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消息時,墨離只恨不得沖回她身邊,黑焰門又出了事,一群兄弟被捕,正等著他做決定,卻听手機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舒駑襻
即使五年前,黑焰門幾乎被滅絕,也沒見墨離這麼怒過。
室內,安靜得幾乎窒息,眾人見墨離起身,以為他會決定什麼,只听他揚手,「先散會,我有事出去一趟。」
「老大,事態緊急,您……」
「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墨離不耐地打斷,一向以黑焰門為主的他,竟然也有更放不下的事。
而律言,作為黑焰門的第二把手,只是靜靜地看著墨離離開,視線,又緩緩落在被摔碎的手機上,眸色一暗。
車速,似乎到了極限,墨離似乎是瘋了,嗯,的確是瘋了,那個女人竟敢吃藥,她是在用這種方式反抗他的自私嗎?
沒錯,將她關在別墅里,終究是出于他的私心。
不想讓她因他受傷,更不想……就這麼放開她。
墨離苦笑,沿途不知闖了多少個紅燈,只想著早一點看到她,只要看到她,就好……
殊不知,一輛面包車悄悄跟在他後面,里面的黑衣男子撥通了號碼,眼底是一片貪婪,「墨離這次是單獨出現的,你開車悄悄繞到他前面,將他逼進那條輸運河,事成之後,獎金分半。」
半個小時後,律言接到一通電話,身體一震。
「所有人,將手機以及一切通訊工具交出來,華子,你去收上來。」律言冷冷地說,拳頭握得很緊,那人一單獨離開就出了事,只可能,是黑焰門出現了內賊。
等到最後,竟在床上睡著了,當清晨的光線照進來,顧曉曉驚得立即睜開眼,床邊沒有他。
她顧不上洗漱,就出了房門,林嬸正在煲湯,看到她後說了聲早安。
顧曉曉禮貌地點頭,視線卻悄悄打量著四周,沒有他,昨晚他並沒有回來是嗎?
情緒瞬間低落了起來,顧曉曉望著自己平坦的小月復發呆,慢慢勾起一抹笑意。
寶寶,爹地只是太忙了,我們不怪他,不怪他好嗎?
林嬸過來,將豐盛的早餐端過來,「夫人,多吃點,您身子還很虛,需要調理。」
顧曉曉微笑著點頭,盡管沒什麼食欲,她還是逼著自己吃了不少。
兩個星期後,顧曉曉還是不可避免得生病了,高燒不退,只有她自己知道是為何。
徹夜睡不著,她便披著外套在陽台上看月亮,陰晴圓缺,最後竟不知怎的睡著了,而第二天林嬸敲門進來,就見她一臉蒼白,一模額頭,林嬸頓時就急著將她送到了醫院。
這一個月以來,第一次出門,顧曉曉茫然地看著窗外的景色,頓時覺得陌生了好多。
而似乎忌諱著什麼,林嬸全程陪著她,就連三餐都是由護士送過來的。
盡管以前就知道林嬸有事瞞著她,顧曉曉還是她覺得太過了,也不去探索什麼,她一直都很配合,宛如一只被人操控的木偶,沒有半絲生氣。
而林嬸每每想起當初活潑可愛的夫人,變成如今的郁郁寡歡,強顏歡笑,她的心就會開始泛起疼來。
可先生那里……
在醫院住了一晚,顧曉曉再醒來的時候,就听醫生說可以出院了。
林嬸似乎也急著將她帶回家,立即听醫生的吩咐,去辦了出院手續。
顧曉曉茫然地坐在病床上,盡管林嬸千叮嚀萬囑咐,不讓她離開,可一看到窗外熱鬧的景象,她還是忍不住踏出了病房,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一位故人。
方甜心。
此時的她,臉上帶著口罩,早已挺著肚子,連走路都慢了好多。
彼此,都是一驚。
顧曉曉站在原地,臉上有些慌亂,而方甜心在看到她並不算好的臉色時,眼里卻是一絲得意。
看來這陣子,顧曉曉並不比她過得好,至少,墨離哥哥並沒有陪著她不是嗎?
「顧小姐。」到底是曾經的影後,方甜心抬高帽檐,摘下了口罩,面帶微笑,似乎是一個勝利者在嘲笑一個失敗者的悲哀。
失敗者嗎?
顧曉曉苦笑,目光落在對方隆起的小月復上,微微失了神,即使再不願承認,這個女人早就懷上了墨離的孩子,而她自己,算是後來插足的小三嗎?
臉上更加無措,顧曉曉朝著她點頭,禮貌地回了一句,「方小姐。」
「介不介意我問一句,你來醫院,是受了傷還是……?」自動略去了後半句,方甜心的問話很有技巧。
顧曉曉也不打算隱瞞什麼,「發燒,所以過來看看,你……孩子還好嗎?」
算是客套的話吧,方甜心卻似乎在炫耀什麼,臉上都是一片幸福,「很好,前幾天墨離哥哥還給我送補品了呢,每次都是一大堆,害我吃都吃不完,所以這小家伙,一定會很健康。」
本是一句試探,方甜心看到顧曉曉臉上的失落時,就更加確定了一件事,在顧曉曉被囚禁在別墅的這段日子,墨離哥哥並未回去過。
臉上掛著得意的笑,方甜心看了看時間,一個想法在心里積攢而成。
「顧小姐,我的午茶時間到了,要不要一起?」
「不用了,還有人等我,我就先走了。」顧曉曉並不想再听她炫耀什麼,轉身,步子有些急,卻依舊阻止不了方甜心的那句話,傳到她耳里,「顧小姐,你就不好奇,這段時間墨離哥哥為什麼把你關在別墅里嗎?還是說……你打算被他這樣關一輩子?」
「你知道什麼?」顧曉曉終是忍不住回頭,目光緊緊盯著她,泛著紅。
怎麼會不想知道呢?她日日夜夜都期待他能給她一個繼續下去的答案,可除了等待,還是等待,他這一個月來,根本不回來一次,也不給她一通電話,她又怎會不擔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