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展歌說的,又能怎麼樣呢。舒駑襻這本來就是事實,暴聖沙也總會都知道。也許這兩天里,他打過羅家電話,正好展歌接到告訴了他吧,也或許連是他的孩子也已經說了。
可是,這又能怎麼樣呢?她還能改變什麼呢?她該感謝展歌替她說出這根本說不出口的事實。
半刻的沉默,羅輕音總算有了力氣開口,輕輕將辦公桌上一個精致的木匣推到南宮浩面前說「謝謝你的恭喜。這樣東西麻煩你交給暴聖沙。」
南宮浩皺了皺眉「這就是打電話叫我來的目的?你要和聖沙離婚?」
羅輕音輕輕點頭「嗯,沒有再繼續下去的理由了。」
南宮浩深深皺眉,良久才嘆了口氣「也許我錯了,輕音,對不起。如果決定了要徹底結束,那麼就不要在放縱自己,那樣只會叫聖沙更痛苦。你要知道,愛比恨的力量更大,也更長久。」
莫名的悲傷劃過心頭,看著南宮浩轉身離開的背影,羅輕音濕了眼角,兀自呢喃「愛比恨更長久……」也許,她是該反擊了,用自己的行動粉碎他的期望吧,讓他恨著也總好過那麼痛苦吧,也許隨著時間流逝,他對她的愛恨都會散開吧……
玫瑰別墅酒吧間,暴聖沙苦澀的一個人品嘗著烈酒,燒灼的酒精刺激的他一顆心髒幾乎麻痹。手邊那個精致的木匣打開著,每一樣東西都充滿了她和他的回憶。
吞下一口烈酒,他最終沒忍住的去踫觸,那個藍色的魔王面具、他們少年營時的唯一一張合影、他送她刻著他們名字字母縮寫的手表、兩枚他預定許久才得到的戒指,以及一份離婚協議書。
緩緩拿起那只他的戒指,暴聖沙眼眶微紅,失神的笑了笑,又回憶起那天她竭斯底里的大喊,「暴聖沙,你這個混蛋,為什麼不能等等我……」
他在遙遠的距離听見那叫聲,心裂成了無數瓣。那個傻瓜,為什麼要拼命的去找戒指呢,她不知道在她下到池水的時候,他的心就已經後悔了嗎?為什麼要固執的尋找戒指,讓他最終听到那麼殘酷的消息啊。
現在他還能怎麼辦呢?讓她去打掉孩子在回到自己身邊嗎?她會願意嗎?去接受她和他孩子,在去愛她?
他又能做到嗎?原來愛情里,他真的是個弱者,所有的冷酷霸道,居然都沒有用。他貪心,他想要她的心,就注定必須也要用自己的心去換。唯有人心,是不可能被囚禁的東西啊……
煩躁的喝掉杯子里的酒,掃過離婚協議書,又有些微的憤怒,就算是要提出離婚,也不該是她先提出來。
歸根結底是她背叛他在前,才會有如此多的痛苦,可是拖著她,又能怎麼樣呢?
他到是真的希望,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騙他,這樣他也可以無所顧忌的撕碎她,至少怒火得以宣泄。
偏偏,她清冷面孔上的傷痛、依舊羞澀的笑容、為了照顧他不要命的闖入玫瑰別墅、為了尋找戒指放下自尊,一切又都是那樣深切的說明著她多麼在乎著他,他可以撕碎騙他的人,可是卻撕碎不了在愛情里和他一樣痛苦的她。
那麼這場傷筋動骨的痛楚,難道都要他一個人背嗎?他何時高尚到成全愛人的地步?看著她離開,看著她和展歌恩愛,看著她幸福的做媽咪?
不!那些畫面只要想一想,他都會有毀滅世界的沖動。他是冷酷霸道的暴聖沙,就算在愛情里受創又如何能夠忍氣吞聲,這場糾結的罪魁禍首也不是羅輕音!他不能得到她,那麼就讓展歌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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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闊的辦公室里,暴聖沙背對著左藍站在落地窗前。左藍神情凝重的盯著他的背影,見他好半晌都是沉默,忍不住挑了挑眉頭開口「喂,你到是說話啊。」
回應左藍的依舊是長長的沉默,仿佛暴聖沙根本就沒有听見他的話一樣。氣惱的抓了抓頭發,左藍終于耐不住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喊「你還在想什麼!那個女人現在擺明了和你一刀兩斷了,你有點出息好不好?最近天狼門幾次行動,白白讓我們之前費那麼多精神盤下的幾條線,全又折了回去,這次居然玩的更大了,連我們公海的交易都敢動,你還在這里為了那點雞毛蒜皮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