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輕音笑著點點頭「是啊。舒駑襻只要你能開心就好。」
相似的話語又觸動到了他傷痛的回憶,那一夜她在格蘭特酒吧也是這樣說,然後走回了他的身邊。
「好吧。那麼唱首歌給我听吧。」
「啊?唱歌?」羅輕音還以為他會繼續提出什麼苛刻的要求,沒想到居然是唱歌。
「別告訴我你不會唱。」暴聖沙抱著胳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羅輕音尷尬的笑了笑,扭曲著臉望天,半刻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啊,想起來了,有一首歌我沒忘記,好像一直都會唱,好奇怪的,我唱給你听。」
暴聖沙心口莫名的縮了下,還不等開口,熟悉的樂曲緩緩流淌出來。
‘逃不開那些糾結~因為早已經愛上你,不想去承認不想去面對,卻總是被牽引。’
‘我們怎麼會變成這樣,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一場荒唐。’
‘如果真的逃不開,那就請你緊緊擁抱,讓我感覺你的溫暖讓我知道你愛我。「
‘如果真的逃不開,那就請你緊緊擁抱,讓我有力量改變一切。’……
「好了,唱完了,真的很奇怪,這首歌我好像沒有听過,但是就是莫名其妙會唱……先生……你怎麼了?」
時隔三年再次听見那首鑒證過他們愛情的樂曲,他內心最隱秘的溫柔和想念一起發作,讓他失神的淪陷在自己的回憶里,直到羅輕音的話語才拉回了思緒。
「你一直都記得?」
莫名的溫和話語叫羅輕音吃驚,愣愣的點頭「是啊,有一天我在澆花,然後莫名其妙就唱了起來,可是我從來都沒有听過。而且……唱這首歌的時候,心口會隱隱的痛苦。好奇怪哦。」
暴聖沙無意識的握了握拳,目光陡然又接觸到她胳膊上的記號。現在他才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展歌怎麼會允許她繼續保留這個記號?他沒記錯的話,大衛現在依然是為天狼門效力,這點疤痕對于那樣的醫學天才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下一刻,暴聖沙赫然扯過了她的右臂,把她整個人都拉的趴到圓桌上。「你要干嗎啊。」
「別動。」暴聖沙說著話,臉頰湊近那個印記觀察。和三年前他印象中的記號仿佛並沒有不同,淺淺的肉粉色瘢痕,凸起的一個簡單至極的b。好奇中,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模了上去。
「唔……不用那樣小心啦,這里不會痛的啦。」羅輕音看著他仔細的神色,不由笑著說。
暴聖沙眉頭皺的更深「不會痛?」說完仿佛是為了驗證般,隨手拿起醫藥箱里的剪刀劃了下,卻見那塊皮膚半晌也沒有血跡流出來,而羅輕音也仿佛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般。
失神的看著那塊記號,暴聖沙呆呆的問「為什麼會這樣?」
羅輕音聳聳肩「誰知道呢。很多醫生看過,都說沒辦法,這塊皮膚已經徹底壞死了,就算植皮也不會再生長。我听一個皮膚專家說,保留記號這種手術很痛苦,我也很想知道,我干嘛要這麼痛苦的保留這個印記呢。」
一字一句敲進了暴聖沙心里,巨大的震驚撲面而來,也叫他驀然想起那句——如果我的腦袋記不住,我的身體也會記住!……
夏季的夜風輕柔的吹來,撩動暴聖沙烏黑的碎發,也吹皺了他冰封的心。自從三年前羅輕音‘死’了之後,他就再也不相信從前的那段感情是出自于她的真心。
而這三年,雖然他恨著羅輕音的背叛和愚弄,卻更恨自己明知道一切是假的卻還懦弱的不能舍棄回憶。兩種恨一種思念糾結在一起,讓他越來越冷血殘酷,對別人也對自己!
他不在相信任何女人的示好,無論別人對他多麼溫柔體貼,他心里的感情心弦都不再波動,而今天卻又被這個不像羅輕音的羅輕音撥動。
為了她溫暖的話語,也為了她記憶深處的歌曲以及那去不掉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