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自己毫無疼惜和禮貌,自己又怎會拿出半分感情給他,面對他一張偽裝**的身子,上官婉凝實在沒心情幫他演下去,明明身下是沒有一絲**的,為何還能裝的這般相像,只怕過往的三年里,他也是這般,而自己一直深情地投入其中,根本沒看到那張假意的嘴臉。舒 如今他廢了,可還能虛假的演下去,可自己卻無法深入其中,夢醒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王爺?」上官婉凝故作乞求的低聲喚著,恐怕他也早已演煩了,巴不得她早點拒絕。
「嗯?」不出上官婉凝所料,他果然應聲停了下來,既是沒有感覺,又干嘛做戲做的這般難受。
「臣妾懷著身孕,恐怕……」
「哎呀!」冷浦澤一臉的擔憂,慌忙支撐起身子,「本王竟忘了他……來來來,讓本王看看,本王的小寶貝在王妃肚子里長得可好啊?」說著,一雙桃花美目之中全是寵溺,兩只大手很是輕微的撫觸著上官婉凝尚未凸起的小月復,似乎上官婉凝的肚子,頃刻間成了他唯一一份寄托。
「寶寶,听到父王再對你說話了嗎?」聲音尖細輕柔,表情之中帶了滿滿的欣喜。
「王爺?」上官婉凝故意假意嗔著,「他還小,什麼都沒長成,怎麼能听到你在說話呢?」
「他是本王的骨肉,當然能听得到!」冷浦澤一臉的肯定,笑的無邪,像極了一個孩子,那神情倒將上官婉凝驚了一跳。這種表情,是重生之前從未見過的,如此真切自然,不帶一絲雜質。
翌日清晨,從冷浦澤擁抱著的臂彎中醒來,渾身酸痛,好想再折一處舒服的床榻美美的嗎、補上一覺,只是天明大亮,只得硬撐著起了床,精神萎靡的跑去梳妝台梳頭。
那邊小雲端著水過來,看上官婉凝精神很是不好,帶了擔憂的語氣低聲問著,「昨晚王爺欺負娘娘了不曾?」
上官婉凝無奈的一笑,這丫頭就是敢想,帶了嗔怪的語氣道︰「沒有,快幫本妃打理下頭發,商鋪那邊還有事急著去處理。」
小雲不敢再遲疑,慌忙加快了手里的動作。
剛進了錦緞鋪子,上官婉凝便命小雲去錢莊將幾個月積攢的文銀統統取了出來,隨後命福伯將幾處作坊的師傅和商鋪的掌事都請了來,齊聚一堂。
上官婉凝靜靜的坐在堂前吃茶,低頭不語。
須臾,幾個作坊的大師傅耐不住了,「娘娘有什麼難處只管說,只要我等能做到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眼楮都不眨一下!」
上官婉凝抬頭,掃視眾人一周,循聲問著,「其他人呢?」
其他人紛紛面面相覷,這才意識到王妃真的是遇到難處了,否則不會一直埋頭不語,慌忙連連點頭應著,「我們也會,娘娘要做什麼,我等就做什麼!」
「好!」上官婉凝一臉的肯定,眼神中多了幾分欣慰,繼而放下手中茶盞,起身走向眾人之中,「本妃奉王爺之命,要賣了軒王名下的所有商鋪!」
「啊……」一語既出,全堂嘩然。
「娘娘……娘娘……」
「娘娘……娘娘……」
上官婉凝抬手示意,知道眾人想說什麼,輕嘆一聲,道︰「本妃也不想,好容易在本妃手里強大起來的商鋪和作坊,轉眼要假手于人,大家可想而知,本妃會是怎樣一番心情?可是王爺執意如此,靜妃那邊也一再強壓,本妃只能奉命行事,所以軒王妃只能對不起大家了!」
「娘娘!」上官婉凝話語剛畢,只听眾人之中有人嗚咽者喊著,「老奴不走,老奴就跟著娘娘,當牛做馬也行!」
「奴才也是……」
「小的也是……」
忽然之間,整個後堂變得人聲鼎沸,上官婉凝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的人氣是這等的旺。
上官婉凝轉身,合上雙眸,強壓著心底躁動的思緒,穩住,一定要穩住。
他們之中一定還有冷浦澤手里的棋子,所以,這次將商鋪以轉賣的名義盤出去,也是自己清理了冷浦澤殘余力量的最好借口。
「好了!回頭本妃命人將轉賣的告示貼出去,大家早作安排才是!」上官婉凝冷聲喝住眾人的一波又一波的應答聲,「該說的本妃都已經給大家說清楚,請大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好好做事,等著本妃的吩咐!」
「娘娘……娘娘……」
「娘娘……娘娘……」
「怎麼?」上官婉凝冷眼一瞥,眼眸中帶了犀利的寒光,眾人的低喚之聲戛然而止,「鋪子還沒轉手,本妃的話大家就不听了嗎?」
眾人紛紛低下頭去,表情各異,見上官婉凝一臉的不悅,誰也不敢在說什麼,前前後後、參差不齊的陸續走了出去。
余光一掃之中,上官婉凝發現似有一個人的眼光一直閃爍不定,而那個人似乎正是當鋪的管事劉平,他一直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眉目之間又藏了幾分詭異和僥幸,看來,這個人以後還是多加留意才是。
剛安頓好商鋪的事情,那邊宮里便有人來傳,說靜妃娘娘要軒王妃馬上前去。
這邊,上官婉凝得了命令,便火速帶了小雲上了馬車,直奔皇宮去了。
子時,靜妃寢宮。
「本妃交代的事情都安排好了?」靜妃端坐堂前,語氣不冷不熱的問著身前呆站著的上官婉凝。
「是!」上官婉凝很是溫順的答著,語氣不卑不亢。
「商鋪的那些人也都交代過了?」
「是!」
「買家可有著落了?」
「是!」
靜妃一臉的不耐煩,看著上官婉凝一臉的木訥,就開始生煩,這丫頭怎麼就這般不開竅,自己問什麼就答什麼,難道就不會自己交代一下?「你給本宮說說,除了剛才本妃問你的那些事,你都做了怎樣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