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一點點迷糊起來,顧曉曉放下酒杯,早已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舒
抬眸,面前燈紅酒綠的情景開始一點點渙散,她按住頭,努力起了身。
不能再喝了,盡管想醉,她卻不能倒在這里,他都和別的女人開房,不會再管她了,她又何必……
僅有的意識,讓她忍著暈眩走了幾步,酒吧正是高峰期,來往的人有些多,她跌跌撞撞地走了幾步,就被迎面過來的一名中年男子撞到在地。
那名中年男子也是酒醉微醺,看到顧曉曉跌在地上,蹲身詢問,「小姐,你沒事吧?抱歉,我剛剛沒注意,疼不疼?」
說話的時候,中年男子故意將氣息遞到她耳邊,一只手也開始向她胸前的豐盈襲去……
作亂的手,忽而被人捏緊,中年男子疼得皺眉,還沒反應是怎麼回事,臉上就挨了一拳,又被狠狠踹到幾米之外。
「哪個混蛋,連我也敢踫?」中年男子氣得大吼,卻在看到來人時,頓時瞪大雙眸,沒了後話。
而出手傷人的墨離卻只是眯起眸,掃過身後跟來的手下,「我要你們看住人,你就是這麼辦事的?」
幾名手下瞬間汗顏,他們根本還來不及營救顧小姐,老板就已經過來了好不好,不是不救,是老板出手太快了……
不耐地擰眉,墨離抱起懷里的人,目光睇到方才還氣勢洶洶的中年男子,冷冷發令,「哪里踫了她,就廢了哪。」
「是,老板。」幾名手下會意,立刻拖走了還來不及求饒的中年男子。
懷里的她還在不安的扭動,被人吃了豆腐也不自知,想到這里,墨離更加火了,捏住她的下顎,逼著她清醒點,「顧曉曉,是不是只要是個男人,你都不抗拒的?」
眼眸似滑過一絲清明,她听到他的話,心頭一澀,抿緊唇,就開始胡亂地掙扎,「你放開我……」
「放開你,放你去勾/引別的男人嗎?顧曉曉,你是我的女人,以後也只有我能踫你!」他咬牙道,即使前一刻他還想著要好好和她說話,可大腦就是不受控制地開始發怒,恨不得要將她捏碎了才甘心。
眸中委屈更深,顧曉曉頭很昏,而听到他這樣說,心更是酸澀起來,食指揪緊胸口的衣襟,她難受地閉上眼,唇卻一開一合,抗拒著他,「放開我,墨離,你放開我,我討厭你,討厭你……」
討厭?呵,他在她心里的感覺,就只剩下討厭了嗎?
一陣哂笑,墨離非但沒有放下她,反倒是將她抱出酒吧,塞進了一旁的轎車內。
律修坐在駕駛座上,眉心皺了皺,就見墨離隨之進來,而顧曉曉更是掙扎,又哭又鬧,有幾下腿都踢到了他的肩膀,他卻用力地將她鎖進懷里,一低頭,含住她的唇……
本只是想讓她乖一點,卻因為太久沒有嘗她的味道,而微微變質,墨離的眸中滑過一絲情/欲,扣緊她的腰,漸漸加深這個吻……
繾綣,纏綿,他按住她的後腦勺,舌尖更深地喂入她唇里勾弄,心頭正為她的不反抗而愉悅時,唇里卻嘗到了咸咸的味道。
睜開眸,墨離一瞬間,竟也不知做何動作。
視線里,她流著淚,空洞的眸不知看著哪里,她的手緊緊捏著衣角,就連身軀,也在微微顫抖……
她在抗拒他,用這樣無聲的方式,剜了他的心。
好,真好。
墨離一聲冷笑,眸更加猩紅,緊握的拳頭急需得到釋放,卻終究舍不得傷她分毫。
律修在前面看著,卻又無能為力,淡淡收回視線,他沒有任何動作,而身後卻傳來那道小小的女聲,「我要下車……」
她的眼角還掛著淚痕,身子被他抱著,意識不知是清晰還是迷蒙。
「小貓,別惹怒我。」墨離咬牙道,眯起眸警告。
她的淚水掉得更凶,為什麼每次他都要這樣霸道,是他當初丟下她的,現在他又要纏住她,至始至終,他從沒問過她的感受,他從來學不會尊重她。
唇咬得很緊,她無聲地抽泣,氣他的霸道,更氣自己的無能為力。
直至最後,她累了倦了,意識一點點渙散。
動作有些僵硬,他卻不敢動一分一毫,低頭望著懷里漸漸熟睡的她,他才示意律修開慢一點。
怕驚醒她,若是她再哭,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逼她留下。
他知道,她是不願意的,就好像米月帶她來酒吧,也不過是因為無法拒絕,她的心或許根本不在他這里,又怎會願意?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什麼時候,他和她之間,已經無法心平氣和地說一句話……
宿醉的苦頭,再次嘗到,隔日午後,顧曉曉在床上翻了個身,卻被觸感過于柔軟的大床而震驚。
睜開眼,是那間熟悉的房間,曾經的這里,充滿了彼此的回憶。
有些緊張地張望,沒有看到那道身影,顧曉曉不知是松了一口氣,還是失望,走下床,她打開衣櫃,彼此的衣物還放在那里,整齊掛著,正如她離開之前一樣。
幸好,他沒有扔掉。
取了件淡粉色的外衣,顧曉曉走到樓梯口時,步子微微一頓。
客廳里,墨靜翹著二郎腿,手里抱著筆記本電腦,戴耳機哼著歌,而真正令顧曉曉在意的卻是客廳的另一頭,一身粉藍的方甜心。
對呢,之前墨靜就說過,他將方甜心接到了家里,似乎霸道的寵著、縱容著。
身材並沒有太大的變化,方甜心坐在沙發上,嘴里咬了一顆櫻桃,皺了皺眉,「太酸,林嬸,你買的時候就沒嘗過嗎?」
一名中年女子低著頭道歉,「抱歉,方小姐,我做完午餐,再給您另外去買一份。」
「為什麼不能現在去?」方甜心淡淡地回,目光移向樓梯口的顧曉曉時,慢慢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