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眩暈無比中,緩緩掀開眼楮的一絲縫隙,然後模模糊糊的看見自己身前高處斜靠坐著一人。|
殘破凌亂黑衣,胸襟大開,狹長鳳眸似慵懶的微瞼,冷唇緊閉,略顯蒼白的容顏卻絲毫不減他妖精的魅力,及腰的銀色烏絲,此時完全傾瀉在身上,使得冷酷魅人的俊容顯得更加狂
主子。此時一白衣女子,端著一杯清香的茶送上。
肆意也在此時回神,看著自己躺在地上身體,雖然她醒了,可是那迷香的藥效還沒過,她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轉頭看著屋內的一個個一看就煞氣滿面的人,很想哭,她這是做的什麼孽啊!
「說,誰派你來的?」突然頭頂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
肆意淚眼汪汪抬頭,看過去,只見哪鳳無極正磕著眸,輕輕抿了一口茶,審問她的話似漫不經心。
肆意身體僵硬一下,心中立刻百轉千回,先將一切倒霉跟不安的因素丟開,她此時必須要冷靜。
在仰頭,苦逼的臉上,擠出了一個很心虛的笑;「沒誰派我來,我就是一個小偷想偷點東西賣點錢而已。
「哦?」男人性感的尾音拖長。狹長的眸子完全掀開,一縷銀發因其動作落在了額前。
肆意微愣,美人要美到極至,是無一不美的麼?這人一抬眼,竟都有眩目頭昏掠過她眼前。
鳳無極冷冷勾了下唇。本來這樣的人,該直接殺掉。可是他忽然很好奇,到底是哪一方竟然會派出這麼一個笨蛋。
肆意看著那雖然是玩味的笑,卻又是一愣,這男人不要讓他笑,他該少笑。不笑時,都這樣這個樣子了,這一笑,整張臉如溢光瓊瑤,美的逆天了。
肆意眨了眨星眸,然後小心翼翼的收回自己視線,若不是見過這人那來自黑暗的血腥眼神,她必定也會對此美色垂涎一番吧。|
「不想說嗎?」男人戲謔的聲音又來。
肆意嘿嘿一聲傻笑,皺著疤痕小臉委屈的道;「小的真的只是一個小偷,這些日子手頭缺錢花,所以就……嘿嘿……」
「既然如此,修岩宰了吧。」男人好不為意的聲音。
「是。」修岩抽出長劍。
「是燕國太子派我來偷赤龍卷軸的。」肆意很沒骨氣的立馬嚴正以待招供。
鳳無極又抿一口茶水;「燕國沒人了嗎?竟然會派你這種貨色來。」
「貨色?」肆意臉黑了黑。嘟囔道;「我又不是燕國人。」
這句話到是讓意興闌珊的男人挑眉,視線落在肆意身上。
不是燕國人,那就是花錢雇的。燕傾花錢雇的人……
「你是什麼人?」
「我是個小偷啊!」
「修岩,宰了。」
肆意一愣,接著心中暗罵惡魔,虧長了那麼美的一張臉。嘴上卻慌忙道;「我確實是個小偷,不過江湖人抬舉叫我一聲偷神。」要說名氣,她還是有的。
「你是偷神?」
滿是放肆的鄙夷話,讓肆意心中火更大,仰臉不爽道;「是啊,我就是偷神,偷神就是我。」
笑吧笑吧,最好笑死你!
「主子。」書生樣的蕭涵此時開口。
鳳無極因笑意鳳眸更迷魅,慢慢起身忽朝肆意走了過去。
一邊的修岩四人,各自眉目深了深。
看著一步步走來的妖孽男子,肆意心里咯 一下。
她偷了這麼久的東西,可是從來沒有被抓到過。而且昨日看著這些殺人狠辣樣子,肆意此時心里突突的。
男人邁著那修長的腿,走到她面前,到是沒像她想的一招劈死她。
而是彎下腰,雙手一提將她的兩腿,大字型的分開。
「啊,你,你要干什麼。」
肆意先是一愣,接著看著自己被大開的雙腿,驚的眼楮眨了眨後,一陣尖叫。
這人想干嘛,這麼不要臉的將人雙腿扯開干嘛?莫非……
啊……莫非想……強……奸?可是她現在是扮男人啊?
不過一國王爺,送去他國當人質十幾年,心里扭曲變態喜歡男人也有肯能!
「不要啊……」肆意想著掙扎的叫著越來越大聲。
鳳無極根本就沒理她,而是拽著她一只腳提了起來。
立刻,肆意象極了被倒拎在手中的雞仔子。
而想驗明正身的鳳無極沒什麼耐心,抓住他的腳腕,將她整個人頭下腳上的豎了起來,手中一陣亂抖,猶如在甩一個破麻袋或者是十年沒曬過的衣服般。
用力的抖抖抖……
只听 里啪啦,稀里嘩啦,叮叮當當,各種聲音連綿不絕于耳。
而伴隨著肆意的慘叫,地上一大堆的瓶瓶罐罐,針針筒筒,大刀小鏢吸引……
看著地上瓶瓶罐罐,還有飛刀,飛鏢,飛針,帶鉤的,帶刃的,帶刺的,奇形怪狀的,旁門左道的,一應俱全。
旁邊修岩韓漠四人,嘴角又開始抽搐了起來。
地上這一堆,加起來論數量,怕有個三五十件……加起來怎麼都有二三十斤,這人竟然全都帶在身上。
「不要強暴我啊!」肆意還在鬼吼鬼叫著。
嘴角正抽的韓墨四人,听言這下集體石化當場。
而听見這句,正抖著他的鳳無極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然後那邪魅的眸子靜靜的看了肆意一秒中,眼中有些暗黑閃過,接著忽然俯身朝她臉靠去,語氣邪惡殘酷;「本王雖然男女通吃,生冷不忌,不過你這小肉都沒幾兩,本王怕一不小心玩死你。」
肆意但覺得烏雲罩頂,滿頭的黑線唰唰的從額頭往下掉。
心內實在是憋著一把火,本來今日之事,算是她幾輩子的倒霉全踫在一起了,而平日里只有她調戲別人的份,那想今日竟被別人如此變態並邪惡調戲了。
大眼楮狠狠的一睜,憤憤的瞪上眼前男人,結結實實的與男人那暗黑的眸子撞在了一起。咬著牙齒道;「快放我下來。」
肆意繃直了脖子,將自己該有的那一點硬氣拿了出來。
可此時被倒著吊著,而且臉沾滿了灰塵的,外加干在鼻子下兩管鼻血,讓此時硬氣的她,看起來著實是……
而男人掃了肆意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鄙夷。