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服被他一把扯下，顧曉曉這才有些懼意，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她用盡力氣搖頭，「墨離，別這樣，我不想要……」
「小貓，你有哪一次想要過？」他如墨的眸微微眯起，隨即一聲冷笑，「沒有，一次都沒有，每一次都是我逼你，那麼，多一次又有什麼差別？」
唇再次覆上她的，他扣住她亂動的手，反壓在頭頂上方，指月復用力地捏她的豐盈，疼得她眼淚直流，「墨離，放開我……」
「不可能。舒 」他冷聲，拉開底/褲的邊緣，手指就戳進她的身體里。
沒有任何潤滑，她咬住唇，疼得直往後縮，那雙水眸直直盯著他冷漠的側臉，她帶著哭腔掙扎，「墨離，別讓我恨你，別逼我恨你……」
恨嗎？
墨離一愣，眼底滑過一抹疼楚，隨即而來，是更深的刺入，他咬住她敏感的蓓蕾，手指抽送得更厲害。
該恨的，可她竟可悲地發現，身體已經開始有了反應，閉上眼，顧曉曉想叫出聲，就連雙腿都不禁勾住他的腰，絲絲快感幾乎要淹沒了她的理智，卻在快要到達巔峰的時候，他忽然抽離了手，自上而下，俯視她的狼狽，「想要了？」
他的手上是她動情的證明，顧曉曉只覺得一陣羞辱，卻見他含住泛著甜的食指，笑得格外邪戾，「真甜，看來我的小貓，還是想要的是嗎？」
她迷蒙著眼，下月復一陣空虛，身體觸踫到他的灼熱時，她掙開他的束縛，伸手握住了他。
「進、進來……」她近乎沙啞地哀求，明知不該這樣，可身體里那股渴求讓她沒法再故作冷漠，彼此一個多月沒有親熱，不只是他，她也渴望他。
墨離卻不讓她如意，低頭啃咬她的耳垂，他淡聲地問，「要什麼進來？手指嗎？」
說著，他再次將食指喂進她體內，一深一淺，足以讓她渾身發軟，可是不夠，還不夠，顧曉曉急得快哭了，閉著眼哼哼，雙腿更緊地纏繞他的腰肢，「求你了，墨離，好難受……」
她趴在他肩頭，摟著他，唇靠著他的耳輕輕呢喃著兩個字，只是一瞬，徹底擊潰他的意志力，墨離抽出食指，挺身/佔有了她，不等她適應，發了狠一般地佔有。
「告訴我，你愛不愛我？」將她按在身下，他更用力地進出，指月復捏著她的下顎，逼著她回答這種在以前看來極度無聊的問題。
咬著唇，不肯回答，顧曉曉死死捏著身下的床單，流著淚承受他粗暴的對待。
好似看到之前她被季宇航吻住的模樣，眼底逐漸猩紅，墨離扣住她的臀，更深地進入，齒緣也用力咬住她的肩膀，「你只能是我的，顧曉曉，要是你再敢招惹別的男人，我就殺了你。」
她的眼神有些空，看向他臉上毫無掩飾的怒意，顧曉曉忽然覺得好笑，口口聲聲命令她不能招惹別的男人，那他自己呢，他甚至讓別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
心口一疼，盡管她一直不願意去面對，可事實到底是事實，她沒法更改。
指甲在他背上留下道道抓痕，像是想在他身上刻下她的記號，顧曉曉嚶嚶地哭著，身體卻不自覺配合著他的律動，直至彼此一同攀上巔峰，沉淪……
喘息，微濃。
他還停留在她體內，泛著些微的熱度，再看身下的她，一雙原本澄澈的眸，此時是那般茫然。
良久，他翻身退出，正要抱著她進浴室，卻听她說，「墨離，放我離開，可以嗎？」
他記得，半個月前她也這樣說過，那時他直接拒絕，甚至用季蘇來威脅她，才讓她住了口，原以為她早就放棄了，原來，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她，一直想走。
眸色微微黯淡了些，嘴角卻掛著冷笑，墨離低頭看她，似嘲弄一般，「放你離開，然後你再回到季宇航的懷抱嗎？那種已經訂婚的男人，有什麼值得你留戀？他有哪里好？」
最後幾句，幾乎是吼出來的，墨離真想就這麼捏碎她，卻又明知自己舍不得。
目光緩緩落到他臉上，顧曉曉淒涼一笑，「宇航他哪里都好，他不會逼我做我不願意的事，不會不管我的意願就佔有我，他是真的愛我……」
「那你呢，你愛不愛他？」墨離逼著她回答，如墨的眸光細細凝在她身上，在她試圖點頭的時候，捏住了她的下巴，「你不愛他，對不對？你要是愛他，為什麼你的第一次給了我？你不愛他，告訴我，你不愛他！」
似乎是因為心虛，他的聲音有些大，就連施加在她身上的力道也重了幾分。
顧曉曉卻只是笑，如果他真的那麼確定，為什麼還要逼著她回答，如果他真的那麼確定，又為什麼還要誤會她？
他不相信，或許從一開始，他就不相信她愛他，既是這樣，倒不如稱了他的心，讓一切結束。
顧曉曉任由他懲罰，手指松開身下的被褥，她抬眸迎上那猩紅的目光，緩緩一笑，「曾經無數次，我都想要給他，可是他卻拒絕了，他很珍惜我，想等到我們的新婚夜再要我，他……比你要愛我。」
他比你要愛我，可我，偏偏選擇了你。
听不到她未說出口的話，墨離眸光暗了暗，在那雙呆滯的眸底，好似再也找不到最初的留戀。
她，後悔了吧？
苦澀一笑，他松開她，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扔到她身上，他轉身閉了閉眼，緩緩地說，「好，我放你走，顧曉曉，只要你踏出這間房門，就再也別讓我看到你，一輩子……都別再招惹我。」
浴室的門，啪的一聲關上，震得她渾身發顫，夢寐以求的目的達到了，她的心卻更加酸澀。
顫抖著穿上禮服，顧曉曉看了一眼緊閉的浴室門，沒有听到水聲，她擰了擰眉，最終還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