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淌了一絲笑意,墨離嘴角微勾,宛如听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嗯,強/暴?」
顧曉曉心虛了,望見他胸前的抓痕,下意識轉過身去。舒駑襻
身後忽然傳來了些微的響動,好似手銬的聲音,顧曉曉擰眉轉頭去看,倒是沒看清什麼,只覺得眼前一晃,身子就被按在了床上,她驚恐地伸手去推,熟料,他不知何時掙開手銬,一並扣住的雙手,唇摩挲著她的,「第一,你是我老婆,不存在什麼強不強/暴,第二……」
他吻住她發顫的耳垂,低低一笑,「你確定……昨晚我是用強的?」
顧曉曉逼著自己不去在意他的挑/逗,昨晚是因為自己被人下了藥的緣故才會和他糾纏,可現在她明明就已經好了,為什麼……身體還是會有反應?
臉色一片潮紅,她不得不閉了眼,倔強道,「我們……我們早就離婚了,你別想找借口!」
「嗯……」他也不跟她繼續爭辯,低低應了一聲,呼吸淺淺灑在她緊閉的眼上,墨離揚起眉梢,故意再次湊近她的耳蝸,「既然顧警官給我安了這個罪名,那麼,我不坐實,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你……」听懂他的意思,曉曉驚得睜開眼,手剛一掙扎,唇就被他吻住,有些娟狂,有些急切……
一下一下,撩動著她的呼吸。
知道該反抗的,心里甚至有無數個聲音告訴她該推開他,可為何,心底卻在期待,期待他的下一個動作……
彼此本就沒有穿什麼衣服,這麼一逗弄,她的肌膚上就開始泛著粉紅的情潮,就連那處,也是一塌糊涂。
墨離有些霸道地吻著她,又伸出一手去探她的秘密,指尖,盡是濕意,羞得她恨不得埋進被褥里。
沒有像昨晚那般磨人,墨離直接分開她的腿,緩緩進入。
到底,是害怕她的拒絕,所以先下手為強,墨離深深地頂撞,指尖拂過她意亂情迷的模樣,有一瞬間的淪陷。
唇瓣咬得很緊,她在他身下喘息,嚶/嚀,手指緊緊抓著被單,偏執地不肯看他一眼。
卻也是這樣的她,讓他著迷,墨離將她鎖進懷里,更深地佔有……
陽光灑了幾抹進來,金黃的光暈,潔白的床,還有相互痴纏的身體,不知饜足……
直至,最後一同攀上巔峰,她才細細叫了一聲,渾身發顫地軟在他懷里。
激情過後,則是懊惱,顧曉曉被他攬在懷里,心里卻是空空的。
逃避了五年,她以為他對她不會再有那麼大的吸引力,可笑的是,他的一個吻就能讓她再次迷失。
顧曉曉,你忘記五年前,你是怎麼被他傷到想要拋棄一切的嗎?
垂下眸,她氣自己的不爭氣,用力拉開他的手,想要逃離。
「小貓?」墨離皺眉,想要再次環住她,卻听她近乎尖叫的排斥,「別踫我!」
手頓在空中,墨離心口一震,就見她蜷在床的一角,好似要將自己藏起來。
空氣里,就連那輕微的抽泣聲都是顯而易見,墨離苦笑,凝著她哭泣的模樣,一字一語地問,「五年了,你還要躲我多久?」
她咬緊唇,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後,狠狠擦拭了眼角的淚痕,睜開眼回視他,嘲諷一笑,「躲?呵,墨離你是不是失憶了,當初,是你趕我走的!」
提出離婚的是他,是他在她懷有身孕的時候,不要她了,現在卻將責任推在她身上。
「你當我是什麼?一個你要就給,不要就扔的玩具嗎?墨離,那我告訴你,我沒興趣再陪你玩,我現在已經有深愛我的男人,有我最幸福的家庭,請你以後即使看到我,也裝作不認識好嗎?」
刻意將話說得不留情面,抓起地上的衣裙就沖進浴室,門拍得震響,如同她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墨離垂下眸,望著右手上戴了五年的戒指,一時間,竟開始無措。
他以為,只要她肯听他解釋,只要給他一個機會,什麼都能挽回,可現在的她,不再是當年那個一心追逐他的女孩了,那清明的眼底,分明有恨……
故意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顧曉曉只是不想面對他,呆坐在浴缸邊緣,她茫然地望著鏡中的自己。
良久,門外響起他遲疑的聲音,「換洗的衣服在床上,你換一下,我到樓下等你,送你回家。」
「不用你管我。」顧曉曉下意識回道,連她自己都感受得到聲音里的顫抖。
門外,墨離頓了頓,又說,「你連錢包都沒帶,一個人怎麼回去?」
顧曉曉擰眉,還想說什麼,就听他又說,「我先出去,你有時間決定要不要我送。」
隨即,是門扉合上的聲音。
確定他是真的離開了,顧曉曉才發泄一般拉開浴室的門,看到潔白的床上,一套衣服整齊地疊在那里。
瞬間,眸中染了濕潤,她清楚地記得這套衣服,是五年前,他親自為她挑選的,似乎只穿了幾次,她那時格外愛惜。
而現在,他送這個過來,又是什麼意思?
顧曉曉咬唇,看著昨晚被撕爛的禮服,猶豫了許久,才換上那套衣服。
似真的不想再和他糾纏,顧曉曉並未走正門,搭著電梯一直到了負一樓,為了防止在門口遇見他,她特地往停車室走,卻不料,還是有人等在那里。
「顧小姐。」律修還是如同五年一樣嚴謹,盡管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眸底閃過波光,卻只是一瞬,恢復如初。
「你……」顧曉曉當然不會傻到以為是偶遇,想起方才透過玻璃窗看到墨離的車停在酒店門口,現在律修又等在這里,再傻都能明白是怎麼回事。
律修也不隱瞞,替她打開後座的車門,「顧小姐,老板讓我送你回家,沒有其他吩咐。」
「他送我就一定要接受嗎?」顧曉曉冷著聲音,模樣還是五年前一般,可這性子,似乎是越來越倔強了。
律修垂下眸,在顧曉曉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只淡淡地問了一句,「五年了,你有沒有想過季蘇?」
腳步,停在原地,顧曉曉握緊拳頭,眸底是濃郁的愧疚。
來到一處別墅前,顧曉曉是忐忑的,從最初的絕望,到之後的躲藏,她只是自私地想切斷所有的回憶,卻也不慎傷害了不該傷害的人。
庭院里,一個小女孩拿著花灑,和小狗玩耍著,水漬到處都是,伴著女孩咯咯的笑聲。
而季蘇挺著肚子,無奈地靠在涼意上,手上翻閱著一本小說。
很難想象,季蘇也有這麼一面。
顧曉曉看著眼眶一熱,就听小女孩嗲嗲的聲音傳過來,「爹地,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有沒有給甜甜帶東西吃?」
律修淡淡一笑,蹲身任由女孩爬到他懷里,一向平靜的眸底,竟柔和了幾分。
曉曉也跟著一笑,揚了揚手里的蛋糕,「喜歡吃蛋糕嗎?」
記憶里,季蘇是愛這個口味的,現下看到和她母親如出一轍的小甜甜,曉曉便將蛋糕遞到了女孩手里。
女孩抬起眸,尋求意見似的看了律修一眼,確定爹地同意了之後,笑嘻嘻地抱起蛋糕,就掙扎下來,往另一邊沉浸在書中的季蘇跑去,「媽咪媽咪,一個阿姨給我們帶了蛋糕喔。」
爹地說了,媽咪懷孕,所以有任何好吃的,都要先讓著媽咪一份。
放下書,季蘇好笑地看著小女孩喜滋滋的模樣,故意問道,「什麼樣的阿姨?你就不怕是爹地在外面,給你又找了個小媽咪?」
甜甜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求救似的往後看了一眼,就見律修過來,抱起了她,才看向季蘇,「我帶她去切蛋糕。」
也是這時,季蘇才看到曉曉的出現,一瞬間,愣在了原地。
曉曉根本不敢對上她的目光,咬住唇,低聲地道歉,「小蘇,對不起,現在才……」
「你還會記得我這個朋友?」季蘇似回神了,眸底盡是濃烈的痛。
五年前,她們明明約好要一起玩的,可一到國外,曉曉卻失去了聯系,任憑她如何通過律修和老哥的人脈去尋找,都是一無所獲。
那時候,她懷了甜甜,卻擔心得近乎流產,後來是律修哄她說,在國外的某個景點發現了曉曉的身影,只是她必然是故意躲起來的,為了逃避墨離,為了逃避那些絕望的痛。
她只能選擇相信,只要曉曉能好好地活在這世上,她即使見不到一面又何妨?
倒沒想過,她會在五年之後,以這種方式再次出現。
拳頭捏得很緊,季蘇站起身,凝著曉曉,又恨又痛。
顧曉曉再也忍不住,緊緊握著季蘇的手,一聲又一聲地道歉,「季蘇,你打我吧,是我太懦弱,太自私,對不起,對不起……」
季蘇卻是咬牙,伸手抱住了她,大罵,「傻瓜,曉曉你這個大傻瓜。朋友不就是用來療傷的嗎?你為什麼連我也要躲?只要你一句話,我絕不會告訴任何人,你為什麼連我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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