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厲靖望著被累倒趴著睡的女人,神情掠過一絲迷惑,他沒想到他會吻她。也許是被她的美色一時所惑。對,一定是這樣的。他似乎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解釋剛才與她唇齒相吸時的纏綿糾纏,那種怦然心動到令人陶醉的感覺不過是因為她的美色所誘惑。
就象她的身體對他的誘惑,讓他常常失控在她的體內。
他告訴自己,他愛的是南宮琪,那個他一直尋找最終找到的南宮琪,他的至愛。想到這,墨眸漸漸凝住一層薄冰,轉頭喚了聲柳青更衣。
柳青從外室快步進來,邊伺候他穿上衣服,邊問︰「王爺,妾身剛才叫廚房備了些糕點宵夜,等會讓他們送書房去?」
「不用了!你也早點安寢吧!」鳳厲靖說完就大步流星走了出去,身後馬上有幾個侍衛跟上去,很快就消失在潑墨般的夜色中。
後院的地牢。
看守門的人員一見是王爺親自過來,趕緊提著燈籠戰戰兢兢地到前面照明。
一下台階,底下潮濕陰冷的寒氣馬上迎面襲來,還帶著一股腥臊惡臭的味道。
走過長長的通道,最里面是一間刑房,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一個高大的男人被人吊在空中,渾身是血,披下來的頭發遮住了臉孔,在搖曳的燭光里,只覺得陰森恐怖。
「招了沒有?」鳳厲靖優雅的嗓音里總帶著冷冽的凌厲。
「回王爺,還沒有。」提著長鞭在行刑逼問的人急忙上前施禮答。
「王爺……奴才……奴才……是冤枉……的啊!」那個血肉模糊的人听到聲音,費力地抬頭朝這邊看來。
「冤枉?你的意思是本王冤枉你了?」鳳厲靖涼涼地反問。
那人稍一愣,接著又掙扎著吼︰「王爺,奴才……真的……真的是冤枉的啊。王爺……王爺……您一定要信奴才啊。」
鳳厲靖冷哼一聲並不答話,厲眸停在行刑人身上︰「繼續審!哪怕把他的骨頭一塊塊地敲碎,也要問出那竹管里的東西是誰給的?準備傳給誰?」
「是。」
鳳厲靖的視線再一次無聲掃過周圍的人,猶如實質的刀貼著眾人的人過了一遍,只覺得寒氣直往上冒,都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耳邊听到他們的王爺罵了句︰「一群廢物。」
直到王爺的腳步聲消失在地牢門口,眾人才汗濕重衣地舒了口氣。
鳳厲靖走出地牢就踫到匆匆趕來的馮遠,估計是剛從被窩里爬出來,衣發有點亂,還來不及整理。
「王爺……。」他低頭叫了聲,準備再開口時,鳳厲靖用手勢止住了他。他只好乖乖地一路跟隨王爺到了書房里頭,等所有的侍衛和掌燈下人都退出。
他看了眼坐在書桌背著光的王爺,戴著面具的臉隱在陰影里,看不出其神情如何。左手指尖之間在玩著一節小巧的竹子,偶爾還放到鼻尖聞聞。
「說吧!查到了什麼?」熟悉王爺脾氣的馮遠緊張的心情即刻松了松,看來王爺此刻的心情還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