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浦澤本來帶了討好的吟笑著表情,瞬即僵化在半空,這女人,總是這般掃興,何時她才能準確的配合自己一回,算了,畢竟眼下還有利用之處,眼下忍過,待日後尋到好的時機,定要好好休整她一回!
「兒子/臣妾,見過母妃!」二人起身喊著,雙雙拜倒一臉含笑的靜妃身下。舒駑襻
「香兒?」靜妃急聲喊著,「快扶王妃娘娘起來,這身子不適,怎能說跪就跪!」
上官婉凝在香兒的攙扶下起身,心里好不嘀咕,還真是一對母子,明擺著想要自己過來低頭認錯,自從冷浦澤臥床不醒,自己便拐去娘家一個多月不曾露臉,這樣狠心薄情的妻子,這大天國還真是少見。
所以,靜妃心里有氣,可眼下自己蒙的這後宮獨寵的香料眼見著就要用完,若上官婉凝不肯及時補充過來,自己可能又要獨守宮門,再也沒了蒙得這聖寵的機會,所以,心里再是有氣,和蒙寵一事比將起來,當然是後者最為重要。
「謝母妃!」上官婉凝表情淡淡的俯身謝恩,冷浦澤卻一臉不悅的爬將起來,也不去理會靜妃,徑自走向靜妃身下的一處矮凳做了下來。
「混賬東西!」靜妃冷聲喝著,「還不快起來,婉凝大著個肚子,這里哪有你坐的份!」
冷浦澤一臉的尷尬之象,儼然沒能接受靜妃的這突如其來的呵斥機械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婉凝?」靜妃目光萬般柔和慈愛的看著端站在身前的上官婉凝,擺手示意坐在自己身邊,「過來,陪母妃坐會兒!」
上官婉凝很是听話的坐了過去,表情一直淡淡的,靜妃卻是一味的討好之色,抓住上官婉凝的小手,寒暄溫暖一會兒,終于扯到了主題之上。
「婉凝,你上次給母妃送來的那包香料很是好用,母妃喜歡的緊,不如你再找那人配上幾包?」靜妃和眉善目,表情中全是期許。
「呃……」上官婉凝一臉的難色,側目看向身前正侍弄花草的冷浦澤,那廝卻裝作什麼也沒听見,依舊埋頭修剪著花枝。
「怎麼?」靜妃面色一沉,表情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你不願意?」
「怎麼會?」上官婉凝帶了解釋的語氣說著,「母妃,本來那香料就是臣妾拿來孝敬您老人家的,母妃既然喜歡,臣妾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不幫母妃配制,只是……」說到錢的問題,上官婉凝看著冷浦澤修剪花枝的動作似乎停了下來,感覺可笑至極。
「只是什麼?」靜妃帶了催促的語氣問著。
「只是這香料實在太貴,臣妾手下已經沒了半文銀子,該如何去找那老道去討?」上官婉凝依舊一臉的為難的答著。
靜妃頓時一臉的輕松,想想也是,上官婉凝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回府,上官將軍府那點清水銀子,都被上官明志拿去給女兒做了陪嫁,眼下可能真的是所剩不多,軒王府名下的幾處商鋪統統轉手給天下第一商賈夏侯長夷,所有錢財都在澤兒那邊管著,她當然得不到分毫,沒有錢,怎能給自己配制香料?
「不打緊!」靜妃帶了寬慰的語氣說著,「多少錢,本妃給你便是!」
「母妃想要多少?」上官婉凝一臉難以置信的問著。
靜妃看她一副吃驚的表情,當是上官婉凝當真窮到家了,連買個香料的錢都這般安奈不住,「買夠一年能用的吧!」
這下,冷浦澤安奈不住了,轉身,拿了剪刀快步走向前來,朗聲喊著︰「母妃,別說是一年,只怕是一個月的我們都買不起了!」
「你說什麼?」靜妃依舊蒙在谷里,听得迷迷糊糊,「听你這意思,這香料能比你買的那顆雪頂含珠還要貴?」
「母妃要是用上一個月或是兩個月自然是比不得,若是想用一年,只怕舍了田產和王府都不一定能買的來!」冷浦澤一字一頓的說著,難得靜妃大方一回,不曾想剛要說放錢下去,就被自家的兒子潑了一身冷水。
「婉凝?」靜妃干脆轉過頭去問個明白,「到底是多少錢一兩?」
「臣妾也不清楚,上次那道士一口要十八萬兩黃金,他說要臣妾先給他一萬兩黃金用著,日後若是用的合適,再去雪山之巔尋他,另外還要付清剩下的十七萬兩黃金,才能買以後的香料!其實現在回想,那香料估計也只有六兩的輕重,若是細算去,也得三萬兩黃金一兩。」上官婉凝又一遍簡略的重復一次,輕描淡寫的說著。
靜妃一听,一張濃妝艷抹的粉臉,瞬間老了很多,似乎所有的希望一瞬間破滅,如此貴重的香料,自己該如何負擔的起。
靜妃抬頭看向眼前拿著剪刀的冷浦澤,似乎又看到了希望,循聲問著,「澤兒,你手里還有多少黃金?」
冷浦澤正要轉身繼續修剪花草,忍不住頓住了上前的腳步,一臉不情願的斜看向端坐在貴妃椅之上的靜妃,「母妃,兒臣眼下手里出了那幾處薄田,就只剩下賣淨鋪子以後剩下的那三十萬兩,若都去拿著買了那香料,恐怕整個軒王府都要跟著去喝西北風!」
靜妃一臉的不悅,反唇相譏道︰「眼下知道心疼錢了,前不久本宮和婉凝怎麼勸,你也非要去買那假的雪頂含珠,不比這香料耗費的錢財還多?」
「母妃?」冷浦澤一臉改過的說著,「兒子已經都認了錯了,您就饒了兒臣這一回吧!」
「好!」靜妃倏地伸出一只攤開的手掌出去,「把軒王府金庫鑰匙給母妃!」
冷浦澤一臉的疑惑,莫非母妃真的要傾盡自己所有去買那個價值不菲的雪頂含珠?難道她就不多替自己想想,這三十萬兩黃金一旦出去了,軒王府大大小小上百口的下人,該如何養活?
「母妃?」冷浦澤一臉的踟躕,意思顯而易見,他不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