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浩像是被人看穿了隱秘般,微微闔眼。舒
「也許是那一天的櫻花開的太美,也許是你穿著白色和服的影像過于深刻,又或許是臨死之時的夢魘,糾結在一起永遠刻在了我的左眼。從那一天起直到今天我再也沒有踫過槍支,縱使我是天才,卻解不開那時遺留下的恐懼之眼,直到你的出現,就像密碼鎖的答案一般,讓我開始終于有了抵御夢魘的力量……」
羅輕音深深注視著面前的這個男人,有種沉重的無力感。現在她開始決定繼續不去揭穿,但是與之前的想要利用的心情已經截然不同。
隱隱的頭痛又冒了出來,許久沒有這樣生病過,她都已經快要忘記普通人的感冒發燒是什麼感覺。
昏昏沉沉中,羅輕音終于睡了過去,睡的那麼沉,以至于展歌的電話響起,南宮浩接听,她都一無所知。
玫瑰別墅酒吧間,暴聖沙依舊坐在剛坐著的位置。冷酷陰鷙的面色,手里無意識的晃動著酒杯。羅輕音居然生病了,更叫他吃驚的是南宮浩居然會親自為她熬了姜湯。
現在,他終于確定了南宮浩的反常。也許從一開始起,他就只是他手里的一顆棋子,用來接近羅輕音的棋子。
現在他和羅輕音的感情出現裂痕了,所以他終于出手了?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又要讓自己相信羅輕音愛著他?還有羅輕音的嫁給他的動機,他為什麼要替她掩飾?
他以為他足夠了解南宮浩,從15歲至今,他們一起經歷過太多的事情。盡管南宮浩沒有像左藍一樣和他出生入死,但是他所做的一切也足夠證明了他的忠誠。
正是這份信賴,讓他放松了該有的警惕,在最初的懸疑面前只是稍稍停頓,最終選擇了繼續前行,即便是後來南宮浩越來越反常的奇異,他也只當是他天才的眼楮看穿了他和她的心底,從來沒有質疑。
但現在,他終于醒悟過來,結合起點點滴滴,讓他眼楮里布滿了陰霾的冷酷。沒有人喜歡被愚弄,尤其是最為信任的人!
「沙……你在這里啊,輕音姐姐生病了,你知道嗎?」白潔穿著絲綢的長袖睡裙,懵懂的揉著眼楮,仿佛剛剛睡醒般。
「知道。怎麼起來了?沒有我睡不著麼?」戲謔的笑容,寵溺的眼神。
白潔楞了下,轉瞬羞澀的輕笑,幾步走到他身邊坐下頭靠在他的肩膀「是啊……沙,習慣你的身體,不被你抱著就是睡不著嘛。」
暴聖沙嘴角不羈的揚起笑容,轉動高腳椅,與她面對面,下一刻,帶著淡淡酒精味道的唇與她糾結在一起,修長的手指握住她的小巧,**的聲音漸漸從白潔的喉間漫處,也就是暴聖沙想要更加深入時,白潔忽然莫名的推開他,帶著一絲猶豫欲言又止。
「怎麼了?」
白潔咬咬唇,仿佛是下了很大決心,半刻才輕輕說「沙……我剛才看見輕音姐姐的醫生過來了,她好像病的很重,我發現……發現南宮緊緊握著輕音姐姐的手,好像很擔心的樣子,好奇怪……」
冷酷的氣息頓時彌漫出來,白潔怯怯的聲音越說越低。直到片刻,白潔才試探的再開口。
「沙……南宮會不會喜歡輕音姐姐?輕音姐姐曾經說過,你們是金融聯姻,她根本不愛你。這樣的婚姻好可悲,你們真的不能離婚嗎?那萬一輕音姐姐有一天愛上你,不願意我再存在,我……我要怎麼辦?」
微微的沉默,半刻,冷酷低沉的如亞瑟喉間的低鳴,他說︰「那我會叫她先消失。」
懵懂的轉醒,胸口像是有千斤重般,呼吸都覺得困難。朦朧的光線中,只覺得面前仿佛有一個人影,試探性的輕叫「南宮。」
良久的沉默,並沒有回應,混亂的思緒中再次陷入深睡……
「輕音……輕音……」
微微抖動蝴蝶翅膀般的睫毛,明亮的光線霎時進入瞳孔中,有些微的眩暈,停頓片刻,南宮的臉進入眼楮。
「你醒了……」溫柔的聲音,如輕柔的羽毛滑過心間,也許是人脆弱時格外容易被打動。
「嗯,我睡了很久?你一直陪著我?」話出口,羅輕音才發現自己究竟虛弱到什麼地步,那聲音沙啞像是隨時都會消失在嗓音里,但她明明感覺自己用了力氣。
南宮仿佛看出她的疑惑,伸手邊模她的額頭邊說「昨晚展歌打過電話,他叫了大衛過來。想知道你現在這麼虛弱是為什麼?你得了急性肺炎,如果不是大衛及時過來給你輸了液體,現在恐怕很麻煩了。」
羅輕音微微失神,半刻無奈的苦笑「肺炎?」
仿佛是為了驗證南宮的話般,房間大門外穿著白大褂的大衛帶著兩個護士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