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與啞奴一起看星星,鳳炫彤便笑了。舒殢獍可眼前晃過她今天憂郁的眼神,他的笑便凝在唇角邊了。
那晚之後,听說她也生病了。
今天再看到她的時候,她的眉目間便有了一絲淡淡的憂郁。鳳炫彤很費力地才想起自己喝醉酒的那晚,仿佛吼她了。
鳳炫彤不禁斂住眉頭,國師在旁看到,也轉而望向底下的萬家燈火道︰「皇上為了操心國事,幾年來沒有寵侍在旁,等冠禮畢,也該考慮娶後納妃,充盈後宮為皇室添子嗣了。」
鳳炫彤知道國師最近肯定也听到了他要娶玥惜為後的一些傳聞,臉上便露出了笑意道︰「玥惜舞跳得很好,腰肢也很軟,就怕母後見了之後,不會喜歡她最新章節。」
「請微臣斗膽問一句︰為什麼?據微臣了解,娘娘不象是對門戶很看重的人。」
「她是不看重門戶,可她經常會憑感覺來判斷喜惡。」他感覺母後不會喜歡玥惜。不過,這也沒關系。有些事情,他自有分寸及打算。
「皇上有叫人查過玥惜姑娘的身世嗎?為慎重起見,微臣已自作主張叫人背後去調查了。」
「嗯?!」鳳炫彤停了一下,不禁縱聲笑了起來︰「朕有這爾等忠臣輔佐,西涼何愁不興國?」說完,拍了拍國師的肩膀,轉身下台階,拋下一句話︰「朕相信國師將什麼都查不到。」
能進皇宮御戲園的人,身世能不清白嗎?
下了瞭望台,已是深夜,四周萬籟俱靜,前面提著宮燈引路的宦官小李子微微弓著腰,往臥龍殿走去。
「啞奴的病好了沒?」好幾天沒有親近那具滑女敕的身子了,他有些想念她的味道了。
「回皇上,昨天剛好,今天白天就已輪值了。」
「嗯,吩咐下去,朕要沐浴。」既然病已好了,那今晚肯定就已在床上等著侍寢了。
「是!」
回到臥龍殿,鳳炫彤沒有急著進內室,而是沐浴過後,穿著松松垮垮的褻衣走進內室,心情有些小小的激越。
內室靜悄悄的,一絲人氣也沒有。他可以听出,這房內除了他一人的呼吸便再也沒其他人的氣息存在。他連朝龍榻看的**都沒有,霍地返身就往外走去,大步流星地直接奔到不遠的偏房,推門就走了進去。
房里黑呼呼的,空氣中飄著若有若無的藥湯味。不是說好了嗎?怎麼還在喝藥?他幾步就走到那張小床,掀開羅帳,看到床上人已坐了起來,手里持著一把尖銳的剪刀。
「啞奴,是朕!」他的聲音一響,就听到了床上人輕輕地吐了口氣,她看不清他,但他能在夜視下看到她被嚇到的樣子。
「別怕,是朕!」說完,他人也倒在床上了,把她手里的剪刀搶過來,放進枕頭底下,伸手一把摟過她,就急切地扯她身上的衣服,他不習慣她在床上穿著衣服的模樣。
「唔……。」啞奴小小地掙扎了起來。
「怎麼啦?朕已恕你不侍寢的怠慢了,你還不讓朕踫你嗎?」鳳炫彤在她的耳邊惡聲惡氣道。
「唔……。」啞奴搖了搖頭。
到與彤後一。鳳炫彤不知道她這樣是代表什麼意思,手根本也沒停止扯她衣服的動作。
啞奴的小手顫微微地攔著,怎奈他的手勁挺大的,根本就阻擋不了。直到鳳炫彤在扯她褻褲發現不妥時,才明白過來她今晚為什麼不去侍寢。他忘記她總有幾天不來侍寢的日子了。
趕緊又小心地幫她穿回去︰「啞奴,你可知罪?來了癸水居然不早說?要知道人家說男人見了會很晦氣的。」
她是啞巴,怎麼說啊?!但她眼里已有了深感罪惡的表情。
說出來之後,鳳炫彤又笑了起來道︰「好了!不吭聲當你是認罪了!朕原諒你的不對!睡吧!」
說完,又倒回床上,把旁邊僵硬的小身子摟進懷里,嗅著她身上熟悉的體香,幾天沒有好眠的人一下子就困意連連。還有習慣了有她在身邊才能安睡,即使不做什麼,但嗅著她的香,還有手模著她光滑的身子,有種心神安定的感覺。
「睡吧!朕的啞奴!」這床太小了,把小東西摟緊在懷里還覺得床過小了。不過,這被褥這床,到處都充斥著她的氣味,又讓他喜歡。
啞奴從皇上進門到現在被他摟進懷里輕聲哄睡,仿佛是一場夢似的,她什麼還沒來得及反應,皇上已和顏悅色在耳邊稱她朕的啞奴了。
「不準胡思亂想,啞奴。那天晚上朕喝多了,不知道對你說了什麼。啞奴……朕的啞奴那麼善良,那麼好,一定不會介意的!是不是?為了補償,過兩天,朕帶你去一個很美麗的地方。」
啞奴靜靜地依著皇上,心柔柔的,前幾天的被撕開的口子,在他一句句朕的啞奴中漸漸愈合。原來天堂與地獄真的只在一線間,在他翻雲覆雨的舌尖。
內心偷偷地想,過兩天,那個美麗的地方是哪里?她因他的話,而引起來對那個美麗的地方無限遐想。
第二天,啞奴的小床被人換上了一張偌大的床榻,就連被褥也是絲綢面料,錦花簇擁的,比啞奴原來用的好多了。晚上,她的大床很自然地又增多了一個人,摟著她一起要睡到天亮。
第三天,御戲園的玥惜姑娘遞來了請貼,請皇上去看她新排的舞蹈。
皇上在百忙之中抽了一點時間過去。
「皇上好幾天沒來御戲園看民女了。」玥惜柔媚的眼神令人我見猶憐。
鳳炫彤的眸子流露出柔柔的琉璃之光,輕聲道︰「朕最近比較忙,煩事也多了起來,所以也就沒來探望你了。生氣了?呵呵,朕知道玥惜不是那種小氣的女子。」
本想趁機撒撒嬌的,被鳳炫彤這麼一說,玥惜便裝出一幅體諒的神情道︰「民女還不至于那麼不明理。只是幾天沒見,心底有些想念皇上了。」
西涼國的民風本來就比較豪放,所以玥惜說出這樣的話,鳳炫彤听了一點也不覺得突兀。
听到玥惜這麼說,鳳炫彤凝望她的眼神更加的深情︰「玥惜如果想看朕的話,可以直接去宮內找朕。」
「可民女沒有特權進入宮內啊!」
鳳炫彤勾唇一笑道︰「從現在開始就有了。」
「真的?」
鳳炫彤笑著點了點頭。
有了這特權,做什麼事方便多了。玥惜暗想。12bA5。
「皇上,民女這兩天學了種新的舞蹈,現在跳給您看。」說完,玥惜人已輕盈地躍向舞台,頓時,響起了一陣急如雨的樂聲。玥惜的腰肢柔若無骨似的開始扭動起來,隨著樂聲越來越急,她扭動的胯部幅度也越來越大。15297513
真象蛇啊!象條美女蛇!鳳炫彤不知道為何,忽然想起了十幾年前與義父一起夜戰群蛇的那番情景。
很自然的,他抬起了左手,視線從舞台上的身影轉移到自己的手腕上,那里有兩排淺淺的牙印。事隔那麼多年了,他依然能記得當年那個咬他手腕的女孩子,還有一個笑著用含有腐蝕作用的手帕綁在他的傷口上。
最甜美的笑卻蘊含著最毒的用心!
「皇上,這支舞蹈怎麼樣?玥惜跳得好不好看?」玥惜停下來的時候,氣息微喘,額頭更是香汗如珠的往下落,邊發端都濕了。
鳳炫彤象是在沉醉中恍然醒過來,贊嘆︰「玥惜跳的舞蹈只應天上有啊!」
玥惜欣喜又害羞地微微低頭道︰「那皇上可以恩準民女一起用膳嗎?」
「明天吧!今晚朕還要陪幾個大臣一起商討些事。」鳳炫彤邊說邊起駕回大殿了。
望著鳳炫彤遠去的背影,玥惜心想︰看來他真的是忙!而不是厭倦了我!幾天未見,還以為他對自己失去興趣了。看來是多慮了!
瞭望台上的八卦輪盤瓖嵌的鏡子終于全部竣工了。
這事在朝中還是個不外宣的事,知道此瞭望台真正作用的人也只有鳳炫彤與國師知道。其余人等都以為是國師要觀星相,為國運祈福作法用的法台。
想到那個美麗的地方即將到來。啞奴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定,眉梢飛綻的喜色掩也掩不住。鳳炫彤象是忘了此事似的,忙了一天之後,晚膳還是跟那個玥惜一起共同用的。
看到他們在膳桌上含笑彼此互望,那種無聲勝有聲的交流,令一旁侍候的啞奴看了,心漸漸無窮無盡地落了下去。就連回屋就寢的時候,都提不起興趣。今天身子已干淨了,可她卻跟內侍總管推托說仍未清爽。
悶悶地倒在床上。她知道半夜皇上有可能還會過來,然後摟抱著她一起入睡。他不是喜歡那個跳舞的玥惜姑娘嗎?為什麼每到晚上還要跑來她床上?是不是這種情況一直要維持到他娶玥惜姑娘啊?這樣,她侍寢的工作才算終止?
各種猜測在腦海里走馬觀花地路過。
直到那熟悉的腳步聲停在她的床邊,他的聲音響起︰「啞奴,走,朕帶你去一個地方!」
原來他沒忘記。啞奴一骨碌地爬起來,正要起來穿衣。
鳳炫彤的眼底忽然掠過一道奇異的神色,猛地用被子將她裹起來,抱著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