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門下學生很多.自從教授離開.每逢節日都會有學生來拜訪看望師母.
辰辰是最受歡迎的.男女通吃.
可是小家伙很明顯要喜歡美女多一些.看到漂亮姐姐總會吧唧吧唧流口水.木晚秋一再強調的風度早被小家伙拋在腦後.小手一抓一抓.看見美女姐姐就要撲過去……
看著辰辰小花痴的舉動.木晚秋就會想到歐尚逸.若不是歐先生的胎教有問題.還能是什麼.
因為秦凱的關系.木晚秋的設計在學弟學妹中很受歡迎.被邀請的次數多了.木晚秋也不好再拒絕.
偶爾會去代課.卻也多是周六的一些藝術設計講座什麼的.因為木晚秋授課不涉及學分.考核.所以她的課堂幾乎場場爆滿.有時候竟然有很多其他學院的學生也過來听課.只為見到這個傳說中的美女老師.
這天下課.幾個男同學圍著木晚秋問問題.女同學被擠在外面.根本看不到木晚秋人影.別說听解答了.不得已.木晚秋又加了一個小時的課時.把所有同學的問題都解答完才走出教室.
正值晚飯時間.木晚秋卻也不急著往回走.白雪帶著師母和辰辰去做體檢.說是半路上踫到了熟人.要吃過晚飯才回來.一個人的晚飯.木晚秋想去食堂湊合一頓算了.
中大在甌海市乃至全國都是出名的.當然不僅僅是因為學校盛產名人.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它的佔地面積和學校設施.木晚秋所在的教學樓是中大主樓.站在主樓台階往下看.是整個中大的中軸線.向南是學校正門.招待所.家屬樓.研討室.禮堂.圖書館……向北是教學樓.學生宿舍.籃球館.游泳池.超市……
經過學校的操場.跟木晚秋一起的幾個女同學.硬是要拉著木晚秋去踢毽子.說現在食堂人多.等會去不用排隊.執拗不過的木晚秋看著幾張殷切的小臉.不忍心拒絕.
小時候唯一的娛樂節目便是踢毽子.只是許久沒有運動過.不知道生疏沒有.卻不曾想到.木晚秋在嘗試了幾下後.毽子就沒有離過腳.右腳踢.左腳踢.鑽筒.打過.穿腸……惹得周圍同學一片掌聲.
歐尚逸遠遠立在一棵樹邊.老遠看到一個靈動的身影在一群人中間跳動著.她的臉上張揚著青春的活力.高高扎起的馬尾.橙色開衫.藍色牛仔褲.白色高幫鞋……跟背著書包的學生在一起.一點也看不出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媽.
離開歐尚逸的木晚秋.活得更滋潤了.
她不再追問孩子的親生父母.不再跟他多說一句話.偶爾在公司見面.也是遠遠繞過……就像從來沒有認識過他一樣.
歐尚逸本是來中大談投資建教學樓的事情.天知道.他真正的目的只是為了看她一樣.從周二到周六.不過是四天時間.他卻再也等不及到下個周二.
早就听說她在中大的名聲.果然百聞不如一見.現在的她活月兌月兌一個精靈.沒有了歐尚逸的欺詐.她那雙被折斷的翅膀再次張開.想要遠翔.
走近一點.再走近一點.只為看清楚那張夢牽魂繞的笑臉.
「木老師.你好厲害哦.」等木晚秋氣喘吁吁的站在邊上欣賞其他同學的技術時.已有同學拿了她的背包塞過來.
「老了.不比你們年輕有活力.」木晚秋笑笑.走出了圍觀的人群.
身後卻依舊是大片的擁護者.男女同學都有說有笑稱贊著木晚秋.
也有知情的學弟學妹好奇的追問秦凱和木晚秋的關系.木晚秋笑說只是學長比較照顧學妹而已.
「哪有.秦凱學長說他跟辰辰是有血緣關系的.」幾個心儀秦凱的學妹臉紅的想要證實.
「晚秋學姐……嗷嗷嗷……」
「你們這世面也太窄了.人家朱莉和皮特都6個孩子了.還不是沒結婚……」
……
木晚秋听著幾個學弟學妹嘰嘰喳喳.只是微笑著也不去辯解.在這些孩子們的心中.愛情無疑是美好的.她怎麼可以打破他們心中憧憬的愛情.
但是跟著的歐尚逸听不下去了.
什麼秦凱和木晚秋.
辰辰姓歐.歐寒辰.
該死的女人.竟然也不解釋.
她是真打算跟秦凱.
木晚秋只覺得自己的手被一只大手緊緊包著.拽得生疼.抬眼一看.歐尚逸.
這個時候他怎麼會在中大.
費力掙扎.卻掙不開歐尚逸的大手.木晚秋抱歉地回頭尷尬一笑.只有一路跟著歐尚逸小跑.
「好帥哦.」
「真man.」
幾個女同學嘰嘰喳喳.討論著歐尚逸.
而一邊的男同學則是氣得直哼哼.什麼男人.這麼囂張.
也不知道是歐尚逸的舉動太過張揚.還是他那張迷死人不要錢的面孔.反正木晚秋是一路被行注目禮過來的.
被歐尚逸一把塞進布加迪中.頭 當一聲.踫在車門上.木晚秋疼得呲牙咧嘴.
「歐先生.」
不等木晚秋反應過來.歐尚逸的車已經開得老遠.
「歐太太.請注意你的形象.如果沒記錯.我們還沒離婚.」出口已是滿車的怒火.沉醉在男同學的仰慕中很享受是吧.
不單單如此.竟然絲毫不避諱和秦凱的關系.
離婚.離婚協議書早在登記結婚時就已經簽給了他.
他現在是要怎麼樣.
「歐先生.」木晚秋依舊不懂.
「不是說裝作不認識嗎.不是說只要騰出周二晚上的時間給你就可以嗎.不是說討厭我嗎.為什麼.為什麼要在我生活的地方出現.為什麼.為什麼要突然出現打亂我的生活.我已經在努力.努力嘗試忘記你……」木晚秋直勾勾的盯著歐尚逸突然吻來的臉.不掙扎.不哭泣.宣泄後的平靜.她已經越來越弄不懂歐尚逸.
他說討厭她.她就離開.
他說想見她.她就听話的過去.
她已經做到這樣了.他還要怎麼樣.
霸道野蠻的幾乎是要將她揉進去.久久的不願離去.耳鬢廝磨.輕咬著她的耳垂.漸漸轉為的溫柔卻是那樣冰冷無情︰「沒有我的允許.你連忘記的資格都沒有.」是宣泄.是命令.
他永遠像個王者一般主宰著她的世界.
被捧著的臉.從他眼神中飄過.是狠絕.
她能看到的只有狠絕.那一閃而過的溫柔定是錯覺.他是歐尚逸.那個霸道不講理的歐尚逸.
歐先生.忘記兩個字說出來很容易.可是.可是.也許有那麼一天.我會真的不記得你是誰.甚至不記得我自己是誰——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