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是要和妮可以及摩爾交換情報,但從7月的末尾直到8月份的開頭,謀仁都沒能找到任何有意義的信息
本以為上條同學作為學園都市的原住民,會對學園都市的一些事情抱有一些了解,但謀仁顯然對一個還在讀書的高中生抱了太大的期望
雖然在謀仁的意料之中,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爽
上條同學倒是對此抱有了歉意,雖然謀仁幾次三番的表示和他無關,但也十分勤勞的帶著謀仁在他所居住的第七學區,和附近的若干個學區逛了個遍,雖說沒有獲得任何有價值的信息,但仍舊還是對這些地方的大致地況有了些許的了解
值得一提,找到了一些混混集中的地區,謀仁的錢財也有了來源,于是在上條同學的公寓邊上租了一套規格相同的房間,雖然對于摩爾和謀仁兩人來說顯得有些狹小,但從沒听說過有原力的修行者對生活條件有多大的要求
沒有門窗的大樓里的那個‘人類’也沒有再召見過謀仁,謀仁有些過分的舉動在他的眼里好像什麼都不是,只是若無其事的繼續倒懸在試管中,用興味索然的目光俯視著這個小小的天地
「午飯午飯!」謀仁帶著茵蒂克絲用湯匙敲擊著碗沿,催促著滿頭大汗地翻動著鐵鍋的上條
自從有一次上條客氣地請謀仁和摩爾吃了一次飯以後,謀仁果斷地拋棄了難吃而且沒營養的速食食品,表示從此在上條家搭伙,然後用綠油油的‘福澤諭吉’將上條的拒絕硬生生抽回了嘴里
「你們難道不能對尚未成年的上條先生抱有哪怕一點點的憐憫之心嗎?!」上條用鍋鏟熟練地翻動著鍋里的海鮮燴飯,有些焦躁地撓著頭
一邊的茵蒂克絲幾乎要用胃部蠕動的轟鳴聲唱出一首聖歌,現在她看什麼都是雙眼發綠饑餓模樣
「如果我的飯里發現了你頭頂不需要的角質蛋白,我就用光劍把它們全部燒掉」摩爾輕淡地看著上條,紅黑色紋路交錯的臉上帶著威脅,呲牙眯眼,暗金色的眼楮里帶著認真——顯然並不是在嚇唬上條
之前摩爾在上條和茵蒂克絲的面前摘下兜帽的時候,兩個無知的小鬼真老老實實地被摩爾的銳角和紋身嚇了一跳,即使謀仁相當盡力地解釋了半天,茵蒂克絲還是在有些理解的上條身後喊了兩天的惡魔,聲稱‘看見惡魔的眼楮會被地獄的烈焰從內部烤熟’的兩天沒敢直視摩爾
不過在摩爾、謀仁和她一起欺負(…)上條的日常中,茵蒂克絲總算是對摩爾有了一點點的改善——你們不會知道對于茵蒂克絲而言,害怕到不敢吃飯是個什麼概念!
「你想對我可憐的頭發做點什麼?!」上條捂著他引以為傲的刺蝟頭,警惕地看著摩爾
「糊了糊了」謀仁連忙提醒道「小心火候啊你倒是」
「啊啊啊,我的人權呢?!未成年人保護法呢?!」上條敗犬一般,悲哀地吼叫道
「那種東西不是早就被當成鹽炒在飯里了麼」謀仁撐著下巴,沒精打采地用下巴指了指已經開始對著上條磨牙的茵蒂克絲,好心地提醒道「如果你再慢點的話,你家的修女可能會先自己找點東西吃了……」
「用那種鹽來烹飪的話,因為會出現惡心、月復痛、嘔吐、出血性腸胃炎、肝、腎壞死、心髒擴大之類糟糕的問題,所以還是算了」一邊的妮可用縴細的手指點著臉頰,遮住了半張臉的墨鏡在室內顯得相當的顯眼
「出現的問題還真是詳細的很微妙呢,我的人權真的有那麼沉重嗎」上條愁眉苦臉地吐槽道,手下利索地將鍋向著盤子側著,熟練地將海鮮燴飯裝盤
(注︰以上癥狀均為鎘中毒,鎘的密度是8650kg/m3)
‘啪擦’鍋柄的位置出現了不祥的聲響,應該是金屬斷裂的鏗鏘聲線,卻令上條下意識地想到了骨頭錯開的牙磣聲音
不妙!上條直勾勾地盯著鍋柄像是獅子擺頭一樣,帶著炒飯的重力向著一邊豪邁地甩去,他卻只覺得旁邊突然出現的帶著殺氣的目光讓他像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樣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炒飯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優美的曲線,上條僵硬地看著繽紛的飯粒像是飛天壁畫中的仙女一樣,在空中緩緩地飛過,頓時被莫名的感動充斥全身,不由地熱淚盈眶
他似乎听見了某個吃貨的可怕磨牙聲、奇怪的嗡嗡聲、捏著拳頭的刺耳 擦聲和像是蜂鳴一樣的嗡嗡聲
所有的聲音奇異地構成了和諧的樂調,簡直比金色大廳的演奏還要令人感慨
臨死前能見到這樣的場景也是相當合算的事情呢,上條的腦袋里閃過這樣的想法
然後他醒了,看見了滿桌狼藉的食物殘渣和無物的碗碟
謀仁不動神色地搖了搖食指,原力的波動陡然停下
「誒?我的份呢?」上條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謀仁指了指茵蒂克絲,手撐在背後的椅背上,悠閑地剔著牙
「干嘛擺出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妮可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上條的臉頰
「男子漢可不能哭」謀仁用牙簽指著上條,義正言辭的模樣像是在授予上條爵位,用劍指著他的肩膀
「孬種」摩爾不屑地看了當麻一眼
上條被眾人的激勵感激的熱淚盈眶,茵蒂克絲好心地將剩下的半袋薯片放在他的身邊
「腐郭達!!」少年刺耳的哀嚎聲響徹了公寓樓
居民們見怪不怪地做著自己的事,連土御門這個好基友都只是聳了聳肩
上條當麻,今天還是依舊的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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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跪下道謝吧」謀仁坐在速食餐廳的桌邊,手撐著下巴,一副高情逸態的模樣,臉上帶著像是出席宴會一樣的雍容閑雅的微笑,像是看著剛學會吃飯的孩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上條
上條狼吞虎咽地啃著漢堡——面包下面只夾了扁扁的肉跟爛掉的洋生菜,所謂窮人的好朋友
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了也說不定,上條自我安慰地想到
「噗哈」上條滿足地將第三個漢堡吃到肚子里,臉上掛著像是天國一般的幸福表情
謀仁若有若無地笑著,指了指上條的後方
從剛才開始,初音就在發出清脆悅耳警報,謀仁也按照少女的意思,示意當麻看一看後方的奇怪東西
上條愣了愣,奇怪地看向身後
雖然商場第二層的快餐廳里滿滿當當地都坐著站著各種各樣的人,但某個身影依舊牢牢地吸住了上條的目光
周圍路過和坐定的人也時不時地將好奇的目光投向那個方向
白色的小袖,長且寬的袖口上紋著一圈紅條,是寬大的緋,腰帶高高地束在胸線的下方,雖然是很凸顯胸部的設計,但礙于少女自身的天分,依舊顯得令人惋惜
日本人的潔白肌膚。在黑色瞳孔與頭發下,顯得更加醒目。一副想睡的眼神雖然缺乏感情,但是反過來說,也等于沒有任何攻擊性,有著天生的自然包容感
出乎意料的是個大美女
這樣的穿著的女性通常稱為‘巫女’主要指侍奉日本(大和)之神的女性
雖然通過小說和游戲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但在這樣的庸俗場所看到一個巫女還真是感覺相當的突兀,簡直像是在一群雪獅子里看見一只三段變身的拉加○一樣,突兀到讓人覺得有些害怕的地步
(注︰mh2g中,號稱牙獸中的超賽的金獅子!(大霧))
附近沒有攝像機,也沒有帶著鴨舌帽的奇怪大叔對著被嚇到的上條大喊‘惡作劇成功’
「……巫女?」上條怎麼也在這個超自然現象亂七八糟的地方生活了那麼多年,對于不科學的事情總算是有了相當的免疫力
「我,不是巫女。」巫女很沒有自知之明地理所當然道,完全的無視了身上白色小袖和緋的巫女裝扮
「呃,如果你不是巫女的話,那你是何方神聖?」敢于搭話的上條莫名其妙的成為了公眾的代表,有些遲疑地問道
「我是魔法師。」巫女面無表情,說出什麼離譜的話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所有人都陷入沉默,店內的有線廣播的聲音听起來好遙遠,不知道為什麼,上條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好像以前遇見過同樣的事情……吧
「噗……」謀仁發出憋不住的笑聲,連帶著一片的旁人都笑了起來
少女仍然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處,好像確有其事一樣擺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總覺得好像少女所在的位置簡直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好像會隨時把上條卷進難以處理的麻煩,給討厭麻煩的上條同學帶來相當空虛的不安全感
不對勁!
而當上條感到不對勁的一瞬間,才終于發現三人所坐的桌子,已經被將近十個人給包圍住了大約是顧客跟來詢問點餐的服務生之間的距離吧?如同要把一張桌子包圍起來似的,將近十個人都往這個方向瞪過來。這樣的場面竟然會讓人完全沒發現。
而且,
即使是現在,人滿為患的店內,竟然沒有其它顧客發現這種異常狀況。
簡單地說,這些人可以把自己的存在感完全消除,簡直像是職業殺手。
「……」
他們穿著相同的西裝,都是二、三十歲的男人。
如果是在擁擠的車站中,他們可以絲毫不起眼,讓人完全記不住他們的臉跟名字。但是,他們的眼神卻不帶任何感情,正因為如此不帶絲毫的個性,所以反而讓他們跟背景格格不入。
(完全不帶感情的眼神?)
上條心想,似乎在哪里看過這種眼神。接著,上條把視線移回桌子的範圍之內。
眼前這個不知名的巫女。
她的眼神,即使被十個男人所包圍,依然不帶絲毫感情。
謀仁絲毫不把這些家伙放在眼里,只是帶著笑意地看著上條會做出怎樣的反應
少女看了看這些人,像是主人一樣走在前面,帶著這些男人走出了店門
巫女走向通往一樓的樓梯。將近十個男人如同影子,如同保鑣,毫無聲響地跟在後面。
「真的沒問題嗎?」當麻大聲地問道,總覺得這些男人看起來不大對勁
「……嗯,他們是補習班的老師」巫女停下了片刻,視線游移著,好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哪有這樣的補習班老師啊」上條坐回原位,有些擔憂地吸著杯里所剩無幾的可樂
「確實不像呢」謀仁用小指微微地敲擊著桌面,笑眯眯地看著上條的眼楮「如果擔心的話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雖然這樣好像不合適……好吧」上條遲疑著點了點頭
兩人已經聞到了淡淡的麻煩味道了
由1/2的血腥味,1/3的腐臭味,1/6的火藥味組成的奇怪味道
刺激著鼻粘膜,令人想要打噴嚏的糟糕味道……
兩人站起身,一個身高幾乎有兩公尺的高大男人卻站在了門口,向著這個方向張望著
茵蒂克絲一樣的白色皮膚、漆黑的修道服、長發染成了紅色,耳上掛著耳環,五根手指都戴著銀戒指,右眼下方還有條形碼般的刺青
兩根手指夾著香煙,他撇著眼看著兩人,眼楮里帶著無聊
一個略嫌矮小的兜帽客粗魯地推開了擋著門的高大男人,暗金色的眼楮看向了謀仁
「有一些奇怪的波動」略顯矮小的兜帽客扯著有些嘶啞的嗓子說道
謀仁點了點頭,拉上了有些懊悔著自己又陷進麻煩的當麻,迎向了相當顯眼的兩人
刺鼻的麻煩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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