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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妻子呢.她出車禍時真的只有我在現場.」木晚秋問起.她害怕那個真相.
歐尚逸盯著木晚秋.「你怎麼會知道.」
「來甌海之前.我有調查過.確切的說.那天看到辰辰拿的日志本.我就已經想知道這一切.」
「所以你才會答應出席評委一職.所以才會因此來甌海.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歐尚逸生氣.他以為她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呢.
「因為不記得.一點都不記得.所以才會好奇.當初的木晚秋究竟是什麼樣子.為何會有那麼大一個兒子.為何會有歐總裁這樣出眾優秀的丈夫.為何會成為四年前什麼都不知道的自己……」木晚秋有些激動.
mae對她的保護.mark對她的疼愛.她都知道.可是.平白消失的記憶.讓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孩子.什麼都不清楚.就連小隻果還知道她懂事起認識的第一個小朋友.而她.什麼都不知道.對于以前.她就像個陌生人一樣.
好不容易知道跟她的以前有關的人.她怎麼可以輕易放過.不管那是什麼樣的真相.她都想知道……可是現在.她是在後悔嗎.她不知道.
「對不起.阿晚.我會告訴你.一五一十.一字不拉的告訴你.我要你知道所有的一切.即使那樣你會恨我.我也不願意你像個陌生人一樣對我.」歐尚逸抱著木晚秋.緊緊的.緊緊的.
「雅蘭的死與你無關.是我……是我……想以此為借口讓你打掉孩子.」歐尚逸思索再三.咬牙說出了曾經的秘密.
記憶的片段.斷斷續續.像是電影的黑白膠片.在木晚秋腦海中閃過.「拿著錢.打掉孩子.就當從未發生過……」是個男人的聲音.低沉陰冷.那樣無情的面孔……是她的記憶嗎.
時間回到六年前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窗外.一道道閃電劃破了漆黑的夜幕.沉悶的雷聲如同大炮轟鳴.使人悸恐.伴隨著瓢潑大雨.一道閃光.一聲清脆的霹靂.夜幕被活生生撕開.只是一瞬間.木晚秋像是看到了秦雅蘭笑意盈盈的對自己說著什麼……
怎麼會這樣.木晚秋敲敲自己的腦袋.不是做夢.腳底下冰冷的涼氣一沖而上.低頭才發現.腳下全是雨水……
緩緩吐出一口氣.將心中的那些慌張統統倒了出來.木晚秋小心翼翼回頭.穿了鞋.把吹進客廳的雨水清理干淨.
這打雷又閃電的天氣.不能看電視.不能打電話.又睡不著.木晚秋只好拿起未看完的書繼續……夢中.一個可愛的小男孩朝著木晚秋樂呵呵笑著.男孩身後跟著一個卓姿不凡的男人.一臉的溫柔愛意.突然出現的秦雅蘭卻是氣急敗壞的甩了木晚秋兩個耳光……木晚秋想解釋.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小男孩驚恐的眼神.男人瞬間冰冷的眼楮.還有秦雅蘭竭斯里底的吼聲.讓木晚秋無暇以對.
突然.一陣接一陣緊湊的門鈴聲吵醒了正在做惡夢的木晚秋.皺著眉睜開眼楮才發現已經第二天天亮.只是雨勢絲毫未漸.伴隨著一陣門鈴聲.讓木晚秋原本慌亂一片的腦袋更加混亂.檢查著自己的衣服.還是昨天的.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你……」木晚秋在開門的瞬間被門外站的男人差點嚇昏過去.怎麼會是他.是這個自己日思夜想.為了他.甚至放棄了中央聖馬丁斯藝術設計學院錄取通知書.秦雅蘭不是說保密的嗎.那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出現在這.
單單用「英俊」兩個字是不能完整地形容眼前這個男人.他眉宇濃黑.鼻挺高挺.唇角習慣地抿著.顯得有些嚴肅.
如果一個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氣質能強烈到令人忽略掉他英俊的長相的話.那麼.他腦袋里的內容肯定比他的外表出色的多.你看著他.只會被他的氣質所震撼.
「你……找誰.」木晚秋听到自己說出的聲音有些顫抖.可是迎著男人的眼神.她看不到他眼中任何存在的記憶.是的.他那麼優秀.那麼繁忙.怎麼會記得她這個小菜鳥.他根本不認識自己.
可是眼淚卻止不住的溢出來.七年了.七年來朝思暮想的男人此刻就站在木晚秋的眼前.卻是如此陌生.木晚秋只能假裝自己也不認識他.但是顫抖而略帶哽咽的還是出賣了她本有的掩飾.
「你跟雅蘭是什麼關系.」歐尚逸一開口.冰冷的語氣瞬間凍結了木晚秋意欲滑落的淚珠.他果然不記得自己是誰.
「我……沒地可去……暫時借住……借住在雅蘭姐……」木晚秋低頭看到男人的皮鞋依舊明亮如鏡.隱約可見自己漲紅的小臉.即使是這麼大的雨.還是未能沾染這個男人一點污跡.
「我可沒听雅蘭提起過她有遠房堂妹或者表妹.」歐尚逸看著眼前這個低著頭撒謊的小女孩.不對.她或許已為**了.也不對.如果消息屬實.她月復中的正是自己的孩子.
看著她略微隆起的月復部藏在寬大的白色t恤之下.過耳的短發因為低頭漫過了那張平凡的小臉.或許是剛起床.她的頭發有些亂.只有剛剛那雙滴水的黑眸讓他記憶深刻.歐尚逸只是沒想到.自己和她會有如此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
跺跺腳.歐尚逸推開了半掩的大門.徑直邁了進去.木晚秋對歐尚逸的突然來訪有些詫異.更多的是慌張.如果秦雅蘭已經將事情告訴歐尚逸.他們不是應該一起來嗎.還是他已經知道了整個事情的真相.從而背著秦雅蘭過來讓自己墮胎的.這個猜測一出.木晚秋差點癱坐在門口……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眼楮不敢再正視坐在沙發中的歐尚逸.低著頭急促得像個小孩子要認錯一樣.木晚秋兩只手絞在一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從剛進門到現在.歐尚逸一句話未說.只是他凌冽的眼神讓木晚秋無地遁形.
「我……我去拿水果……」木晚秋找著借口從歐尚逸冰冷的眼神中逃月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