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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呢.」顏子皓看著白雪問.
那我們呢.白雪看著陽光下這個溫暖的男人.想到了他們初次相識.
那個時候木晚秋才剛剛跟歐尚逸在一起.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顏子皓擁有如此闊綽的家庭.不知道顏子皓跟歐尚逸是朋友關系.那個時候.她還常常抱著手機發呆等著他的信息.他的電話.
白雪很想告訴顏子皓.因為你.每天很晚入睡.只為了等你.和你聊聊；因為你.我會時不時拿手機.看有沒有你的短信；因為你.我會莫名的生氣.莫名的無理取鬧；因為你.我變得很糾結.變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的一句話可以改變我的心情.你的一條短信可以左右我一天的情緒.這一切都只是因為你.
可是這些話.白雪從未跟顏子皓提起過.苦悶之時.她也只有跟木晚秋說.
白雪清楚記得那天.因為好多天沒有收到顏子皓的電話.沒有電話.沒有短信.也不知道如何去找他.她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很多事情壓在她心里.喘不過氣來.她只有將木晚秋拉出來.跟木晚秋說起這個人.她已經愛上的那個男人.
還記得當時木晚秋驚訝的小模樣.她拍著手恭喜她.還嚷嚷著讓她帶出來給她看看.
白雪在想.如果當時她鼓起勇氣給顏子皓打電話.讓顏子皓出來跟她和木晚秋見面.是不是就不會有他們的以後.
如果那個時候就知道顏子皓是歐尚逸的朋友.她也許就不會再那麼奢望這個男人.
「其實從我們談戀愛時起.他就對我不溫不火的.起初.我也想只是剛認識.了解了解再說.我們不是一見鐘情.我甚至不知道他的目的為何.第一次見面.匆匆的只是吃了一頓快餐.他就借口有事離開.我們相處還不到半小時.」白雪記得清楚.她當時跟木晚秋說的那些話.
「這些從未听你提起過.」當時的木晚秋震驚看著自己的好友.她是真的陷入進去了吧.
「是的.我也沒有報多大希望.我們這個年歲的人.多半不會再奢望愛情了.所謂的相親.也就是順其自然而已.他不再聯系.我也不再聯系.就這樣過了兩個月.在我快要遺忘他的時候.他突然發了條短信.祝我生日快樂.」白雪說起這事的時候.笑得很淺.
是的.她們幾個都忌諱過生日.因為生日意味著她們又老了一歲.可是.能有人記得你的生日.然後送上祝福.心里還是很高興的.就像白雪.
「我很感動.真的.從來沒有人記得我的生日.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的生日的.可是.那天真的很感動.從那天起.我們的聯系似乎多了些.我會跟他說我現在的狀況.心情不好的時候.偶爾會跟他講起.」
「多久的時間.自己已經記不清楚.可是那天的情節.明明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閃爍在眼前.那是我們第二次見面.當從陰暗的人群中走出.看著他站在陽光下.朝這邊看過來時.不知道為什麼心里突然很溫暖.似乎就是在那一刻認定.我需要這份溫暖.
雖然了解不多.也不曾有過太多的交集.能認識算是緣份吧.
他總是很忙.偶爾會打電話過來.說說cba,網球.各種體育賽事.而我甚少看電視.除了快樂大本營.其實.每天晚上睡覺習慣守著手機等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習慣這樣了……」
「就是那一眼.你動心了.」木晚秋看著白雪提起當時的那份幸福.
「是的.就是那一眼.我動心了.可是.阿秋.先動心的注定要輸得很慘對不對.就是現在.我都不清楚他做的工作究竟是什麼樣的……我甚至不是很了解他.可是卻喜歡上了那個人.」白雪的臉上有痛苦的表情.
「為什麼不問清楚呢.」木晚秋拉著白雪的手鼓勵她.可是想到自己也還不是一樣.
「從那以後.每天下班我會盯著手機等他的電話.即使有條短信也是高興的.我總在患得患失……」
「你可以聯系他啊.愛情從來就不分這些的.」木晚秋再次鼓勵白雪.或許每個人都是一個勸說別人的行家.而當自己真正面對時.就會患得患失.
「是的.我也想過.想我可以電話給他.每次給他打電話.我都會拿著手機忐忑半天.要事先想好跟他說什麼.聊些他感興趣的事……可是.阿秋.我害怕給他打電話.他總在忙.你知道嗎.
我打電話過去.他會說.有點事.等下打給你.一次這樣也就算了.我每次打電話.他幾乎都是在忙.這很奇怪對嗎.
我也不想讓自己胡思亂想.我很認真的問過自己.對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真的是愛嗎.」那時候的白雪看起來真的很痛苦.
「如果不是愛.就不會這麼煩惱了.」這一點.木晚秋深有體會.
「我試圖隱藏自己的感情.很久很久不去聯系他.因為我害怕.害怕到頭來自己輸得一敗涂地.我不想那樣.我也想過.跟他說明.找一個愛自己的人.可是.感情豈是說有就有.說斷就斷的.
我真的陷入太深了嗎.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整夜整夜的想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好累.阿秋.」白雪靠在木晚秋的肩膀上.眼角流下了心痛的淚.
「為什麼不直接問問他呢.或者告訴他你心底真實的想法.」這樣是最簡單的方法.可是.又有哪一個人能真正做到.
「我怕.怕他說喜歡的人不是我.他總是很偶爾的.還會找我.聯系我.會突然出現在我面前.跳動我的心弦.只是.我學會對他偽裝了.不冷不熱.不嫌不帶.笑得沒心沒肺.也不會再流那麼廉價的眼淚了.我不像讓自己失去自己的心.活得狼狽.」白雪像是下定了決心.
如果.白雪笑著.如果當時她下定決心了.也許一切都不一樣了.
「我們走吧.」白雪挽著顏子皓笑得燦爛.
「干什麼去.」顏子皓疑惑.
「領證.」白雪丟下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