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宇航沒答話,目光停在一件婚紗上,裹胸的款式,上面裝飾著顆顆晶亮的水鑽,腰身飾以一枚夸張的真絲蝴蝶結,平添了幾分俏皮。舒
季蘇挑眉,順著視線看了過去,意有所指地點頭,「曉曉穿著一定很好看。」
眸眯了幾分,季宇航早已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似要掩飾什麼,可季蘇到底是他的親妹妹,還有什麼能瞞得過的?
「老哥,我呢,從小到大就沒見過什麼爸媽,對他們也沒什麼感覺,在我的生命里,只有你,是你一手將我帶大的,一定吃了不少苦。」
「可是老哥,我們現在都長大了,不缺錢,什麼都不會缺……」
「你到底想說什麼?」季宇航冷著臉打斷季蘇的話,倪向她,眼底卻沒了往日的柔和。
不該是這樣的,自從曉曉離開後,老哥就變成了這樣,對什麼人都是冷言冷語,就好像……
「老哥,你不用逼著自己知道嗎?我知道曉曉的離開讓你很難受,可你也不必自暴自棄到……娶一個你不愛的女人。」
季宇航擰眉,目光移向某處,卻是勾唇一哂,「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你!」季蘇怒了,指著季宇航,卻又無法發泄任何怒火。
身後傳來細碎的腳步,季蘇扭頭看去,就見溫可穿著潔白的婚紗,臉上卻全是受傷的模樣,「小蘇……」
「別這麼叫我!」季蘇似也不想再演下去,走到溫可面前,就說出了堆積在心間很久的話,「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來,我哥不愛你,一點都不愛,搞不好他這一輩子心里都只會有……」
「你夠了!」季宇航皺眉,拉開季蘇,就冷了臉,「回去。」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季蘇也是存心杠上了,臉上全是憤怒。
「我說回去,連我的話都不听了!」
看看季宇航的強勢,再看向眼里一臉難以置信的溫可,季蘇簡直快瘋了,「溫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到時候你嫁給他,指不定怎麼哭!」
隨即,轉身就跑出了婚紗店。
婚紗店里的服務生愣在一旁,看看男方,又看看垂著眸的女方,更加不知所措。
而季宇航只是握緊了拳頭,才走到溫可面前,遞上一張紙巾,淡淡地說,「你要是後悔,現在還可以。」
婚,是他主動求的,直到現在溫可都還記得當時心里的激動,明知他不愛她,她卻想要時時刻刻和他在一起,當初,不也用顧曉曉逼著他陪了她一天麼?
現在,是他主動求婚的,她沒理由不答應。
眼角的淚痕還未干,溫可抬眸,手扯住他的袖口,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季宇航,你說過會努力喜歡上我的,我相信你。」
這下,換他啞然,盯著她明明很難受卻又刻意偽裝的模樣,他的眉頭皺了皺,「我也說過,也許我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你。」
眼底,滑過一抹痛,溫可卻刻意忽視,嘴上的笑容更加鮮艷,她似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胸脯,「我溫可的魅力可是很大的,季宇航,我已經做好和你一輩子抗戰的準備了。」
傻瓜、傻瓜,都是一群傻瓜!
季蘇踩著憤憤的腳步,在大路上亂躥,腳邊踫到一個硬物,她一氣,就用力地踢了開。
「哎喲!」前方,有人捂著額頭大叫。
季蘇一愣,下意識就想逃,而對方好似看出了她的心思,直接就沖過來抓住她的手,凶神惡煞的,「是你踢的吧?我額頭都流血了,你跟我去醫院!要是有什麼後遺癥,我找你算賬!」
手腕被那人握得很緊,季蘇很是惱火,一把甩了開,本身是警察,手勁自然不會小,這麼一下,對方不知是不是做戲,立刻摔在地上,疼得哇哇叫。
「大家快來看呀,這年頭還有人當眾打傷人,趕快報警,把她抓起來。」那人絲毫沒形象地大叫,額頭上還真流了血。
季蘇皺眉,一想起自己警察的身份,又是一陣懊惱,走到那人面前,她想說什麼,那人卻根本不顧,叫得更賣力,「你這小丫頭,竟敢傷人,我要是出什麼事,你一定逃月兌不了干系,哎喲,痛死我了。」
她咬牙,真想一拳揍上去,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人,西裝筆挺,他擋在她面前,淡淡地問,「能站起來嗎?我送你去醫院。」
那人一愣,看了看剛出現的男子,有些底氣不足地問,「你是她什麼人?」
季蘇霎時就囧了,沉默以對,倒是律修一臉淡漠,說出的話卻足夠讓身後的季蘇目瞪口呆。
「她是我女朋友。」
對方一听,不敢再說什麼,捂著頭,也就不了了之,「這次就算了,以後管好她,不要動不動就踢石頭,要是砸進眼楮里了,她怎麼賠得起?」
律修好脾氣地點了點頭,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要是有什麼不適,可以聯系我。」
對方一看上面的公司,驚得不敢說什麼。
一件事,也就這麼解決了。
只是季蘇望著剛才那個受害者的嘴臉,不禁有些不爽,「你干嘛給他名片?要是他以後找你敲詐,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不會。」律修淡淡地回,車還停在路邊,他走了過去,卻見季蘇還停在原地。
她的眸子里,似乎聚滿了很多復雜的情緒,律修看不真切,只是問她,「要去哪里?我送你過去。」
她搖頭,卻是答非所問,「你為什麼要幫我?」
律修靜靜凝了她一眼,並沒有回答她,彎身進到車內,啟動了引擎。
原以為她會像以前那樣飛快地跟進來,可等了好久,她還是站在那里,倔強的眸中,似乎染了濕痕……
眯起眸,律修的心口隨之一震,他下意識握緊門把,就听她吼了一句,「律修,以後你都別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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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蘇律這一對呢,一直是走的輕松風,悶悶的律修童鞋天生不會哄人,咱就期待一下他怎麼將人追到手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