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龜沉聲道︰「確實是如此，就氣質而言，紅塵女聖是我看過的幾位至尊當最好的，最飄然的，最不入凡塵的一位。」
「而最詭異的，就要數那位情聖了。」天寒龜的嘴角，突然咧起一絲怪笑。
「情聖？情聖怎麼了？」米晴雪很好奇，「情聖長什麼樣呀？他也是聖人之境，就來到了這里嗎？」
天寒龜瞄了一眼那邊的楚，咧嘴笑著說︰「情聖當年可不是一個人來的……」
「哦？還有別人？」米晴雪問。
天寒龜點了點頭︰「恩，是一個怪模怪樣的瘋老頭，惡心的很，滑稽的很，不過實力很恐怖……」
「瘋老頭？」米晴雪心一震，沉聲道，「你不會是說老瘋吧？」
「你也知道那個老瘋？」天寒龜有些意外。
「什麼！真是他？」這個消息，對于米晴雪來說，是極度震撼的。
米晴雪張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難道老瘋真的無懼歲月嗎，情聖可是近十萬年前的人物，為何會與老瘋一道出現在這里。
「不錯，正是無心峰的那個變態老瘋，當年他和情聖一道進來的時候，那個情聖如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被那老瘋帶到了這里。然後被老瘋丟進了寒晶之祖，呆了十年，之後離開的時候，情聖便順利的成聖了，老瘋還罵情聖，是個不爭氣的家伙，竟然十年功夫才成聖。」想到當年的事情，天寒龜也不免覺得有些好笑，「誰曾想，後來那個小，竟然會成為情聖，問鼎至尊之位。」
「什麼？老瘋打罵情聖？」米晴雪感覺腦袋已經有些不夠用了。
當年自己看到老瘋做老鴇，已經夠震撼她了，現在卻又說這個老瘋，竟然是十萬年前的人物，而且還押著情聖來這里。
「前輩，他到底是誰呀？您知道嗎？」米晴雪看了看一旁的楚，心有一股莫名的亢奮。
若真是天寒龜所說，那老瘋豈不是情聖的師尊，而楚如今也是他的徒弟，以後楚會不會也被老瘋培養成至尊？
培養至尊？這也實在是太駭人了，至尊乃是天下無敵，橫掃合八荒，問鼎天下的人物，而那個老瘋當年竟然培養出了情聖這位至尊，而且他還活到了現在？
「不知道，沒有人知道他是誰……」天寒龜搖了搖頭。
他說︰「你師尊似乎也認識這個老瘋，而且還說過，當年也是這老瘋打了他一頓，然後他就開竅了，成聖了。」
「呃，還有這種事情？」米晴雪有些無語。
她從來沒听她師尊冰聖說過，沒想到冰聖成聖還有這樣的過程，還與楚的師尊，有著這樣的淵源。
打人一頓，就能讓別人成聖，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她不由得瞄了一眼，還在昏迷的楚，若是楚到時也被老瘋打一頓，會不會也成聖呢？
若是楚能夠成聖的話，他的潛力將會是巨大的，實力將會暴漲百倍都不止。
「雖說不太可信，當年我也只是遠遠的看到，老瘋將情聖丟進寒晶之祖。看似好像他沒對情聖做什麼，但也許正是他的什麼秘法也不一定，這小和當年的情聖完全不同。」
天寒龜盯著楚，沉聲道︰「當年的情聖沒有這小身上這股傲氣，這是與生俱來的，而且這小感情之路也不像情聖那麼坎坷。」
「這小桃運很旺，與他在一起的女人，絕對不會是少數。你是最近的一個，但絕不會是最後一個，還會有很多。令人不解的是，他卻是情聖的傳人，當年情聖可是痴情種呀，而這小實在是不像。」天寒龜喃喃自語，自己也覺得有些奇怪。
「那前輩您看，他能不能達到情聖的高度？」米晴雪試著問道。
天寒龜楞了楞，隨即笑道︰「哪有這麼容易，至尊之路，充滿變數。」
「這是一條孤獨，而又血腥之路，成就一位至尊，得隕落無數強者。想要成為至尊，就必須踩著別人的尸骨前行，這條路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有幸踏上這條路的。」
天寒龜瞄了一眼楚︰「就目前來看，他的天賦不錯，可是這片大陸，有無數種族，就他這個年紀達到這個實力的恐怕也不在少數。真正能夠成為至強者的，只有那些心志堅定，而且機緣造化上佳之人。」
「一百個他這樣的年輕天賦強者，不一定能有五個，最終能達到你這樣的高度。同樣的，若是有一個你這樣級別的品聖人，就是想要滅殺一百個他這樣的強者，恐怕也不是什麼難事。所以說呀，變數太大了，沒有人可以預料到的。」天寒龜感嘆道，「就如同我主上一樣，當年這片大陸上已沒有任何人是他的敵手了，他已經是獨孤求敗了，死在他手上的強者也是無數，尸骨足以堆成恐怖的大山，血液可以匯成大海。」
「到了後面，他不過是在和自己斗而已，就在他以為斗勝了自己的時候，卻從外域而天而降來了一個龍道人。所以說，人算不如天算，有時候這天，仿佛真的在注視著每一個人，在你最關鍵的時候可能幫你一把，也有可能給你致命一擊。」天寒龜不免有些唏噓。
提到他的主上，冰神大人，就令人婉惜。
米晴雪不免也有些黯然，強如冰神那樣的恐怖強者，還是有難以敵過的對手，神秘的龍道人，神秘的外域，還有神秘的老瘋，這世上似乎有太多的秘密，不為人知。
「前輩，依您看，這世上有仙嗎？」米晴雪問。
天寒龜怔了怔，隨即苦笑道︰「當然有仙了……」
「果真有仙？」米晴雪一驚。
天寒龜笑道︰「應該是有仙吧，要不哪有人稱神，又何來的魔，又何須劃分出人和獸來。只是我們沒有機會見到真正的仙罷了，或許我們見到了，但是你未必知道他是仙，他是神，他是魔。其實有時候，人，神，仙，魔，妖，又有什麼分別呢，都是一樣的，有靈智的一種生靈而已。」
「確實是……」
米晴雪細細品味天寒龜的這句話，天寒龜道︰「這小呆在這里，或許並沒有什麼好處，你將他帶到寒晶之祖絕壁那里去吧，讓他在那旁邊恢復看看能不能將他激醒不然他永世醒不來，就只能隕落了。」
「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