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兒的咒罵還沒來得及繼續往下,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已被鳳厲靖扛了起來。舒
「哎呀,王爺您這樣可要折煞老婦了!」蘇媚兒口如是說,但心已亂了,不知道怎麼被這惡魔看出端倪來了。
「媚兒,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無論你喬裝打扮成什麼模樣,也改變不了你身上的香氣……。」說完,貼著她脖頸處松馳的皮膚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蘭似梅的香氣立即沁入心脾,正是他植在她後背肩上那個烙印里的特殊香料。這香氣也只有他能調得出來,在人身上永不消褪。
該死的香氣!她從沒想到自己身上有這股味道。否則的話,她寧願去茅房滾一滾也不願身上有這氣味。
「放開她!」耳邊傳來一聲斷喝,蘊藏著內斂強悍的氣勢。沒等鳳厲靖轉頭,肩上的女人已月兌離他的掌控範圍。
望著空空的雙臂,鳳厲靖的墨眸慢慢轉到前面敢阻攔他的人——/一個半老頭子持著一把軟劍,拽住旁邊半老婆子的手臂,站在鳳厲靖的面前。wzwo。
四周官兵和幾個護衛已亮出刀劍迅速包抄過來。
坪地上的一些年輕小伙紛紛朝這對半老夫婦涌來,仔細看,就可以發現他們個個腳步沉穩,眼神目光如炬,居然個個都是功力精湛,一等一的高手。
鳳厲靖用手止住了官兵的吆喝聲,對半老頭子皮笑肉不笑地說︰「涯子,好久不見了!這麼久了,你對本王的女人還念念不忘啊?嗯,也是!如此尤物,令人怎舍得放開?別說你放不開,就是本王,也無法放開。但是,現在是本王和媚兒之間的事,已沒你置喙的份!」轉爾把目光停在蘇媚兒的身上,繼續道︰「媚兒,你輸了!所以現在該是兌現諾言跟我回府!」
「王爺說什麼,請恕老婦听不明白。」蘇媚兒緩緩道。
「媚兒,你是想失信于人嗎?」鳳厲靖的臉沉了下來,隨著他的聲音提高,坪地周圍現出弓箭手,拉上弓等上頭的發號施令。
「老婦不過是半老婆子,與王爺貌美如花的媚兒相差甚遠。而且,老婦是何氏,老頭子就是身邊這位,在這已生活二十幾年了。王爺如不信,可以問問這莊子里的鄉親們。」
「是的!她確實是老何的妻子!」
「是啊!我們昨天還一起在河邊洗衣呢!」
「就她那樣子,怎麼可能是王爺要找的人?肯定是弄錯了。」就差沒說這王爺是瞎子的了。
站在坪地聚合的男女都七嘴八舌地證明她是老何的妻子,絕對不可能是王爺要找的美女。
鳳厲靖的墨眸微眯,上下打量這個婦人,半白的頭發,已有皺褶的臉孔,露在外面的肌膚可以看出已失去彈力顯得松弛。單是從外表看,確實與蘇媚兒毫無相像之處,就連她以往明亮銳利的眸子都是渾濁的。
「沒想到涯子會調配這種易容藥水,差點連本王都被你騙了。媚兒,你再否認,本王也有辦法把你的狐狸尾巴揪出來。」說著,便欺身撲向蘇媚兒。
「請王爺自重,她不是你要找的人。」一柄如蛇般的軟劍朝鳳厲靖刺去,鳳厲靖只好收手,從腰間亮出了龍吟劍格開。
蘇媚兒也沒空在那里,從小腿處拿到一柄匕首時不時地偷襲鳳厲靖,靠的全是真氣維持的身手。那些護衛見蘇媚兒也動起了手,全紛紛加入了對戰。
喬裝成一部分鄉民的是無涯子的手下和蘇媚兒的暗殺組隊員。
大家都各自護主,成了一種混戰的狀態。
看來不殺幾個人,她還不會乖乖地跟本王走的了。鳳厲靖眸底閃過狠辣的光,手一揮,弓箭手射出的箭矢如雨而至。听到周圍傳來的悶痛及慘叫倒地的聲音,蘇媚兒堅持了一會,再也沒辦法繼續堅持了。她不能讓他們全部成了她的陪葬品。
象是看穿蘇媚兒的猶豫,無涯子用傳音入密道︰「我護著你,你上馬逃走。」
「不……算了!我輸了!」蘇媚兒說完大聲嚷︰「鳳厲靖,你贏了!」
鳳厲靖制止了所有攻擊,臉上終于露出了笑意,收劍朝她走去︰「媚兒,如果不是你身上的香氣,要認出你真的很難。不過,後來,你的破綻就越來越多了。」
「什麼破綻?」
「香氣讓你否認,我還有一點點猶豫。但一個二十年來生活在這里的老婦人,見到本王居然還能如此沉著應答,口齒伶俐,對答如流。這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嗎?有如此膽識的除了媚兒,還能有誰?更不該的是,還冒出這些人來護你!這不正好更加證實了本王的猜測?!」更何況,她身上烙有他的印記。當然,他是不會在眾人面前讓她除衣給他檢查的。這印記只能讓他看到!
無涯子緊緊抓住她的手臂,側身護著他,殺氣在暗涌,瞪著鳳厲靖卻對蘇媚兒疼惜道︰「你不必為他人而犧牲自己,我希望你為自己活著,我希望你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願自內心,而不是被迫。不用怕,也不用擔心,我們都願意護著你。就算是今天拼死在這里,我也不能看你再落到他的魔爪。」
「我沒事!離非,真的!把他們安全帶出城,與風他們一起!」蘇媚兒順著他的手勢,熊抱住他。她不能讓這世上最後在乎的一個朋友,還有背後那些同生共死的隊員們為她而死!活著不快樂與失去生命,孰輕孰重,她早已衡量過!
回到鳳厲靖的身邊,她知道已不會再象以前那樣。因為,她已是鳳厲靖心中的軟肋,假以時日,這軟肋就會成一柄鋒利的刀狠狠地反刺他的心!
「不行!媚兒,我不能讓你跟他走!」無涯子被這種生離死別的最後溫情弄得心碎著痛。
「媚兒,夠了!」鳳厲靖看到自己的女人擁抱他人,如何不惱火?大走踏上前,卻又被無涯子的劍尖相著,他用劍鞘擋開,無涯子的劍又阻在前面,始終攔著。
眼看兩人又要斗起來,蘇媚兒雙手還是放開了無涯子,笑道︰「願賭服輸,好,我輸了!走吧!」
說完,掙開無涯子的手,翻身上馬。鳳厲靖腳尖一點,到了她的身後,腳一夾馬肚,急疾而去。
無涯子看著塵土飛揚的路上漸漸消失的人,呆怔地站在那里,許久都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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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把身上這些髒東西全洗掉。」鳳厲靖回到軍事府就把女人往澡盆里扔,惡狠狠地說。這女人太可恨了,當著所有人的面,居然主動去抱另一個男人,把他常常靖王爺的臉置于何地?
「這要特殊的藥水滴到水中清洗才會掉。」蘇媚兒閑閑地說。
「媚兒,我警告你,以後不準再跟那個無涯子見面,不準再牽他的手,更加……。」
「更加不可抱他?對不起,靖王爺,我不但抱了他,這一個多月,我還跟他同床共枕的睡過……。」
睡過這兩字說出,鳳厲靖就已憤怒地揪住了她的頭發,把她從水里拽了起來,陰森地笑道︰「蘇媚兒,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本王會舍不得殺你?告訴你,別對本王蹬鼻子上臉。你輸了,就該兌現你的諾言。等會清洗干淨之後,如果被本王發現你有對不起我的地方,我不但會殺了你,也會把無涯子那幫人全部殺個干淨。」不知道這狐狸說的話是真是假,但內心的怒火卻是真。
「鳳厲靖,正因為我輸了,所以我才跟你回來。否則,你以為我就不會寧為玉碎嗎?」魔端哎心。
「蘇媚兒,別用這些話來激怒我!告訴你,今晚你逃不掉伺候本王的事,不僅僅是今晚,從今以後所有的日子,你都得伺候,伺候本王一輩子。」就算你不甘不願,這輩子你也休想逃離本王。
「無所謂!如果你對著我這身‘皮膚’還能有興趣的話,伺候就伺候,我無所謂!」蘇媚兒冷笑。我倒要看看你靖王爺饑渴到什麼程度,連對著老婦女模樣的自己也能有性趣。
鳳厲靖陰晴不定地看著她濕/身的布衣,大手一撕,羅裙瞬間成片片碎布散落。露出里面毫無彈力,松弛的潔白‘皮膚’。他的手粗魯地在那些‘皮膚’上搓了搓。14059542
「痛……。」蘇媚兒有點夸張地輕呼︰「等你把這層皮膚搓掉,我的皮也同樣少一層了。」
「該死的!」他把她推回水里,走到外室,高聲揚︰「去找無涯子拿清洗的藥水。否則,我要媚兒掉一層皮!」
蘇媚兒一听,暗罵︰他倒馬上學會用她來威脅離非了!惡魔、混蛋……
莊子離軍事府遠,蘇媚兒清洗好身子出來,穿著紗白的中衣褻褲,走到窗邊,用干布擦了擦頭發,然後象往常一樣輕輕地梳起頭發,梳理內心的頭緒。最後得出的結果是,暫時就這樣吧!打賭輸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隊員們有了安身之處,她的未來怎麼樣,倒是真的沒有想好。跟鳳厲靖耍耍也不錯,看他怎樣為前面的罪行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