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本妃,將兩個正在忙碌著的丫頭嚇了一跳,難道這女人是個王妃?面面相覷,紛紛用一種很是怪異的眼神,看著眼前一頭青絲披散,一張傾國傾城之貌的上官婉凝。浪客中文網舒
上官婉凝也覺察到異樣,知道她們定是對自己身份起了疑心,可是自己的的確確是軒王府的王妃,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自己完全沒有隱瞞的必要,只是夏侯長夷為何不對他們說明白呢?
「呃……」上官婉凝對于她們的疑惑不想多做解釋,眼下自己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辦,「你們家公子呢,他在那兒?」未及有人回答,只听門外一陣兒急促的腳步聲,有人過來,而且是個男人。
「小蓮?」忽听門外有個男人循聲喚著,其中一個丫頭本能的轉過身去應著。
「快些把賓客樓的賬簿拿來,公子那邊還等著看!」男人未敢進門,停在門外募得便止住了腳步。
被喚作小蓮的丫頭,快步進了側面的一間小屋,翻找幾下便拿了本厚厚的賬簿出來,小跑著給門外的男人送去。
「夏侯長夷在哪兒?」上官婉凝帶了幾分不滿的神色看著眼前依然呆立不語的另外一個丫頭。
「奴婢不知!」那丫頭剛剛的熱情退去,一臉的冷色,回答的更是干脆利落。
上官婉凝心頭冷笑,原來夏侯長夷身邊的女人都這般奇特,變臉比這天還快。轉身,拿起晾在衣架的衣衫,一層層往身上套去,快步走向梳妝台前,胡亂的盤了個發髻,立于鏡前一看,總體看來不錯,提裙,不去理會屋內兩個丫頭的表情,快步走出了內室。
「這個女人是個王妃?」上官婉凝剛走,其中一個丫頭帶了難以置信的語氣問著那個喚作小蓮的丫頭。
「可不是,除了她那張臉看上去比較像王妃,就她那粗暴的性子和動作,哪點有王妃的樣子?」小蓮也忍不住接口反問著。
「更倒霉的是我們家公子,怎會迷戀上一個已婚女人?」
「哎,要不就說嘛,老爺要是知道了,又要抓著我們滿院子的下人打!」
「哎!」
徒步回到軒王府,上官婉凝草草的用過早膳,便帶著小雲去看依舊養病中的冷浦澤。
上官婉凝滿臉堆笑的緩步走進門,正看到蘭兒正深情款款的服侍冷浦澤吃藥。
看著眼前很是溫情的一幕,上官婉凝本不想去有意打擾,只是自己一晚未回,冷浦澤肯定會問起,所幸,自己只能打攪了這對既成的好事。
「本妃來吧!」上官婉凝緩步走去,輕柔的一聲,嚇得蘭兒險些將手里的藥碗月兌落,上官婉凝適時的接過,笑的坦然,「妹妹這是怎麼了,難道見鬼了不曾?」
蘭兒慌忙起身,一臉的驚慌之色,「娘娘恕罪,奴婢有失遠迎,還請娘娘莫怪!」
上官婉凝淡淡的坐了下來,繼續喂冷浦澤吃著那未完的半碗藥,淡淡的說著,「妹妹說笑了,如今都是一家人了,何罪之有?」
蘭兒心虛的厲害,小臉嚇得發青,知道剛剛自己和冷浦澤神情對視的那一幕被上官婉凝抓了個正著,而一向以深愛冷浦澤聞名整個後宮的軒王妃,不知道事後會如何處置自己?
「王爺?」上官婉凝見冷浦澤自看到自己,表情瞬間黯淡了許多,剛剛還擔憂的事情,瞬間一掃而過,看來這廝根本就不問及自己的下落,「臣妾看蘭兒一直以來,對王爺也算盡心,開始得知王爺一直喜歡這丫頭,也著實和王爺置氣了一陣子,如今看來,是臣妾錯了!」
軒王妃說的誠懇,冷浦澤微合的眼眸也似有輕挑,看來是個女人都比自己上心,為何這廝就這般不待見自己?自己到底是哪點不好,以至于他看到自己就不開心?
身下,匍匐在地的蘭兒也听得仔細,她還在等自己後面的說辭。
「眼下,軒王府空閑之地尚多,臣妾的肚子也一天大過一天,不如臣妾去母妃那邊說說,將蘭兒留在府上得了!」舀盡最後一口湯藥,冷浦澤忍不住癟了癟嘴巴,苦不堪言的哼著,「好苦!」
「良藥苦口嘛,王爺不乖哦!」上官婉凝拿出絲帕幫其擦了擦他嘴角的藥渣。待上官婉凝再去看他的眼神,里面卻無端的充斥著一股滿滿的深情和迷戀,一張慘白的俊臉上全是痴迷和陶醉,他怎麼了,這表情前後變化怎會這樣奇怪?
「嗯……」上官婉凝故意扯開他的思緒,換了另一種語氣道︰「臣妾的意思,王爺可明白?」
身下,蘭兒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儼然也再等著冷浦澤的答案。
冷浦澤眼眸微轉,低頭淡淡說著,「以後再說吧!」
上官婉凝冷笑,看來他真的絕望了,不是對沈若蘭絕望,而是對自己身體的某處絕望,怪不得他傾家蕩產也要把那顆雪頂含珠買回來,只是他有沒有想過,買了那株雪頂含珠,軒王府該怎麼辦?上官婉凝該怎麼辦?自己肚子里的芽兒又該怎麼辦?難道要一家人去喝西北風?
很顯然,他根本就沒有考慮,因為他心里只有他自己,還有他日思夜想、念念不忘的沈若蘭。
這下好了,身下的蘭兒看來是死了心了,她不是要勾引冷浦澤上套嗎,她不是一心擠進軒王府做妾嗎?沒了鋪子,沒了軒王府,她削尖腦袋進來,只是跟著挨餓受窮嗎?恐怕這女人沒有那麼傻!上官婉凝死了,這世上還有幾個會笨死的上官婉凝?
「錢準備好了嗎?」冷浦澤語氣不冷不熱的問著,其實心里惦記的厲害。
上官婉凝听他已經進入主題,便對身下已經死心的蘭兒輕聲喝著,「下去吧,這兒沒你事了!」蘭兒恭敬的福了福身子,起身,小臉帶了滿滿的失落,碎步走出門去。
上官婉凝起身,一臉的愧疚之色,帶了自責的語氣說著,「臣妾無能,請王爺降罪!」
「你昨晚不是去過夏侯府了?」冷浦澤終于按耐不住,接口不耐煩的反聲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