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十章
「別和我扯這些廢話!」
楚卻突然扭頭瞪了譚塵一眼,令譚塵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這家伙的眼楮竟然成了金色的,這是一雙什麼眼楮竟可以令自己這個天四境宗王心魄震動。
「楚,你……」譚塵還以為楚走火入魔了。
楚擺了擺手,冷笑道︰「把你們老祖叫本少叫來,此事若是沒有個結果,譚家必亡!」
「你……」
譚塵臉色沉了下來,陰聲道︰「楚,這件事情我們也不想的,就連我們老祖恐怕也不知道更多關于羽化仙體的事情,你莫要將責任全推到我們譚家身上……」
「怎麼?」楚扭頭盯著譚塵,眼閃出了兩道無比凌厲的金色火焰,直接沖向了譚塵。
火焰極為恐怖,竟然是最強的心火,譚塵立即避開,險些被燒光頭發。
「楚!」
譚塵也怒了,冷眼盯著楚,宗王氣息釋放出來,想與楚交手。
「我給你倒數三個數,還沒有見到譚家老家伙出現在本少面前,今日就先誅了你!」楚周身青光大作,殺機凝成實質的青蓮,閃爍著恐怖的威嚴。
「那我倒要試試看了……」
譚塵也是人杰,現在更是被詡為情域的少年至尊,也不是怕事之人,面對楚如此的蔑視,也無法再忍。
「那別怪我了……」
楚冷哼一聲,整個人猛的化作了一片遮天蔽日的金光拳影,濤天的金光輾壓向了下方的譚塵。
「這麼恐怖……」
譚塵臉色也是一片凝重,沒想到楚的符篆如此之強,竟然隱隱有了聖威了,這實在是太恐怖了,難道他已經有了聖人之相?
「化龍潭……」
譚塵同樣有自己的絕招,周身水波一閃,竟然化作了一方清澈的潭水,如同之前呆過的那一個化龍潭一般,變成了一片浩瀚的湖水,迎向了金光拳影。
「轟……」
兩種恐怖的符篆,直接正面交鋒,金光拳影遮天蔽日,化龍潭亦威武萬分,震蕩之間將這一方天地都給撐碎了,兩方主峰直接被余波給震塌了半截。
「砰……」
拳影依舊瘋狂噬天,可是龍潭卻慚慚的消散了,拳影飛出了一顆炮彈,原來是譚塵被楚打得撞到了下面的羽化池。
「住手!」
這時虛空撕開了一道口,一個白發老者從急速趕了過來,將被打得喋血的譚塵給撈了起來。
「楚,有話好好說,何必打生打死……」老者便是譚家這一世輩份最高的人,譚家老祖譚自笑。
譚塵被譚自笑撈起,渾身濕透,滿臉是血,身上更是傷痕累累。
他極為不甘的看著面前如戰神一般站在前方的楚,沒想到自己竟然連楚的一合之敵都不是,實在是太傷人了。
這個家伙到底有多強,難道天三境就可以戰上品宗王了不成?或許他這樣的人物,才配得上譚妙彤吧,自己一直是痴心妄想自作多情而已。
最傷人的是,最初見到楚的時候,他還是那麼的弱小,現在卻已經甩了自己無數條街了。
「把妙彤的事情說清楚吧,不然本少不介意抹滅譚家!」楚口出狂言,卻沒有引得譚自笑的大怒。
他哼哼笑道︰「果然和老瘋是一樣的人物,無心峰上的人都是瘋,你隨我來,我給你講清楚……」
說完,譚自笑一把扛起,將譚塵丟進了自己的乾坤世界,示意楚隨他走。
楚也不懼他,金光收斂入體,再一次歸于平靜,跟隨譚自笑離開。
……
半個時辰之後,楚終于是坐下來了,跟著來到了譚自笑的行山。
此地又名自笑山,並不是多高峻的山峰,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巒。
「行殿簡陋,楚你就將就著吧……」譚自笑取出了一壺美酒,給楚倒上了一杯。
楚並沒有喝酒,而是直逼主題︰「說吧……」
「你小倒是狂妄……」譚自笑楞了楞,隨即苦笑道,「這麼狂妄的小,很久沒有在情域出現了,你可知道就是那些聖地家主見了老夫也得客客氣氣的……」
「今日你見到了……」楚不冷不熱的回了一聲,拿起酒杯直接灌下。
譚自笑有些吃驚,楚竟然這麼豪邁,要知道他這種酒可不是普通的酒,雖然不是絕世靈酒,但是度數驚人,酒力十分渾厚,就是他連喝五杯的話也要倒。
可是楚喝下之後,卻是面不改色,甚至一點都沒有上臉。
「難道這小還是一個酒仙?」譚自笑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坐了下來,看著楚說,「妙彤看上你個混小,真不知道你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了,妙彤可是十萬年難得一見的羽化仙體,連至尊都羨慕不來……」
「恩?」楚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妙彤傾心于自己不假,可是如今她已然羽化,不知去了何處,這算什麼狗屎運。
見楚有些措厄的表情,譚自笑微笑著說︰「我知道你小現在很不解,為何妙彤會真的羽化成仙,將來或許與你永不相見……」
「知道你還賣關?」楚白了他一眼。
譚自笑咧嘴笑道︰「總得勾起你的興趣,讓你知道老夫的價值……」
「本少沒有惡俗嗜好……」楚撇了撇嘴,感覺後背有些發涼。
譚自笑說道︰「你小果然風趣幽默,怪不得妙彤那丫頭能看上你了,為了你連羽化路都敢闖……」
「羽化路?」楚听出了一些意味,難道譚妙彤並沒有羽化,而是上了什麼羽化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譚自笑抿了口酒道︰「羽化路是一條真正成仙的路,傳聞曾有至尊踏上過那條路,不過最終卻是失敗而歸,晚年淒涼。」
「至于到底是一條什麼路,那路在哪兒我也不知道……」譚自笑說,「不過妙彤和我說過,她記憶深處有那條路的影,她知道如何去闖……」
「路在哪兒?」楚問。
「我說過了我也不知道,妙彤也說不清楚,或許就在羽化池的上方,當日妙彤就是從那道天門進入的,我們都被打下來了,根本無法接近……」譚自笑苦澀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