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壯漢看了看郭逸雪,又看了看依冉,笑得猥瑣至極︰「不過……要是留下兩個小娘們,也是可以的,哈哈哈……」
壯漢身後一個男子揚著聲音道︰「老大!抓去當小妾也行啊!」
他這麼一說,一群壯漢轟然大笑︰「哈哈哈……」
為首的壯漢上下打量著依冉,模著下巴︰「恩……這個娘們真不錯,嘖嘖,那身材,該凸的凸,該凹的凹,嘖嘖,那模樣……哎呀,真想象不出在老子的身下……」他頓了頓,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身後的一群人也跟著大笑著,各個都一臉下流樣。舒殢獍
文北遙伸手遮住依冉的雙眼︰「不看他們,真是毀了眼楮。」
依冉靠著文北遙,抓住他的衣襟,點了點頭。
「老大……那那個大肚子的,怎麼辦?」突然,一個乞丐問道。
為首的壯漢上下看了看郭逸雪,最後將目光停留在郭逸雪凸起的肚子上,不屑的朝地上吐了口痰︰「去,老子才不上被人搞大肚子的娘們,真是骯髒!」
雲傾旻眉頭一挑,雙眸深黑,泛著絲絲冷意。
找、死。
他冷眼盯著為首的壯漢,嘴角輕輕上揚︰「好大的膽子。」
右手慢慢翻轉,就這麼隨意的揮向那名壯漢。
壯漢只不過一個眨眼,便覺得身子變得輕飄飄的。
壯漢的身子像是一片葉子,飄上空,接著又像是一塊大石頭,快速的往下降落。
「啊……!」
「砰!」
隨著壯漢的慘叫聲與落地聲,壯漢狠狠的摔在地上,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著。
壯漢身後的一群人皆是看著倒地不起的他,愣住。
雲傾旻早在出手那時,就將郭逸雪的雙眼捂住了。
郭逸雪听到慘叫聲和重物落地聲後,身子一顫,雙手緊緊抓著雲傾旻的衣服︰「大雲……怎麼了?」
雲傾旻冷冷的盯著地上失去呼吸的尸體,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鬢角,低著聲音︰「乖,沒事。」
文北遙看著地上的尸體,嘴角輕輕一撇︰「哎,我還想出手呢。」
竟然被他搶先了,真是遺憾。
依冉也是被文北遙擋住了視線,很好奇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了嗎?」
「噓,沒什麼事。」
捂著兩人眼楮的手並沒有離開。
雲傾旻微微轉頭,看了一眼文北遙。
文北遙會意的點頭,一手將別在腰間的白扇拿出來,「嘩」的攤開,嘴角上揚,雙眸冷冷的盯著那群壯漢。
「白……白扇……是白扇!」
壯漢中,不知道是誰大喊著,聲音顫抖著,透露著主人的恐懼。
「喲,我這把扇子那麼出名嗎?你們要?要就給你們好了。」
說著,文北遙將扇子狀似不在意的往他們的方向扔去。
白扇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眼看著像是到處亂飛,卻是快準狠的瞄準了一個個的壯漢的脖頸,扇子一劃過去,致命一傷。
雲傾旻冷眼看著一個個壯漢慢慢倒下,眼余瞥到有人躲過白扇時,嘴角一扯,右手一轉,那人便會飛起,再狠狠的摔下。
一片狼藉。
壯漢們一個個的倒下,在無一人站起。
澈爍在後面看著,手握了握,卻是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動作。
「哎,似乎有點血腥了。」
看著地上血流不止的壯漢們,文北遙搖著頭,嘆息著。
應該選個不流血的方式的。
嘖嘖,失策失策。
雲傾旻看著地上的尸體,嫌惡的蹙起雙眉,低下頭,在郭逸雪的耳邊輕聲道︰「涼子,可不可以閉著眼,我抱著你過去,地上有點髒。」
郭逸雪呼吸了一下,鼻尖有血腥味,眉頭皺起,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閉上眼︰「恩,好了……」
澈爍從衣袖中掏出一瓶瓷罐,看了看文北遙,再看了看雲傾旻,在手掌心中倒出兩顆,一顆給了雲傾旻,一顆給了文北遙,他收好瓶子,道︰「讓逸雪和依姑娘吃下。」
雲傾旻看了一眼澈爍,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將藥丸遞到郭逸雪唇邊︰「涼子,張嘴。」
「唔……」郭逸雪含下藥丸,深呼吸,鼻尖的血腥味消失不見,只有滿滿的清香味,發悶的胸口也舒服多了。
雲傾旻待她吞下後,才將她攔腰抱起。
「涼子,摟緊我哦。」
「恩。」
郭逸雪閉著眼,摟住他的脖子,將臉埋進他的懷中。
雲傾旻讓她調整好舒服的姿勢後,才抬步開始走,腳步穩當,輕松的越過那些尸體,面無表情。
文北遙看著前方的兩人,也照著他做,將依冉抱起,走過那些尸體。
車夫看著滿地的尸體,再看看前面不理自己的主子,苦了一張臉,抓緊馬韁,坐穩,一咬牙,大喊︰「架!」
接著就這麼讓馬踩過那些尸體,車輪軋過那些尸體,一顛一顛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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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傾旻看了看前面似乎毫無盡頭山路,再抬頭看了看天,停下腳步,看著懷中的郭逸雪,輕聲問︰「涼子,我們在這歇一晚可以嗎?」
郭逸雪卻是沒有回應,雙手無力的搭在他的脖頸上,呼吸平穩,雙眼輕合著。
雲傾旻輕笑出聲。
看著熟睡了的郭逸雪,黑眸中的寵愛能將人溺死在里頭。
他抬起頭,轉過身,看著文北遙跟澈爍︰「在這歇一晚吧。」
文北遙看了看天,漸漸昏暗了,同意的點了點頭。
澈爍當然也毫無意見。
車夫將馬系在大樹下,然後按照雲傾旻的指示,把周圍的雜草除去,鏟出一處平地,接著將馬車里的席子,被子,枕頭一一擺放好。
澈爍將附近的干柴撿起,集中在一處,接著從馬車里找出火折子,將木柴點燃。
依冉早已醒來,坐在席子上,看著文北遙漸漸在視線內走遠,不過一會,又出現在視線內,她松口氣,起身走過去。
文北遙手中拎著兩只野雞,看著朝自己走來的依冉,笑了笑︰「久等了,肚子餓了吧?」
「不會。」依冉看著他手中的野雞,野雞還在撲騰掙扎著,雖然知道必須要吃點東西,但還是有些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