著她神不知鬼不覺的飛了出去。
花蝶兒與南宮翼鶴分手以後,一個人順著後院的小道慢慢的往回走去,才踏進後院,就看見很多的夫人都看著她,她疑惑停下了腳步四處尋找著月吟華。
「蝶兒,你去哪里去了,現在他們四處尋找你啊。」月吟華看見花蝶兒,連忙走了過來,一把拉住了花蝶兒說道。
「他們找我干什麼?」花蝶兒奇怪的看著月吟華。
「說是要向你求證一件事。」月吟華焦急的看著花蝶兒,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從來找花蝶兒的丫鬟眼中她看出了不一般。
「求證什麼啊,娘親,你放心吧,估計沒有什麼事的。」花蝶兒已經感覺到了月吟華的焦急,連忙安慰著她。
「蝶兒小姐是嗎?」兩個丫鬟走到了花蝶兒的面前,恭敬的詢問著她。
「是的,有什麼事嗎?」花蝶兒鎮靜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丫鬟,冷靜的問道。
「我們老爺有請。」兩個丫鬟依然恭敬的站在花蝶兒的身邊。
「好,我們現在就走吧。」花蝶兒抬起腳步叫喚著兩個丫鬟。
「蝶兒。」月吟華拉扯著花蝶兒的衣衫,眼里露出了不放心的神情來。
花蝶兒回頭看著月吟華輕笑了起來︰「母親,蝶兒沒事的,你放心吧。」
花蝶兒隨著兩個丫鬟走進了一個大廳之中,她站定以後,默默的打量著四周,只見大廳上面坐著陸太師與兩位皇子,側面的位置上坐著花博濤與陸元賦。
花玉軒與陸展翔老實的站著下面,眼楮望著地面,滿面通紅,就是听見花蝶兒那迷惑人心的聲音,他們也不敢在抬頭了。
「蝶兒見過兩位皇子,見過太師,見過父親大人。」花蝶兒盈盈的屈膝行禮著。
「好一個絕世佳人啊,怪不得展翔會念念不忘啊。」陸太師看著從廳外走進來的花蝶兒,眼楮一亮,就如同看見了仙女一般,他撫模著自己的胡須微微的點了點頭。
「你就是花家的大小姐花蝶兒嗎?」陸太師收斂了一些臉上的嚴肅,不知道怎麼的,他看見花蝶兒那絕世的容貌也舍不得大聲的與花蝶兒說話。
「是的,太師大人。」花蝶兒干脆的回答著陸太師。
「這紙條是你寫的嗎?」陸太師示意一邊的奴僕把自己桌子上面的紙條拿給花蝶兒看。
花蝶兒接過了紙條仔細的看了起來,良久,她才淡然的抬頭說道︰「回稟太師大人,這根本就不是我寫的。」
「真不是你寫的嗎?你可有證據證明這不是你寫的嗎?」陸太師也不氣惱,說真的面前的這個女孩還真的看著就賞心銳目,比之自己孫兒院子里的那些個女子清爽多了,孫兒真要娶這個女孩他還真的贊同呢。
「太師相信嗎?我父親見過我的筆跡的,你可以讓我的父親仔細對比一下我以前寫過的字啊。」花蝶兒微笑而鎮靜的看著花博濤,眼里全然是平靜的表情。
花博濤听到了花蝶兒的提醒,他不僅拍了拍自己的腦子,自己還真是氣糊涂了,怎麼就忘記了這一著呢。
「太師,您老是不是拿那一張紙條再給小生看看。」花博濤恭敬的對陸太師說道。
「嗯。」陸太師對著下面的奴僕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拿給花博濤看。
花博濤接過了紙條仔細的看將起來,一會兒,花博濤緊張的臉上露出了淡然的笑容,這根本就不是他的蝶兒寫的字,簡直沒有一點相似之處,花博濤抬起了頭看著上面坐在的陸太師說道︰「陸太師,蝶兒說得沒錯,這字跡根本就不是蝶兒所寫。」
「光你們說不算,難道你們隨便一說,就能解月兌出嫌疑了嗎?」陸展翔已經完全的清醒了過來,他所犯的錯誤完全都是因為這一張紙條,就是這一張紙條,害得他現在顏面掃地,以後連頭都抬不起。
「翔兒說的也有道理,就你們父女所說,怎麼都可以。」少保大人眼中依然孕育著暴虐,今天他們陸家算是威嚴掃地了,怎麼不讓他氣急啊。
「既然少保大人不相信,那蝶兒就在這里揮筆以對筆跡,你就可以看出哪里不同了。」花蝶兒自信的看著少保大人,可是她忘記了收斂自己的光芒,迷蒙的雙眸綻射出迷人的光彩,以至于讓大廳里所有的人得以一睹她絕世的風姿。
良久,陸太師才從花蝶兒的光彩之中反應過來,心里不得不為花蝶兒那絕世的風采喝彩著︰「好,來人,筆墨紙硯伺候。」
「是。」
沒有多久,奴僕們已經把筆墨紙硯拿了上來,花蝶兒看著奴僕手中的筆墨紙硯,微笑的拿起了紙張攤到了一邊的桌子上,然後取過來奴僕手中的筆墨,輕輕的沾了一下墨汁,隨手就在紙上揮舞起來,沒有多久,一首墨跡還沒干透的詩句出現在大家的眼里。
花蝶兒把手中的筆交到了奴僕的手中,然後拿起了桌子上面的詩句,展現在大家的眼前,緩緩的說道︰「各位看一下,蝶兒所寫的字與紙條上的字跡一樣嗎?」
陸太師接過了花蝶兒手中的紙張,仔細的看了起來,果然與他看見的那一張紙條上面的字大不一樣,陸太師則是更加的欣賞花蝶兒所寫字跡︰「好,好,果然是一副好字啊,娟秀中帶著剛勁,滄桑中遺留下一絲無奈,好,好字。」
「太師謬贊了,蝶兒慚愧。」花蝶兒微笑的對陸太師行了一個禮,完全沒有千金小姐身上所帶有的羞澀,大方得體得更加讓人贊賞。
花蝶兒的字跡在各位大人中傳遞著,每個人都贊賞的看著面前的字跡,當二皇子接過了花蝶兒寫的那一副字跡,眼楮一亮,欣賞中帶著感嘆,他沒有想到容貌絕世的花蝶兒竟然還有如此漂亮的一手好字,這怎麼不讓他感嘆啊,心中對花蝶兒不僅更加的不舍起來。
「皇兄,讓我看看。」看見大家都贊賞花蝶兒寫的字,南宮翼鶴也忍不住心動起來,他連忙向南宮翼旻討要著。
南宮翼旻無奈的把手中的紙張遞給了南宮翼鶴,嘴里小心的說著︰「看歸看,可不要弄壞了。」
「好的,皇兄,又不是寶貝。」南宮翼鶴接過了南宮翼旻遞給他的紙張,在桌子上面攤了開來,眼前的字跡讓他的眼楮一亮︰「好,果然是一副好字,在南漢堪比第一了。」
「現在大家看清楚了吧,這紙條上的筆跡與我的筆跡完全不一樣。」花蝶兒平靜的說著面前的事實。
「那這張紙條是誰寫給翔兒的呢?為什麼要寫給翔兒呢?而且還要嫁禍給花家小姐呢,他們到底想要干些什麼?來人,給我一個個的查,一定要給我查出來是誰,看誰敢利用我們陸家行那齷蹉的事。」陸太師拍著桌子,憤怒的說著,這件事對他們陸家可是一次很大的打擊,幾乎傷了陸氏家族的根脈,而且還不知道明天皇上會怎麼處理這一件事,這件事不僅暴露了太子好男色,還把他唯一的嫡孫給拖下了水。
「太師,太師,不好了。」從外面跑進來一個奴僕,只見他面色蒼白的低頭趴伏在地上。
「什麼事?」陸太師微眯著眼楮看著下面跪著的奴僕。
「府里的天香湖里發現了幾具尸體,一起撈了上來,你去看看吧。」奴僕抬起頭看著上面的陸太師顫抖著說道,他還沒有見過一次死那麼多人的場面,怎麼不嚇著啊。
「哦?我們去看看去。」陸太師帶頭領著大家走出了大廳,往天香湖走去。
只見天香湖一字排開這幾具尸體,花蝶兒看著這幾具尸體里根本就沒有原來帶自己去閣樓的那個丫鬟,她輕輕的松了一口氣,看來鳳絕與菲兒應該得手了,至少還留有唯一的一個知情人。
「是他,就是他送紙條給我的。」陸展翔忽然指著一具幼小的尸體說道。
「哦,是他?胡管家,看看這些人是些什麼人?」陸太師畢竟是一個經歷了幾十年變遷的老人,他的鎮定讓大家都不得不佩服。
「稟告老爺,這些都是新請來的奴僕,就為了世子生辰宴席才請進來的。」陸府管家恭敬的回答著陸太師。
「新請的奴僕,看來早就有人準備打我們陸家的主意了,查,給我好好的查,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誰在做這件事的,陸管家,把這些尸體全部抬到衙門去,讓他們好好的查一下陸府今天發生的事情。」陸太師憤怒的交代著面前的管家,眼楮卻是不知不覺的瞄向前面不遠處的兩個皇子,最讓他懷疑的到是二皇子,畢竟皇後娘娘與貴妃娘娘是敵對的。
而且只有貴妃娘娘才有那些能力一次不知不覺中殺了那幾個奴僕,看來陸府今天是進了別人早就布置好的的圈套了,自己必須要與皇後娘娘仔細商量一下對策才行了,畢竟這關系到他們陸家的將來。
精明如狐狸的陸太師看著二皇子轉臉過來,他馬上露出了笑容,恭敬的走到了二皇子的身邊說道︰「二皇子、三皇子,我您請去用膳吧,這些事就交給管家去處理了,請。」
二皇子又不是傻子,當然明白太師對自己有些懷疑,他淡然一笑,對著陸太師說道︰「請。」
------題外話------
謝謝親們的見諒,兩天以後夕兒就會恢復正常的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