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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8月
一路上闖過了羅馬**聖省的人設下的重重阻礙,我遠涉重洋來到了這個島國。
經過之前的計算,那艘潛水艇被暫時卷入時空的亂流之後,應該會出現在這個島國周圍,可惜無法確定位置。
這個國家是希特勒的盟友,和希特勒的境況自然也差不多,顯然現在也已經到了極大的困境當中。重要的工業幾乎都已經轟炸殆盡了,資源也極端緊缺。他們似乎就只等著敵國打上來了,連防御都有氣無力。我沒費多大勁就登上了他們的本島。
現在我來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城市,這個城市看來也沒少過轟炸的光顧,到處都是工廠的廢墟。由于海上運輸已經被斷絕,食物的定量配給已經無法持續,每天都有無數城市居民,走到(真的是走,由于油的稀缺,除了市內電車之外,所有的民用車輛幾乎都已經無法運行。)鄉下用珠寶、首飾或者任何值錢的東西來換取一點點食物。由于我施展了法術,因而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有一個身著西洋服裝的人漫步在他們身旁。
雖然還沒有什麼具體的頭緒,但我有種感覺,離它已經很近了。
一想到拿到鑰匙之後,多年的夙願就有望最終實現,我就不免有些激動。
人類喲,等等我吧,就快了,我和你們很快就能都解月兌了。
正當我想著這些心事的時候,突然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
「是誰?」
一個人靜悄悄地出現在離我不遠的地方,靜靜地看著我。
我有些吃驚,竟然有人能到我跟前才被我先行發覺?
看清楚來人之後,我更加意外了,竟然是故人。
紫發紫瞳,身形消瘦,身著一身禮服。
「奇跡之魔女,芙蕾德莉卡-貝倫卡斯泰露?」
「嗯,是我,多年不見了呢。」她淡淡一笑。
「您不是跑到新大陸去了嗎?」我有些驚奇,片刻之後又釋然了。「也對,這個國家正在和你們交戰呢。那麼,您來這是打算破壞這個國家嗎?」然後我掃視了周圍破敗的景象,說出了自己的,「就我看來,就算不需要您動手,他們很快也將崩潰了。」
「就我看來也是。」她突然詭異地笑了。「所以我不是來對付他們的哦。」
我明白了。
「真沒想到,您居然還希望成為拯救世界的英雄呢。」我不禁失笑,「當年我听說您被教廷如同喪家之犬一樣地趕出歐洲大陸,逃到那個蠻荒之地,還為您傷心了好久呢。」
顯然我的譏諷傷到了她。
「就算同是魔女,我們之間的境界也有高下。你憑借力量,沉迷力量,雖然志氣很高說什麼要毀滅人類,到頭來一事無成。而我……」她抬起了頭,「我將改變整個世界。不,我已經改變了整個世界!」
「 ?那還真是了不起啊。」我不由得再嘲諷起來。
「qb賦予的不僅僅是力量,你總是不明白這一點。」貝倫卡斯泰露冷冷一笑。
一個個人,慢慢自虛空中涌現出來,將我團團圍住。
我感受到的,不止是驚訝,而是憤怒。
「真沒想到,身為被教廷當做異端來討伐了多年的魔女,你居然會對我們不共戴天的敵人——教廷搖尾乞憐!」
之前我听qb說過,她的封號是「奇跡」,能夠讓因果律會受到極其嚴重的干涉,只要概率不為零的事件都有辦法讓它「絕對地實現」。
現在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讓一群人躲過我的偵測這種極其不可能的事件——甚至可以說是奇跡。讓她實現了。
「您成功激怒我了。」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終于出手了。
可恨的是總是無法擊中她,似乎她已經預定了「不被擊中」的結果。這種對因果律的干涉還真是可惡!
無奈之下,我只好對那些雜碎動手。
平常來說,我很輕松就能解決他們,然而在貝倫卡斯泰露的干涉之下,術法的威力和準確度都大大降低——好在她沒法讓其完全無效——應對起來竟然比之前吃力了萬分。
雖然如此,慢慢地我還是佔據了上風,已經殺掉了一兩個人。
正當我當打得順手的時候,貝倫卡斯泰露突然消失了。
然後剩下的人,他們不要命地施展著攻擊,可笑,沒有貝倫卡斯泰露的幫助,你們只有死亡一途!
但是一會兒之後我笑不出來了,他們不要命的攻擊似乎只打算留住我。我一邊殺著人,一邊有些焦急。這種狀況太詭異了。
這時,一架飛機飛臨城市的上空,扔下了一枚炸彈。
哼,真是天真,以為區區一枚炸彈就能傷害到魔女嗎?
我心中一寬,隨手殺掉了剩下的敵人。
然而……
炸彈突然閃出了一道閃光,比太陽還要耀眼。
不,比幾百個太陽加起來還要耀眼。
我只感到眼楮一陣刺痛,慌忙閉上了眼楮。這種強度的亮光,如果是一般的人類,恐怕整個眼球都已經熔融了吧?
正當我以為這只是一個超強烈的閃光彈時,一股無可抵擋、橫沖直撞的力量,將我推入地下。剎那間我差點以為自己整個被撕裂了。多少年來我都沒有經受過這麼高強度的沖擊。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轟!
這時我才听到一聲巨響。
一團蘑菇雲冉冉升起。
我所在的地塊溫度上升到了極高,整個地面開始熔融。
我鼓起最後的力量,飛速逃月兌這個人造的地獄。
1945年8月9日
雖然已經很小心翼翼地躲藏,但沒逃離多遠,最後我還是被貝倫卡斯泰露這個混蛋找上了,現在的我狀態極其糟糕,眼和耳所受到的創傷都還沒有回復,就連說話的興趣也沒有了。
貝倫卡斯泰露盯著我,嘴角里滿是惡毒的笑。
「莉潔洛緹,現在感覺如何啊?」
回答她的,只能是魔法的狂風暴雨。
「去死吧!」
看到了我的窘境,躲閃著魔法的貝倫卡斯泰露又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你以為我們是等量齊觀的敵人嗎?大錯特錯,實際上,我們只是將你當做試驗品而已!無能之輩!」
**聖省的人又將我纏住了,由于之前已經受創,因此這下更難逃離,還沒有將**聖省的人殺完,我又挨了這種炸彈的重重一擊。聖省剩下的人在爆炸中直接汽化了,可怖的威力。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離開這座城市的,只知道往前走,往前走。
又被敵人截住了。
這次他們似乎是精英盡出,我認出了幾個老熟人。
十四使徒里我認識的幾個,虹喬治、聖骨之塞巴斯蒂安、書架之本篤都來了,好豪華的陣容呢?
以我現在的狀態,哪怕沒有那種炸彈,這一波我大概再也挺不過去了。想必他們也是覺得能畢其功于一役,將我殺死在此地吧。
難道這個島國就是我的葬身之地了嗎?
呵呵
呵呵呵呵
想得美!
我使用了最後的手段。
赤色的天空籠罩著大地,然後四面八方突然閃現出了一道道光柱。片刻之後光柱開始匯聚在一起,最後籠罩到我身上,我終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暢感,迎來了安眠。
「在我恢復過來,重新降臨于世之後,你們就等著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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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倫卡斯泰露看著面前直徑超過數百米、深度超過幾十米的巨大的坑,默然不語。
「竟然把整個空間都被割裂到了半次元當中!」qb在坑旁一蹦一跳,「不得不說我一直小看了她呢!」
「莉潔洛緹,確實是最強魔女。」貝倫卡斯泰露一字一字地吐了出來,「盡管不是最聰明的。」
「那麼現在怎麼辦?」qb貌似好心地看著貝倫卡斯泰露,「好幾個使徒可是被莉潔洛緹一起帶走了呢!」
「這不是好事嗎?」貝倫卡斯泰露冷冷地予以置評,「如果解決了莉潔洛緹之後,順便把我也解決掉了,羅馬也會這樣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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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大陸,斯普林菲爾德。
宏大的新世界法師議會的議事大廳中,此時正舉行著關于貝倫卡斯泰露議員主持的研究項目的听證會,由于事前听說了該項目武器化的威力,因而很多常年不參加會議的議員都趕了過來。
貝倫卡斯泰露站在大廳正中央,解答著同僚們對自己的疑惑。
「原本,兩個試驗品的爆炸預測威力相當于20萬噸高爆**爆炸時產生的威力,但是實際上使用中,產生的威力僅相當于1.5萬噸和2萬噸……」貝倫卡斯泰露一邊故作謙虛,一邊滿意地注視著議席上的騷動。「分析中,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目前所確定的公式及模型有誤,高估了破壞力;另一種可能性為目標通過自己的力量,抑制並且減輕了試驗品的爆炸威力。我個人傾向于第二種可能性,因為後一次試驗品顯出的爆炸威力超過前一次,推測為目標在第一次爆炸中受到了傷害,于是在第二次爆炸中減少能抑制和抵抗能力……」
「有其他證據嗎?」一個坐在前排的議員詢問。
「有,在之前對試驗品的試爆當中,會產生大量的放射物和極其大量的帶毒粉塵,再加上預計的爆炸威力,我們之前的預測,試驗地大約在30年內無法適合人類居住。」貝倫卡斯泰露有意停了一下,為了充分給同事們想象空間,「而根據現有的污染狀況來看,大約在10年之內,人類可以重新在試驗地定居……在此我申請到時強制遷移一部分佔領地居民至此地,觀察試驗品爆炸後的後續效果。」
廣島城在經過核爆13年之後的1958年重建
驚嘆聲、交談聲此起彼伏,議事大廳陷入一片喧鬧當中。
直到片刻之後,議長敲下了小錘,大廳重新陷入了寂靜。
「從使用後的效果來看,它並非是無堅不摧的。就它的威力而言,我們也有很多新開發的術法可以達到。」又有一個議員出來挑刺,「而且我們使用的時候,還必須確保目標就在那里。」
「沒錯,它確實有這種缺陷……但是,它可以不需要我們耗費能力或者布置龐大的法陣結構,隨時可以使用,這種便利性是無法比擬的。」,貝倫卡斯泰露點了點頭,「更理想的是,它能成為一種可量產的兵器,針對那些需要很大能量輸出才能擊破的目標,我們可以使用它來反復轟炸,我們甚至可以用它來人為制造無人區。我認為,這種兵器可以將我們從很多對舊世界的無聊戰斗中解月兌出來,對那些有實體、能受到物理手段傷害的目標,它是極其有用的。因此,我在此申請更多的資源來推進項目,進一步提高其威力和降低其使用難度。」
大家繼續討論了一會兒,然後嗡嗡聲漸漸降低,大家一起看著一直端坐著一言不發的議長。
「貝倫卡斯泰露閣下,您這些年來的成就,令我們倍感崇敬。」雖然如此說,但是議長的聲音依舊空寂、溫和,似乎絲毫都沒有感情。「如果我們在各個項目的研究中,都能有您的專注和認真,我想新世界必將能更快地降臨世間。」
「您過譽了。」貝倫卡斯泰露淺淺一笑。
「就在剛才,鑒于您多年來做出的卓越貢獻,以及暫時解除莉潔洛緹-威爾克麥斯達女士威脅的行動中的功勞,我們一致通過了特倫茲議員提出的提議。貝倫卡斯泰露女士,您自即日起將成為新世界法師議會的副議長,祝賀您!」議長注視著貝倫卡斯泰露。「副議長閣下,這是您應得的。您剛才追加資源的請求,我們也同意了。」
此起彼伏的掌聲當中,貝倫卡斯泰露低下頭,以防人們看見自己抑制不住的笑容。
「萬分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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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只能靠這個來安慰下自己了……好挫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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